愛情論斤買 第26頁

天哪!這是你給我的報應嗎?「咱們回家成親去,明年生個胖女圭女圭你就知道我喜不喜歡你。」就是太喜歡了才娶個麻煩回家供,為她煩心擔憂當不了大老爺。

回家?「可是我被煉住了……咦!鏈子呢?」

「妞兒呀!以後別吃太多豬腦,留一點給老丈人賣。」吃腦不一定補腦。

「噢!爹的豬肉攤要做生意……」等一下,他是什麼意思?「你是指我太笨了?」

孺子可教也,她還有救。「不,我們有伴了。」

司徒悔一說完,刺耳的笑聲由暗處傳來,隨即出現十幾位持刀的黑衣人將他們重重包圍住,不漏一絲空隙。

「還釣不出你一身好功夫嗎?你真讓我刮目相看呀!」他果然有深厚的武功底子,那件事他鐵定月兌不了關系。

「你費心了,招待小弟的未婚妻到此一游,真讓小弟銘感五內。」他笑得極冷,面上的和善幾乎令人以為他不具威脅性。

「少說廢話,快把東西交出來。」然後他就得死,知道太多秘密的人留不得。

揚揚手,他手上的「東西」只有他的小娘子。「你要她嗎?」

啊!這潑辣丫頭,他千辛萬苦冒著被揭穿身分的可能性救她,她竟恩將仇報的咬他手臂,真是非常叫人痛心。

「別再裝瘋賣傻,故意轉移話題,將你在逍遙山莊盜取的帳簿和文件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哼!他有一刻鐘好活。

