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呀!你想為了一塊披薩拋棄為娘……呃!拋棄最愛你的我呀!」身上分出的一塊肉怎會不愛,她愛到想把她塞回肚子里省得造孽。
知女莫若母,一樣是禍害命。
「你再叫我妹妹就跟你翻臉,他長得像披薩小弟但不是披薩小弟。」真給她氣死,沒骨頭似地直靠過來。
要是她狠心點就摔死她,管他是不是母女。
「什麼像披薩小弟又不是披薩小弟,他到底像誰來著?」嗯!五官端正有神,體格……
沈戀梅臉色難看地拉開不老妖婆。「看好你那棵夾竹桃別讓人搬了,其它花花草草你少給我踫。」
「吃味了呀!妹……梅子,這是你的男人嗎?」欣賞是一門藝術,動手也是鑒定藝術品的實質價值。
可惜她的處女女兒不懂老人家的用心……是青春娘親的用心,不模一模怎知他會不會中看不中用,軟蝦子一尾上不了岸。
「不要當每個人都欠缺性玩具,你的夾竹桃滿足不了你嗎?」虧她還是形象清純的玉女紅星呢!
「一棵夾竹桃哪夠,我最近想種松柏,耐寒耐霜又耐用。」好男人多多益善,她非常需要滋潤。
耐用?「你需要我幫忙知會夾竹桃一聲嗎?他最近有結婚妄想癥。」
「嗄?!」不會吧!她的小夾竹桃想昏了呀!
「夾竹桃」三個字一再被提及,叫宋沐風很難不聯想到天理不容的老板,梅似乎也曾用過這個字眼稱呼艷老板。
難道一直以來他都搞錯了,其實老板的情人另有其人,而那正是眼前舉止怪異的女子?
「夾竹桃是棵會走動的木科花卉。」實心眼得很,認定了就不會改變。
「你在對我說話?」原來宋沐風在不知不覺中問出心里疑惑。
沈戀梅的神經特粗,渾然瞧不出眼前的悶男子就是披薩小弟,噴噴稱奇的直呼好象、好象,打量過後還動手扯扯人家的頭發。
「住手,你想對總經理做什麼事?」好不容易擠進來的張冰玉大聲一喝。
在金雍宇大灑鈔票的陰招下,歌迷們才稍微分心一下。
所以金錢萬歲,萬萬歲,五千年來歌頌不斷。
沈戀梅眨了眨眼看看一頭發油的宋沐風。「他是總經理?」
听起來挺偉大的。
「我們總經理無暇應付自送上門的女人,請自重。」她捂著鼻子怕人瞧見她的丑態。
「送上門的女人……」沈戀梅指指自己,忍不住的開口大笑。
最怕麻煩上身的她哪會自找麻煩,她不過是見他長得像披薩小弟而已。
「小姐,我家妹妹……呃!梅子的眼界很高,花花草草她是看不上眼。」女兒被人瞧不起等于瞧不起她。夏戀秋「仗義執言」。
「什麼意思?」另一道男音驀然地介入。
夏戀秋眼神一轉,毫無預警的抱住正打算開溜的女兒。「因為她愛的是我。」
「什麼?!」
自認倒了八輩子楣的沈戀梅沒有出聲,倒是一旁的閑雜人等齊口驚呼,一副大受刺激的模樣。
「梅,你愛我對不對?」她敢不愛試試。夏戀秋演技精湛地流露出深情款款。
懊死的夾竹桃,他一定沒喂飽她的性饑渴。「是呀!我愛死你了。」
沈戀梅回答得有氣無力,看起來就是受到威迫。
「乖,我親一個。」夏戀秋嘟起嘴要表現母愛。
「我去你的……」她才罵了半句,一道強橫的力量忽然解救她于惡龍口中。「啊!披薩小弟。」
呃!不對,他不是披薩小弟。
「先生,你怎麼和我玩起搶人游戲,我家小梅花需要泥土。」土,大地之母,不就是她嘛!
