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愛你不懂嗎 第19頁

嘟嘟一內線響起。

「段小姐,有位黃小姐要見總裁,她一直自稱是總裁的姊姊,說有重要的事要找總裁,要讓她上去嗎?」

她一愣。

姊姊?什麼姊姊?親姊姊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表姊、堂姊也不可能啊,他是孤兒,哪來的姊姊?

不過,既然會找上門來,會不會是電視劇里常演的那種,他的親生父母在多年後終于跨過千山萬水的找到他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她隨即盼咐接待小姐,「請她上來吧」

她很快的把早餐吃了,沒多久,一位身材高挑衣著端莊、容貌清麗的女子踏出了電梯走向她。

「我是黃禾湘。」她頗客氣的拿出一張名片放在燦顏的辦公桌上,上面的頭餃是湘兒美如館執行長。

看到黃禾湘的第一眼,燦顏有些吃驚,因為這位黃小姐的眉眼竟然跟她有幾分相似,神韻也是,只不過年紀看起來比她大了一些。

她定了定神。「很抱歉,總裁現在不在,早上有個臨時會議,他去開會了,請問您找總裁有什麼事嗎?我可以幫您轉達。」

「銳他是真的不在還是听到我來了,才要你說不在的?」黃禾湘嘆了口氣。

「如果他在里面的話,你告訴他,爸爸現在病得很重,不肯動手術,想見他一面。」

燦顏更吃驚了。

爸爸?

不但有姊姊,還冒出了爸爸?

她困惑的看著黃禾湘。「請問您是不是哪里弄錯了,據我所知,我們總裁是在兒童之家長大的,沒有父母,更沒有家人。

黃禾湘無奈的看著她。「他這麼跟你們說?」

燦顏驚疑不定,小心翼翼的問︰「難道他有家人?」

黃禾湘一臉的無可奈何。「他當然有,他是高雄望族鳳家唯一的獨子,他的父親是鳳泰山,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富甲一方的地王,家族在地方上非常有名望他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以及我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姊姊,我是他繼母的女兒。」

一時之間,燦顏無法消化自己所接收到的訊息。

這個女人說的是真的嗎?這怎麼可能?如果他有父有母、出身望族,為什麼要謊稱自己是孤兒?

「你來這里做什麼?」

寒冰般的聲音陡然響起,兩個女人同時轉頭,看到鳳撼銳正瞪視著她們,雙眼蒙上了一層陰影,眼珠像黑色的冰。

在兩人眼眸對上的瞬間,燦顏看到黃禾湘眼里迅速掠過一抹她無法理解的情感,不是看到親人的喜悅,也不是苦惱對方冷漠的態度,是柔情嗎?那抹情緒很快就消失不見,所以她認為是自己看錯了。

「銳」黃禾湘看見他,顯然松了口氣,至少他確實不是刻意躲著她。「我們談一談,爸爸他……」

「閉嘴!」鳳撼銳鷹般的雙眸透著寒意,聲音低沉、危險。

他緊抿著唇轉身離開,往電梯的方向走,黃禾湘連忙跟上去,燦顏也想跟上去,但她在上班,當然不能丟下辦公室說走就走。

看來那位黃小姐說的不全然是虛構的,如果她跟他沒關系,他也不會表現得這麼冷淡無禮。

難道他真的不是孤兒嗎?她說什麼也不相信。

這太離譜了,如果他不是孤兒,為什麼要騙她這麼久?

到底為什麼?

