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戀青梅 第10頁

以死謝罪。

「可是……」

金雍宇冷笑的輕點桌面。「千萬別想太多呀!你絕對當不成總經理夫人,烏鴉再怎麼漂白還是烏鴉,高佔枝頭仍是烏鴉。」

「你……」他竟敢羞辱她?!

等她坐上總經理夫人寶座絕饒不了他。

「有時間瞪我不妨接听電話,想想自己的身份,我還是你的上司。」有權開除你。

忍氣吞聲的張冰玉在心底咒罵他千百回,吹著口哨的金雍宇打從她眼前過,完全無視她扭曲的五官含著怨恨,高高興興的推門而進。

呃!包正,是捂著耳朵把門踢開,門板撞擊的聲響終止了豬的嚎叫,他才面露笑容的把門關上,將親愛的秘書小姐關在門外。

家事、公事、個人隱私,一概不外漏。

鎖扣、鏈合,密不通風。

金大密醫要治病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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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板和你有仇嗎?你非要踢它才甘心。」宋沐風冷靜的聲音帶著不悅。

金雍宇不回答他的問話先四下打量,然後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豬在哪里?」

「豬?!」

「我剛明明听見殺豬聲,難道是靈異現象。」他故作驚訝地四處找豬。

表情難看的宋沐風听出他的嘲笑。「你最近很閑是不是,打算去西伯利亞出差?」

「等你在西伯利亞開設新公司,我一定身先士卒。」想去賣草鞋不成。

「為了你的忠誠,我會考慮設個分點。」一人公司由他獨立支持。

未經通報膽敢擅闖他辦公室的人也只有他一個,打斷了他對某人的思念,實在該給他個教訓。

分開不到一天,他已經開始想念她。

幽幽的暗香,飽滿的唇瓣,玲瓏有致的修長身段,還有不服氣的眼神,想來都叫他滿心漲疼得無心工作,只願生有雙翅飛向她。

等待是傻子的行為,他錯過太多年了,早知道她是這麼甜美何必顧忌尚未發生的事,憑他的力量還怕守不住她嗎?

丙然是庸人自擾之,不懂得珍惜上天恩賜的禮物才會為情所困。

跨出了第一步,往後的路是否平坦就看他的修為了,想保住心愛的女人就要有相當的覺悟,與家人對立是必然的事。

大不了他改行賣披薩,當個真正的披薩小弟。

「你完了,沒事傻笑肯定病得不輕,你要不要先掛個號?」精神科。

「廢話一堆,你找我有什麼事?」狗嘴吐不出象牙,他才有病。

取下最上層的文件一翻,上了半天班的宋沐風終于有了工作的模樣,之前大部份時間他都用在回想和沈戀梅在一起的甜蜜,樂不思蜀。

「沒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天呀!你最近很反常。」皺起眉,金雍宇語氣有點沉重。

「上班時間你不工作跑來聊天,門在哪里你自個清楚。」不用他送。

低下頭不予理會,他心底滿是一道美麗倩影,心不在焉的在文件上寫下︰沈戀梅。

他不是客,所以不用管逐客令。「你和秘書小姐來真的?」

「誰?」他在說笑話?

「你門外的秘書小姐,她說你對她頗有好感。」他的說法含蓄了幾分。

不像張冰玉那麼明目張膽的不知收斂。

她?「你真的太閑了,三姑六婆的閑話也奉為金科玉律。」

才給她一點好臉色就自以為飛上天,看來秘書位置坐久了容易胡思亂想,該換張椅子了。

「我擔心呀!瞧你眉開眼笑像是有喜事臨門,我心里很不安。」金雍宇眼皮直跳。

「有什麼好不安,人一開心自然會笑。」他又不是木頭人。

金雍宇苦惱地拉了張圓椅坐下。「問題是你的開心讓我心驚膽跳,眼楮里插針怪扎人的。」

身為藍天集團下一任的繼承者,從小對于情緒的訓練控制要不露于外、面無表情,這才是一個領導者該有的修為,他不該有開心的神情。

最重要的是開心的理由是什麼,並非每一個富家子弟都能按自己所想去實現,種種受限使他不能開心地為所欲為,他和一般人不同。

一步走錯會粉身碎骨,他的肩上背負集團興衰存亡大意不得,不好好看好他的一舉一動,出了事可沒人擔待得起。

尤其是感情事,他只能想不能談,已設定的人生是很難改寫,一發足以牽動全身呀!