「喔──是那東西呀!」司徒悔裝出可惜的神情一噴。「好象被刺州御史拿走了。」

「什麼,你將它呈給官府?!」楚懷德大為震怒地亮出兵器。

「听說皇上看得挺有意思,直捊龍須說要嚴加查辦。」不過是收買宦官,勾黨營私,盜賣國庫,外加一些雞鳴狗盜的小事而已,抄不了滿門。

頂多財產充公流放邊關,再拉幾個人來砍頭。

「你……你出賣我們……」

「此言差矣!懷德兄,我們非親非故何來出賣,我也是被皇上逼的,誰叫他是一國之君呢!」

楚懷德的表情變得猙獰,一刀劈向他。

第十章

「冤枉呀!老爺,人真的不是我殺的,你要相信我的清白,我就算有天大膽子也不敢殺人。」楚月鳳大聲喊冤,沒想到這次事件會讓司徒悔扯出當年她派人除掉聶玉娘的往事。

當時千鈞一發之際,司徒悔笑笑地喊了一聲,「更生呀!你頭頂長膿,腳底生瘡,快來讓楚少爺砍一刀。」一群青衣瓖銀絲的男子便由天而落,以快如閃電的劍法迎向攻擊。

如同他算計的一般,輕敵的楚懷德沒料到他還有幫手,逍遙刀一出便遇到對手,被一名容貌平凡,名為更生的家丁飽得無還擊之力,十招之內便落了下風。

向陽門的弟子多數是殺手出身,干得也是殺人的工作,所以了得的身手不在話下,很快的結束一場不見血的殺戮,來去如一陣風叫人來不及致謝。

不過他們也不敢留下來接受謝意,生怕狡猾精明的司徒悔拿他們當戲弄對象,個個跑得此風還快。

網收了,魚兒一條也漏不掉,豐收的季節總該算算帳才好過冬。

久不問事的司徒三思被請上廳堂,清 的身影看來比實際年齡老了十歲,神情冷漠的盯著堂下哭哭啼啼的元配,心中再無任何恩義可言。

早在十六年前他就懷疑是她謀害了他心愛的女人,可是苦無證據奈何不了她,再加上她的父親曾救過他一命,縱使有心要追究也礙于人情壓力而作罷。

這些年來夫妻形同陌路互不往來,他獨自一人生活在愛妾生前的房里,緬懷昔日的恩愛情景,痛責自己為了要情義兩全而害了她。

尋尋覓覓多年,魂魄不曾入夢來,想必是沉冤不得雪怨他薄悻,故而不肯夢中相守遠走酆城,留他一人傷心懺悔。

如今恩人已逝,其惠不存,他毋需顧慮償不完的舊債,這麼些年的失愛折磨也夠了,他不再欠楚家後人了。

懊討回的公道也到了時候,不能讓玉娘死得不明不白,否則百年之後他哪有顏面見她于地下。

「全是那小子胡謅的,他想霸佔司徒家的財產才故意陷害我,我一個婦道人家連刀都拿不動哪能殺人,老爺別听信他的讒言呀!」哭得聲嘶力竭的楚月鳳眼中根本無淚,生姜揉紅的眼眶看來無助,但眼中的陰狠如芒迸射,隱含著多年不得宣泄的恨意。

「殺人何需用刀,只要有一張嘴就好。」婦道人家才可怕,因妒成恨。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說的正是她這婦人。

「你閉嘴,我與你爹說話你插什麼嘴。」不知悔悟的她恨恨一瞪,以為她仍是高高在上的司徒夫入。

「唉!刀架在脖子,還不知死期,燻兒呀!以後記得每年的今日提醒你家小叔上香。」就讓她多喘兩口氣。司徒悔笑看馬唯燻。

必她什麼事,不過看到司徒業臉色變得像死了娘似,她就樂得直點頭。

「你敢咒我死,你這個騷蹄子生的小賊種,我早該一並除了你。」楚月鳳氣得口不擇言,問接的承認罪行。

「月鳳,你眼中還有我的存在嗎?」果然是她下的毒手。

啊!她說了什麼?「老爺,我只是有口無心絕無惡念,他和狐……玉娘一樣不知廉恥,你千萬不要上了當,他……」

自覺失言的楚月鳳心慌不已,即使罪證確鑿她仍有恃無恐,自認為自己是原配夫人有權辱罵小妾和庶子,不管他是否是司徒家的一份子。

「住口,你還要張狂多久,不知廉恥的人是你,挾恩以報害死我心愛的女子,現在你還想當著我的面威脅悔兒。」震怒的司徒三思嚴厲一斥,她當場怔了一下。

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她很快的呼天搶地的佯哭,像是受了極大的不白之冤十分委屈。

「爹,我看你就給她休書一封讓她哭個過癮,省得咱們司徒家的列祖列宗被她吵得不得安寧。」來,吃顆花生米。

頭一仰,馬唯燻看戲地邊喝茶邊被「喂養」。

「休、書──」他敢?!

「瞧!她兩眼瞪得多駭人呀!娘瞧見了哪敢回家,寧可在外晃蕩也不願再死一回。」司徒悔語帶玄機的說道。

一想到心愛女子魂魄無依,司徒三思的心也變得無情。「不是我絕情在先,是你咎由自取,夫妻情義就此休離,你好自為之吧!」

「你……你真要休了我……」不,不可能,他怎麼能休棄她,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室呀!

「我們夫妻關系本就名存實亡,念著你替我生下業兒的情分上我不為難你,你走吧!」他不想再看到她虛偽的嘴臉。

「不,我不走,你不能休離我,我是司徒家的元配夫人,永遠是你唯一的妻子,我不會走的。」他休想以一紙休書打發她。

名和利她一樣也沒得到,叫她如何甘心。

「我心底只承認玉娘是我的妻子,她才是我的元配,你不配。」當初他就不該讓她進門,以為她會善待他最愛的女人。

他錯了,卻再也無法挽回,讓悔恨啃食他一生。

「你……你居然還愛著她,你忘了對我爹的承諾嗎?」要一生一世的照顧她,至死方休。

司徒三思笑得悲涼地睨視她。「我欠你爹一條命,你奪去我心愛女子的魂魄,這還扯不平嗎?玉娘已代我還你爹一條命了。」

聞言心一驚的楚月鳳有了慌色,她看向一臉漠然的兒子。「我是業兒的娘,這個家是他一手掌理,誰也不能趕走一家之主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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