鳳撼銳知道自己必須給燦顏一個解釋。

這很難開口,但他逃避不了。

黃禾湘的出現確實擾亂了他的心,他曾誓言不會回那個家

然而現在,禾湘說老頭子不肯動手術,可能會死……

他的嘴角苦澀的一抿。

以前是他太沖動,不懂事,現在……

「究竟是怎麼回事?」

燦顏一看到他進辦公室就站了起來,他看得出來她等得很焦急,中間也收到她很多通簡訊,只是他都沒有回。

事實上,他和黃禾湘沒有談那麼久,他只給了她十分鐘,讓她把要說的話說完,接下來的時間,他獨自在咖啡廳里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黑咖啡,思潮翻涌,久久無法平復情緒。

「我會告訴你,你先冷靜下來,激動對肚子里的寶寶不好。」他搭看她的肩膀,把她帶進自己的辦公室里,接看把門上鎖。

秘書辦公處是開放式的空間,他不想別的職員上來听到。

「我很好,早餐吃了,還喝了一大杯牛女乃,如果你還是不放心,我可以馬上再吃一個面包給你看。」她很快的說,一邊吞下胃中翻涌的惡心感。

她是吃了早餐沒錯,但他跟黃禾湘出去之後,她就坐立難安到反胃,後來去廁所全吐掉了,還流了一身冷汗,所以現在胃里空空如也。

「好,我听到了,你一點都不激動,你很好。」他的聲音非常輕柔,把她按在沙發里,讓激動的她坐下來。

天知道按在她肩胎的那一瞬問,他整顆心都提起來了。

她緊張的肌肉緊繃,還臉色蒼白,他不由得怪罪起黃禾湘來,怪她唐突的出現,沒給他一點準備的時間,燦顏也不知道听了她的什麼話變得如此激動,如果因此孩子有什麼閃失,他不會原諒她。

「不要敷衍我,我要知道全部的事實。」她覺得他一直在拖延時間,似乎還想繼續隱瞞。

「听我說。」他彎下了身子,兩手握住了她冰冷的雙手,幾乎是半跪在她身前,眼眸深深的看著她。「我是騙了你,而且騙了很多,騙了很久,但我希望你耐著性子听我說完,並且不要激動,為了孩子,你不能激動。」

她深吸了一口氣,眼楮一眨也不眨的瞪著他。

看來黃禾湘說的都是真的了。

她也知道自己不能激動,之前那次近乎流產,醫生就說過她的體質比較弱,在五個月之前都要小心,這也是他急著召張媛茹回來的原因。

「所以黃小姐說的都是真的,你是南部望族鳳家的獨生子,父親是富甲一方的地王,你不但有家人,還來自大家族?」她看著他,緩緩地問。

她自己也不懂,為什麼她語氣可以這麼冷靜,是因為心在明白他真的騙了她時已經死掉了嗎?

「我的父親確實是富甲一方的地王,我的家族也確實是南部的望族,我的家人——」他嘆了口氣。「很多。」

寒意自心底泛開,她的身體顫抖起來,但她極力保持鎮靜,努力不讓他看出來。

他當然不可能沒感覺到她對他的抗拒,他嘆了口氣。「在我母親過世之前,我父母一直很恩愛,但是在我高中畢業那年,他卻再婚了,那時我正處于叛逆期,無法接受我母親僅僅過世兩年他就再婚,我強烈的反對,他還是把那個女人娶進門了,婚禮當天,我離家出

走,從此沒再回去過。」

她想起遇到他時,他很陰暗,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雖然如此,見到被搶劫皮包的她,他還是伸出援手救了她,把她送回家。

後來,她又去工地找他,一開始他不理她,是她鍥而不舍的一再去找他,他才漸漸打開心房,接受了她。

當時她問起他的家人,他只冷漠的說他沒有家人,是孤兒,她也不敢再多問了,怕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對照他當時的心情,會對她月兌口而出自己是孤兒也無可厚非,後來找不到適當時機對她說明,她也可以理解。

可是,當她父母因為他的出身反對他們時,他為什麼不把事實說出來?只要他一句話就可以扭轉一切,她無法原諒的是這一點!

她突然起身,悶著聲音說︰「現在是上班時間,我出去做事了。」

他迅速拉住她的手,不讓她走,至少不能在這種情形下走。

「我道歉,我知道我讓你難受了,我向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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