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醉把疑惑說出口,「我有戴套子呀!那孩子怎麼可能是我的。」會不會搞錯了?
或者是吳巧眉故意陰他,找了個相似的孩子混充,打算向他索討情債。
「誰叫你買到品質不好的……等等,你居然沒用套子就跟我做那檔子事。」天哪!她也有可能是倒霉的那一個。
「為什麼要?」根本沒必要嘛!
「你……你這頭可惡的熊,分明厚此薄彼,你一定比較愛她才選擇保護她,而我就無所謂了,反正大肚子是我笨,你樂得逍遙。」
懊死的!
白眼一翻的言笑醉將車停在路旁,捉過她一陣狂吻。「少編故事了,寫小說是樓下那個瘋女人的職業,你不要有樣學樣的瘋下去。」
女人,你的名字叫胡思亂想。
「誰編故事了,事實擺在眼前你還狡辯。」袁素素故意抹去他印在唇上的痕跡。
「因為我本來就想讓你懷孕,省得你找一大堆借口拒絕我。」他仍是一臉冀望的盯著她平坦的小骯。
若是一次搞定,他也輕松些。
「拒絕你?」她幾時拒絕他了。「你這句話有語病,什麼意思?」
她不喜歡人家留個尾巴吊她胃口。
一條生命的茁壯需要兩個人共同努力,習慣一個人自由自在的生活,她從未想過有所牽絆,一直以為自己會從此守著一群怪芳鄰終老,反正有人性化電腦會掌控她的生活作息,不必太費心。
誰知一年之間,包括她在內的十二位住戶全和愛情扯上關系,其中一位大月復便便即將臨盆還不肯進禮堂,令人懷疑某某之中有股力量在作祟。
愛情固然美好,可是打翻了醋瓶的滋味真不好受。
她告訴自己別太在意,人都會有過去,她要以包容的心學習寬諒,死刑犯都有仟悔的一刻,她不該對人性要求得太苛刻。
可是酸得讓人翻胃液的嫉妒始終徘徊不去,明知道錯的不一定是他,但是一想到他和其他女人翻雲覆雨的畫面,並因此產下愛情結晶,那種感覺如螞蟻搔著心,撥也拔不掉。
女人的心在面對愛情時都會變小,小得連一粒沙子也容不下,無法若無其事的漠視,置之不理。
「呃!我……我……你……」他支支吾吾的漲紅臉,表情十分不自然的瞟向車子川流不息的大馬路。
「麻煩你干脆一點,我耳朵都快長繭了。」他干嗎像大姑娘上花轎。
裝羞。
言笑醉狠狠瞪了衰素素一眼,然後眼神一柔地面帶恤色。「省卻求婚的程序,直接打包帶回山上。」
「求婚?!」面一郝,她細女敕的臉頰泛起紅潮,「我們認識還不到一個月耶!」
好像有點太快了,坐大空梭也沒飆這麼急。
「時間長短與我愛你多深無關,發覺我愛上你的第一天,我就有永遠留下你的念頭。」只是那時他還沒想到結婚的問題。
因為他必須先追上她,讓她心甘情願地留在他身邊,然後才能談論以後的事,一相情願的認定只會讓自己更煩惱,一次解決一件事,慢慢來。
但是現在似乎慢不得,他們之間的變數還很大,不先把她訂下來他會不安心,擔心她一時心軟將他拱手讓人。
「你什麼時候愛上我?」淡淡喜悅在心底量開,袁素素和一般女人一樣,愛追問這個問題。
「在你裹著老祖母的衣服時,我就對你‘超齡’的身體產生興趣。」言笑醉低笑的回想那情景,眼神變得柔和而深逮。
「啊!你……你有毛病呀!那時我一身泥哪能見人。」她羞窘的吶吶一倪。
「所以愛情是沒有道理可言,我注定要愛上你,不管你邋遢還是美麗,我最後仍會為你傾心。」愛就愛了,哪能由自己掌控。
愛她讓他覺得自己像一個完整的男人,此生再無遺憾的尋回失落的半圓,他的心是滿足的。
比較實際的袁素素想到眼前的麻煩。「那個孩子你要不要認?」
「看情形而定,若醫學鑒定確實的話,我會考慮提起告訴。」他絕不允許有人在他春風得意時要花樣。
「告訴?!」她眉頭微微的攏起,認祖歸宗需要上法院嗎?「你要告孩子的母親還是爭取哀養權?」
言笑醉雙眼深幽的看著她,含意鮮明。「那要看你的決定。」
「我?」不關她的事吧!
