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香郁情 第12頁

金錢與權力是的藥會讓人上癮,嘗過一口甜頭便想要更多,島上的天然資源將是他的,他會是全世界最富有的人。

「父親,听說你派人到台灣傷害莉琪堂妹是不是?」一位高大的棕發男子神情急切地闖進書房。

「約瑟,你太莽撞了,禮貌哪去了?」毛毛躁躁以後要怎麼接掌他的事業。

約瑟。比提尼奧走了出去,在門上敲了兩下。「我可以進來嗎?父親。」

「來吧!我剛好有件事要你去處理。」讓他分心才不會妨礙大事。

「什麼事?」他按下心中的疑惑站立一旁。

「我要你走一趟台灣帶回莉琪。」他取出一張機票丟在桌上。

「莉琪?」這是……

迷惑的眼畢竟不敵老謀深算,听說與事實有所不同,他不知誰才是真的。

「你伯公病得很重想見她最後一面,我們為人小輩多少盡一份心意,別讓他留有遺憾。」他說得通情達理不露破綻。

正直的約瑟不疑有他,身為律師的他握有伯公的一份遺囑,遲早也要走一趟台灣找回繼承人。「那麼是誰散播謠言,說你派人要殺了小堂妹?」

「眼紅我地位的人何其多,真要殺她何必要你去接人。」他的表面功夫做得十足。

就在約瑟走出去敲門之際,一紙傳真躍入他眼中,他不受影響地轉著念頭,心想,暗的不成就來明的,他多得是辦法叫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兒子的質問正好給了他一個好理由,假意釋放善意避開嫌疑,若有萬一怪不到他頭上,英國海的風浪淹死不少人,這是意外。

在台灣有人破壞他的計畫,一旦踏上英國土地便是他的地盤,誰也不能阻礙他佔據這座島。

「說得也是,是我多慮了。」握著飛往台灣的機票,約瑟信心滿滿。

只是他所不知道的陰謀正一件件展開,一路困難重重,超乎他所能理解的程度,甚至顛覆他抱持的信念。

台灣。

一個美麗的小島。

同時也充滿了荊棘,一路上,他走得並不順暢。

第五章

「你說她是個醫生?!」為什麼他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似乎有竊笑聲。

看看手臂上縫合完整的傷口,他又無法不否認她醫術高明,一般的外科醫生做不到在短時間內取出子彈,並以簡陋器材縫合。

她是個女人無庸置疑,身上的白袍證實了她的身份,專業的手法,冷靜俐落的處理傷口,加上她身上的藥水味,一切一切都指向她是醫生。

但是他仍有一絲怪異感,她男人嘴角上的勾紋代表什麼意思,依殺手的直覺判斷絕非好事,而且是他非常不樂意得知的事情。

女人當醫生不稀奇,怪在她弄罐福爾馬林有何用意,那是用來保存內部器官,難不成她要把子彈當寶保留下來。

真是怪到極點了,缺心缺肺的女人居然不敢正視自己,佯裝整理書冊卻越弄越亂,這顯示她心里有鬼不好對他直言,心虛地當只鴕鳥扒沙。

一定有問題,而且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只有他一人被蒙在鼓里,他不喜歡當那個「唯一」,感覺全世界都在看他笑話。

「是呀?醉醉是醫學系畢業的高材生,你的傷在她看來並不嚴重。」要命,要不要告訴他?

「既然如此你干麼不看我,做了虧心事嗎?」山下忍魈狡猾地以話套話。

「哪……哪有,我是想盡快把這些書收好,免得受傷的你還得辛苦地幫我收拾。」她該把書堆在哪里呢?

衣櫥?

不好,密不通風容易生潮,還是擺在地上。倪想容搬來搬去,最後仍擺在原先的位置。

山下忍魈冷誚的哼了一聲。「活廢物不是只會吃喝拉撒睡,你一下子變得太賢慧我會受寵若驚作惡夢。」

擔心她把房子燒了。

「自己的屋子自己收拾有什麼不對,你別說得好象我的存在是為了毀滅世界。」倪想容小聲的抗議了一下。

「這點我從不懷疑,不然三番兩次的消滅行動你當是野戰練習嗎?」她早該有成為獵物的自覺。

消滅行動?