「視若無睹不就得了,我不介意有個瞎眼副總。」他太多事了。

金雍宇長嘆地斜睨他。「說來容易做來難,你該不會真和某人談起戀愛吧?」

別承認呀!表弟,讓我有幾天好日子過。

「這是我的私事。」雖然宋沐風不想太早透露,但是眼底的柔意是瞞不了人。

不只是柔情似水,還滿出來弄得一室甜蜜味,叫人無從忽略。

「天哪,給我把左輪手槍自我了斷,你當真陷入情網了!」呼天搶地八成來不及,學日本人來個切月復好了。

早就織好巢穴,他已住在里面六年了。宋沐風輕觸唇瓣,回味沈戀梅留在他口中的梅香。

「你知不知道你沒有談戀愛的權利?我這麼耳提面命你當是馬耳東風,情是雙面刃害人害己,你要快刀斬亂麻斷個干干淨淨,有些事是不能盡如人意……」

金雍宇像老太婆的裹腳布又臭又長的說個沒完,從集團利益說到聯姻的重要性,口不干舌不燥地煞費苦心勸阻,說天說地就是不說「人」。

一個人該有的七情六欲全然省略掉,傀儡一般的任人擺布,個人事小,集團利益為重,出發點是為了更富有,延續先人的厚澤。

其實說到底是私心作祟,不想難交代就推個人受死,關起宋家大門與他無關,他怕的是老人家的叨念,無一時寧靜。

「……你到底瞧上哪家的千金,是黃董留美的博士女兒,還是徐總裁旅日的嬌嬌女,陳老板的二女兒也不錯,蔡女士的接班人尚可考慮,還有……」

「你說夠了沒,你會不清楚我心底的人兒是誰?」就那麼一個還能更換嗎?

因為清楚才想求神拜佛多拗幾個備胎。「是飯店里那個熱情女郎嗎?」

不能說是最美的女人,但是王八看綠豆,看對眼誰也擋不住。

不過他的注意力全在偶像身上,沒看清楚女郎的長相如何,只知側面十分神似偶像,是美人一族。

「是她。」取下眼鏡的笑臉是屬于男孩的五官,少了一股氣勢。

「你一見鐘情守了六年的就是她?」不會巧得老天都想哭泣吧?

「是她。」

「你決定不顧一切當起禍水的披薩小弟?」能不能換個詞?

宋沐風冷冽的一視。「別用‘禍水’兩字形容她,我的容忍有限。」

不管是朋友或親人,他都不準任何羞辱的字眼加諸在她身上,她是他用生命守護的最愛。

「呿!有異性沒人性,見色忘友,你就不擔心那邊的圍剿?」那些老人家的手段可是黑手黨級。

殺人不見血。

「那要看你的口風緊不緊,值不值得我信任。」宋沐風以退為進的反將一軍。

「就會利用我,我快成了豬八戒照鏡子。」兩面不是人,顧此失彼。

長吁短嘆的金雍宇也不是很想回到美國,台灣待久了也有幾分感情,雖然這不是他的出生地至少也算第二故鄉,移民多代的鄉情是免不了。

而且台灣美女多,沒有美國女子的急進和性意識高漲,合則聚、不合則散灑月兌得很,害他老想留在這塊小島生根栽苗,不願再回去爾虞我詐的圈子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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