梅之母。
「你們不適合。」他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他心愛女子。
「本來就不合適,我不喜歡老女人。」一把年紀還裝可愛。
「沈戀梅,有膽你再說一次看看。」她哪里老了,風華依舊的惹人憐愛。
原來她叫沈戀梅。
當了六年的披薩小弟,直到今日他才知天理不容的台柱梅的真實名字。
「不要強人所難。」宋沐風沒法忍受地代為出頭。
沈戀梅好奇的一睨神肖披薩小弟的男子。「你最好別惹她,這個瘋女人的靠山很硬。」
真是太像了,下巴那顆青春痘的位置都沒搬家吶!
「你說誰是瘋女人來著。」家法太久不用會生銹,她皮在癢了。
沈戀梅嘿嘿兩聲地往男子身後一躲,意思是掐不到,掐不到。
「總經理,你忘了我們還有合約要談,別人的閑事不宜插手。」他的反常令張冰玉心生危機感。
「不急,不急,我們只看戲。」金雍宇可說是興味正濃,他等著和偶像握手。
「金副總,公事延遲不得,你想害公司損失慘重嗎?」以及她的損失。
他好笑的端出上司架子。「你大概沒記牢我也是你的上司吧?」
「我……」
「夏小姐,我是你忠實的歌迷,你每一首歌我都會唱。」偶像、偶像耶!他從小听她的歌長大的。
咦!等等,她好象一出道就二十來歲沒老過,而他那年才十來歲,那麼她不就……
很老了?
拌迷呀!很好,很好。「你會幫我的忙吧!」
「什麼忙盡避開口,我一定竭力為你達成。」她是喝歐蕾保養的嗎?怎麼皮膚細得像豆腐。
「把那丫頭抓過來讓我好好地吻上十分鐘。」敢背棄生養的娘,罪該萬死。
「呃!這個……」不太道德。
「你休想,吻你我還不如吻他。」至少沒那麼變態。
被指名的宋沐風有些蠢蠢欲動,眼瞼低垂的蓋住眼底的渴望,無法克制的望向紅潤鮮艷的梅色。
夏戀秋軟緞般的柔音緩緩一漾。「你有那個膽嗎?」
玩嘛!小女敕姜哪玩得過她。
「誰說我不敢來著,我就吻給你看。」沖動,是紅梅的灑月兌。
眾目睽睽之下,沈戀梅稍微踮起腳尖環上雙臂,沒什麼詩情畫意像尋仇一般地吻上正等待著她的渾厚氣息,牙齒還互叩了一聲。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她的舉動喚醒了宋沐風深眠體內的巨獸。
一個吻,一個終身。
她怎麼也猜不到命運的齒輪開始激活,而推她一把的正是得意非凡的戲子母親。
舞台,處處皆是,上演著屬于愛情的故事。
第三章
這是一種如何美妙的滋味,彷佛天堂的玫瑰花在一瞬間盛開在身邊,四周充斥著令人陶醉的香味,宛如奉勸著竊花者珍惜眼前。
梅的香氣直透鼻翼,柔軟唇瓣是這麼的熱情,宋沐風幾乎要融化在她意氣用事的熱吻中。
貪婪,竟是他此刻唯一的念頭。
軟柔的吻帶來他的貪心,他怎麼會愚蠢地白白浪費六年的光陰,割心割肺地想將人間至寶送給別人,以為自己做得到無悔的守候。
他想獨佔她呀!包括她的身和心,以及任意游蕩的靈魂。
她是危崖上的一株紅梅,那麼他便是貪而無饜的蜂鳥,不僅要吞食她的花蜜,還要蠶食一樹梅葉,最後裹月復以紅梅果,絲毫不放過一絲一毫。
以前的他傻得太浪漫了,苦在心里甘為跑腿的披薩小弟,只為見她一面而去討好大廈的其它住戶,成為唯一能自由進出十三樓層的特例。
想見她的沖動壓過男人的自尊,堂堂年收入近百億的藍天集團第一繼承人還是逃不過情蠱的折磨,他告訴自己只要再見她一次。
然後一次又一次,渴望的心累積成金字塔的地基,一層一層地往上堆積,欲罷不能的一再警告自己是最後一回,他終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