「若你不介意多忍受一頭別扭的小熊,那我會爭取他的監護權及撫育權,我們這兩頭熊就交給你來管理。」而她是不用鞭子的馴獸師。
只要似水柔情。
「反之呢?」她不預設立場。
人生沒有排練,有些事不會照人的意念而正確上演,她懷疑孩子的母親會放手。
「該負的責任我還是會負,不過不包括母親。」他會給小孩一筆教育基金,直至成年。
言笑醉還沒有升格為父親的自覺性,不是他所愛的女子生下的小孩他很難有太多的感受,感覺像在談論別人的事一般漠然。
孩子有孩子的權利,但是帶他來到人世的人責任更為重大,若是證實確是他的孩子,不管他的出生是否是一構計謀,他絕不諉過推卸其責,孩子沒辦法選擇自己的出生時辰。
「要是她不肯放棄監護權,一心要與你復合?」看孩子母親激動的神態不像已忘懷舊情,反而急欲搶回所有物似。
他故意逗袁素素地將手放在她肚皮上。「所以你要趕緊加,一口氣生他十個、八個,看她怎麼囂張。」
「言笑醉,你當我是母豬呀!」她氣呼呼的鼓起雙頰,拿眼白的地方瞪他。
「最可愛的一頭母豬,我愛的小女人。」他不會因任何事而放棄她。
心口一軟的袁素素輕搭上他的手低喃。「我也愛你,可是事情更能如你所言的簡單嗎?」
「你別想得太多,一切有我。」他可以不要全世界,卻不能不要她。
她是他的心。
「萬一你擺不平呢?」她不具信心的幽然一嘆。
言笑醉握緊她的手放在唇邊一啄。「有熊擺不平的事嗎?你可別小看我的能力。」
力拔山河,一掌推倒一棵大橡樹。
「你這人真是……」被他逗笑了,她忍不住榜格笑出聲。
「真要不放心早點嫁給我吧!多了一層婚姻關系她便無計可施。」他不信那女人還能使出什麼手段離間他們的感情。
「你能不能正經點,我們在討論一件非常嚴肅的事。」她還沒有結婚的心理準備。
「婚姻不嚴肅嗎?你沒瞧我一臉認真。」他是真心想發她,毫無虛偽。
正了正神色,袁素素表情變得憂郁,話題一轉,「款款的情況很不樂觀,他撐不到一個月了。」
「你怎麼又提起此事,我說過……」他話還沒說完,一道烏雲直接命中他那張熊臉。
「你給我好好的瞧仔細,這是我拜托黃醫生挾帶出來的病歷資料和X光片,你不要讓我有每見你一回就想扁你一次的沖動。」她快受不了他的別扭。
人的生命怎能和原則相提並論。
「黃醫生?」他是個不錯的老好人,幫過也不少忙。
「我們欺上瞞下違反醫院的規定偷出病人資料,你要敢辜負我們救人心切的用心,你這輩子就休想娶到我。」這頭熊不下重藥不成。
袁素素的斬釘截鐵讓言笑醉錯愕不已,別扭的表情又浮于臉上。
「你不能用這種事威脅我啦!好像我賴著不娶你。」為什麼女人都有卑鄙的一面?
他對自己生氣,也惱怒她的不通情理。
「不能嗎?」她裝作不在意地剔剔指縫,一副隨你高興的姿態。
「素素……」熊心在掙扎著。
「如果你對她舊情難忘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想嫁給你。」她口氣很酸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