眸光微微閃動的言醉醉看了親密愛人仇瑯一眼,以兩人的默契用不著多余的話語,他緘默的揚揚眉,意思是他會處理善後。

黑幫大哥的價值越來越沒有了,由高高在上的發號施令者淪為跑腿雜工,一有風吹草動的小事便是他的責任,他快要和刑二大某隊長結拜了。

「你不要一直提醒我的愚蠢,我準備閉門思過。」翻了翻白眼,倪想容頭一次發覺男人很嘮叨。

「少在我背後搞花樣,她到底是哪一科的醫生?」怎麼想都不太對勁。

如芒刺在背的不舒服感始終揮之不去,他不問個明白心不踏實。

倪想容裝憨的說了一句,「綜合科。」

舉凡切,縫,磨,開膛剖肚,檢驗尸塊、毛發、指紋,從頭到腳她都一手包,包括指甲也不放過,所以是十項全能的「醫生」。

「她開診所嗎?」鬼才相信有綜合科,一般大醫院分得十分細。

「不是。」不過她的「辦公室」比診所大多了。

「她在哪間醫院上班?」去電一查清清楚楚,真相隱瞞不了。

「呃!她不在醫院工作。」倪想容看了看等著看好戲的「主治大夫」。

懊不會找個獸醫吧?「你給我明明白白的交代清楚,她到底是誰?」

「言醉醉,非常有名的……醫生。」台灣的知識分子沒人不認識。

倪想容刻意的遺忘一點,他剛從日本回來。

「小容容,你覺得讓我發火是件好事嗎?」厲眼一沉,山下忍魈的威脅有付之行動的跡象。

「呃!這個……她……我……」吞吞吐吐的她不知從何說起,反正他一定會火大。

一旁好事的男子蹺起二郎腿,吞雲吐霧地彈彈煙灰。「我代她解答吧,言小姐在法院工作。」

「法院?!」山下忍魈頓時有青天霹靂的錯愕,他指的該不會是……

「很不想讓你的傷勢加重,言小姐正是目前紅透半邊天的現代女青天,她、是、法、醫。」怕他听得不清楚,仇瑯還特意放慢速度。

「她是法醫!」當場跳起來的山下忍魈面露震怒,三兩下抓住企圖逃走的小女人。

「冷靜一點別沖動,我這是沒辦法中想到的辦法,誰叫你不去醫院。」法醫也是醫學系畢業,同樣具有醫生資格。

「好個沒辦法中的辦法,你干麼不直接將我送進太平間?」她有種,敢弄個法醫「解剖」他。

一想到自己像解剖台上待解剖的青蛙,一股怒氣由腳底直沖到胃,酸液四濺。

倪想容睜大雙眸的指著言醉醉。「就算送到太平間也是她經手。」

意思是活人、死人的待遇都一樣,只不過一個躺在冰冷的冷凍櫃一動也不能動,一個尚能大聲咆哮。

「倪、想、容──」他真該把她掐死,省得留在人間氣死他。

「私人地方請保持安靜。」這又關她什麼事。

是他不請自來要保護她,她還沒說好一切就成了定局,今天他的受傷怪不到她頭上,一切是他自願的,她完全是被動的一方。

起碼她負起道義上責任將他帶回家,並且找了「名醫」為他治療槍傷,找了美美的護士小姐當助手,他應該滿足了。

難道他就那麼不怕死的要一個廚房白痴拿菜刀幫他挖子彈嗎?他肯她都沒膽子。

以她笨拙的手法,不挖斷幾條動脈才怪,到時噴灑的鮮血會讓他死得更快,說不定她還得背負過失殺人的罪名,停尸間多一條枉死的冤魂。

法醫還不是醫生出身,醫療過程也不都是一個樣,挖挖補補,縫縫切切,瞧他一下子生龍活虎的活了過來,職稱上的稱謂就不用計較了,反正尸體和人體的構造本就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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