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無米,不可以無趣,拆禮物正是她最感興趣的一件事,不然住院多無聊呀!一百多台頻道找不出一個好看。
私人套房耶!
有全套按摩浴白、電視、冰箱、洗衣機,還有DW錄放影機,該有的電器配件一應俱全,甚至是卡拉OK伴唱機。
並非總統卻有總統級享受,因此領國家薪水的刑天冰才一臉陰郁,活像全天下都欠了他似,美美的五官多了一抹屎色。
在太過興奮的宋憐憐忘了告訴他一件事,為她搬來全套電器的七大帥哥是她的堂表兄弟。
而且他們還很惡劣地吻吻她臉頰,說了句︰我愛你,寶貝。
包令人發指的,是她當著心愛男子的面和他們眉來眼去,開心地回說︰我也愛你,所以天就開始變了。
原本一件尋常的事不說開,誤會就大了。
「阿冰,你到底在氣什麼,你已經連續三天不跟我說話,我好悶哦!」無聊死了。
前兩天還有訪客陪她嘻嘻哈哈,時間咻地過去了她倒不覺得怎麼樣,以為他是不習慣面對她那群瘋瘋癲癲的朋友而不想開口。
可是今天一整天的冷冷清清真叫人發悶,當一個人存心當一塊木頭時,拿刀來削來砍都沒用,維持靜得最高品質仍是一塊木頭。
要她對木頭念經嗎?那太痛苦了。
「你有什麼不開心就說出來嘛!你這樣冷冷淡淡我會傷心的。」畦!他削得好漂亮,可以改行削隻果了。
二堂哥對她真好,一粒一千的進口隻果耶!她好久沒吃到了。
宋憐憐伸手要取削好的隻果,使性子的大男人冷哼一聲,當她的面一口一口吃掉不分她。
我的……隻果……「阿冰,讓人家咬一口好不好?」
「哼!」
「住院的人是我耶!你吃的是‘我的’隻果。」好過分哦!她又成為非常可憐的小可憐,沒人關心她。
「嗯哼!」
她發誓他要再發出一個哼音她就要使出絕招。「你便秘呀!
泌尿科就在樓下。」
瞧!她多賢慧,完全為他的健康著想。
「哼!哼!」重重的兩聲,怒視她的刑天冰仍是不開口。
據說傷得十分嚴重的病患掀被子下床,委屈兮兮的拉拉他的手,小媳婦似踫踫他肩膀,見他沒抗拒就干脆往他大腿一坐,雙手圈住他頸子的一偎。
她才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山不就我我就山嘛!反正主動出擊又不會少塊肉,他是她親親男友吶!不對他好一點要對誰好。
所謂出手不打笑臉人,她就給他笑到抽筋,看他還能不能裝酷。
口口聲聲自稱很可憐的宋憐憐一點也不可憐,相反的她非常聰明,時時維持著可憐假相博取同情,是人皆難以滅失憐憫之心。
「阿冰,人家的辮子有點亂,你幫我重編好不好?」撒著嬌,她就他的手偷咬一口隻果。
這麼一個小動作讓她高興個老半天,單純的喜悅看在刑天冰眼中只有莫可奈何,縱使有氣也拿她沒轍,誰能對個孩子惱上一輩子。
偏偏她是跟神澄澈、身體成熟,柔軟的女性曲線貼在他身上引入遐思,男人該有的他當然也不會少。
當他松開她的發披散一身時,微帶波浪的嫵媚顯得那麼嬌媚,仿佛小女孩在一夕間長大,流露出叫人窒息的風情。
一直到現在他才發現她真的很美,屬于知性與靈性結合的混合美,有著孩子般的天真純淨,以及隱約散發女人的媚態。
穿梭發間的十指愛不釋手,眸色轉深地注視她變化多端的小臉,時而輕笑,時而頑皮的眨眨眼,無憂無慮地任意揮灑青春。
笑意溜上了他的眼底,濃濃的愛意密布其中,遇上她是他的劫數,能不說句認了嗎?
愛她只好包容她的小任性,任由她扭動身體搶食隻果,他實在很想告訴她,男人都具有獸性,她要再繼續用她的丁香舌舌忝他的手指,他不敢保證她不會在醫院病床上失去第一次。
「小妖精。」
低低的呢噥听在撒嬌的女孩耳中宛如天籟,她驚喜地抱著他又親又吻。「你終于肯跟我說話了。」
「別動,小心又亂了。」他舍不得將她迷人的長發編成辮子。
但她頭發實在太多,若不扎起來跟瘋子無二樣,隨便一撥就亂得像雞窩。
「亂了你再編嘛!反正你是我的親親男友,我的就是你的。」她開心地啄了他一下。
「我的?」跟底的笑意轉為兩道小小的火焰死盯著她,似在考慮要不要將她變成他的。
宋憐憐巧目一瞅地捏捏他的臉。「刑先生,你可不要想歪了,人家還是純潔無邪的小女孩,你的婬手別亂伸,摧殘我這朵風雨中飄搖的小丹桂。」
不知該說她低能還是狡詐,竟輕易地看透他的思緒。
「嗯哼,你不曉得我有戀童癖嗎?」自嘲的說,扶著她腰的手游移到她胸前。
三十四C,如她所言。
「不要啦!好可怕,你是大野狼,媽媽說要把大野狼關在外面不讓它進來。」似清純,似挑逗,她微吐著桂花淡香。
這個口是心非,表里不一的小紅帽,口中嚷著他是大野狼,可是表現得卻像蕩婦卡門,兩手交錯置于他頸後,嘻笑地不斷以胸部壓擠他。
聖人的自制力都會因她而瓦解,何況是欲火漸升的大男人,他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出清存貨了。
「警察會自己開門。」聲音低啞的刑天冰顧不得為她編發,頭一低吮咬她小巧耳垂。
微微一顫,一股陌生的輕潮讓宋憐憐為之興奮。「警察。」
「嗯哼!你被逮捕了。」敢說他,她太小覷男人的。
「罪名呢?」好怪的感覺,心里頭癢癢的。
「引誘杰出有為的年輕警官為你痴迷,你說罪重不重?」
「阿冰……」他在吐露愛意耶!她太感動了。
兩眼激發出十萬燭光,浸婬在幸福流光的宋憐憐沒注意他的侵略,猶自憨笑地仰起玉頸方便他親吻,渾然不知兩人已糾纏到了床上。
對于性她是一知半解,看過圖片和影音並不代表她經驗豐富,在這方面她是無知和被動的。
不過她是學習能力強的好學生,能舉一反三現學現練,身體本能很自然的反應,模索的雙手正逐漸認識他毫無贅肉的完美身軀。
人美,身體也美,她真是賺到了。
意亂情迷之間,一件件衣物飄落四周,不知不覺中……
「哎!好痛。」痛死了,他好粗魯,一點都不溫柔。
挑眉一視,他寵愛地捏她鼻頭一下。「小姐,我還沒開始呢!」
他好笑的想起醫生說過的話,擔心想像中的痛先喊出來會比較不痛,她的怪理論。
「才不是那種痛啦!你壓到我的傷口了。」嗚!笨阿冰,欺負她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哪里?」他沒好氣地翻看她背後小小結痂的痕跡。
這麼「重」的傷真難為她了。
本來他還擔心個半死,以為她中了槍情況危急,結果他被騙了。
當看到護土連棉布都不用地直接棉球沾雙氧水一擦,六公分左右的擦痕的確讓他瞠大了眼,不敢相信她哭得淅瀝嘩啦只為這道小傷痕。
被她一身可觀的血跡唬住了,若他能適時發揮警察敏銳的偵測力,不難發現她身上血的顏色淺面不深,只是全被衣服吸收了才顯得血跡斑斑。
受了傷一定會流血,只是量多量少的分別,不察看傷口誰曉得她傷得如何。
「膝蓋啦!你看你弄破我的皮了。」難怪好痛。
面對她略帶哭音的責備,哭笑不得的刑天冰一把推倒她,吻上微沁血絲的玉膝。「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