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纏神仙手 第16頁

不齒他的裝瘋賣傻,冷眼嘲世卻裝出一副凡事熱中的模樣欺瞞世人。

[是有個人,但是……]常天競笑意頓收,精芒銳出。[你確定嗎?]

雖然三個娘唆又煩人,老是讓他往妓院逮人,但為人子總要盡些孝心,不願白發人傷心,平常斗斗嘴也滿熱鬧的。

平靜而閑散,小風小波是為愜意,浪大了大家都不好受,走到那一步恐怕人心脆弱會承受不起。

[我能肯定她不懷好意,而且有可能出自『眠月宮』。]眼神足以窺探出一個人的好壞。

[眠月宮?!]常天競倏地一直身,森冷的黑瞳布滿陰騺之色。

展無痕點點頭,[不敢確切地給予答案,但她和眠月宮往來密切卻是不爭的事實,『戀蝶』出自眠月宮宮主之手。]若非宮中之人亦有所牽連。

上回中毒一事他稍微追查了一下,醫聖之後的他專精鑽研奇毒怪癥,一知源頭便循線追蹤,一直追到武林中最神秘、駭人的眠月宮。

眠月宮,一個以女人為主的武林禍害,常以吸食男人精血以助練成武功,手段陰狠不下于男人,冷血無情地踩著男人的尸體登上武學高梯,絕不容許弟子背叛或愛上男人。

武林人士痛恨它卻不曾合力圍剿它,因為它太過神秘了,至今仍查探不出建于何地。

目前得知乃一地下宮殿,至于入口處隱于一片湖光山色之中,不精五行八卦者難以通過沼地密林,變化萬千的陣形困死不少英雄俠士,至今無人敢輕易嘗試。

[她那想要我的命?]居然和歹毒的眠月宮合作。

[或許她不知『戀蝶』是一種毒吧?]展無痕滾動的咽喉中似發出一絲笑聲。

[什意思?]他的表情太詭異了,肯定沒好事。

丙然。

[有種讓男人欲仙欲死的藥也叫……]戀蝶。

張大不可思議的眼,常天競低噥地咒罵幾句。[她會不會用錯了地方?]

當時他正要前往妓院逮人,真是藥也無益于己身,僅是讓他一宣獸欲于妓女身上…….

等等,妓女?

莫非倚春樓中也有眠月宮的人?

倏地,想起一張可疑的清艷面容。

非艷即媚是眠月宮的特色,用以控制男人的心志。

[誰不指望當上常府少女乃女乃,捉奸在床還抵賴得掉嗎?]展無痕冷冽的語氣中隱含幸災樂禍。

低咕聲加深了幾分。[原來你也會說笑。]

如果用在別人身上,他絕對會捧自個兄弟的場大笑一番,可惜他消遣的對象是他。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學的。]一抹微波漾蕩深黑眸底。

[是哦!倒是我教壞了你。]常天競低望著被他點了昏穴的俏丫頭,百感交集的情緒浮現心頭。

隨著他柔化的目光往下瞧,不以為意的展無痕說著,[帶著她你會很辛苦。]

[甘之如飴。]他面露柔情的笑著。

[對方已盯上她,你小心為上。]多了個女人在身邊總是縛手縛腳。

[我盡量。]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總有他防不到的角落。

展無痕忽然想起一件事的看向床上女子。[你還記得前年官拜三品,入朝為仕的高大人嗎?]

[怎樣?]

[據說他向崇奉道教、篤志玄修的皇帝進言,桐城有位能保人利祿加身的玄天女,道法高強,能以符令御鬼神,因此令龍心大動的帝王有意下江南一趟。]

[什能御鬼神,分明是夸大其詞。]以訛傳訛,在他看來她不過是平凡女子,哪來玄妙道法。

又不當道姑何來道法一說,趨炎附勢,欲藉此平步青雲,得昏庸皇上寵任。

[不管是真是假,後宮佳麗雖多尚能容人,她的容貌稱不上絕色卻也可人,別讓她成為深宮幽雀,一輩子飛不出大牢籠。]

難得大發善言的展無痕說來中肯,听得常天競心有戚戚焉,不想個辦法將她留在身邊,她終究會愈飛愈遠,沒入雲霄。

冷眸一消,繼而換上一張玩世不恭的笑臉,他已經知道要怎樣做了,就看她配不配合。

別怪他使詐,誰叫她哪里不跌偏跌入他懷中呢?

這是天注定的姻緣,逃也逃不掉。

笑意燻然。

眼底染上一抹春意。

第六章

[什……什叫……生米煮成熟飯,你對我做了什事?!]無顏見人的吳祥安拉緊身上的錦被,滿臉通紅的遮住于外的香肩,生怕有一絲處子肌膚讓人瞧了去,縮成蝦狀直往角落藏。

她完全不曉得發生了什事,只知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便不省人事,接下來發生何事渾然不知情。

悠悠醒來時只見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彷佛是深夜,她適應了很久才勉強能視物,模糊中她看見此處與自己的房間擺設不同。

一夜未歸肯定急壞舅父和青崖,萬一他們一著急去找娘商量,她的下地場肯定不堪設想,絕非跪在祠堂反省就能了事。

一想到此,吳祥安慌張地想下床找鞋。

誰知一只男人的大手正攬著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她驚嚇不已的不敢轉回身一瞧,欲哭無淚的擔心是個大麻臉或是個禿頭胖子。

包讓她吃驚的是她身無一物的躺在陌生男人身側,光果的背脊踫觸到同樣光果的胸,再蠢的人也知道發生了什事,何況她是老鴇的女兒,長年出入妓院。

莫名其名的失了身卻毫無感覺,除了全身酸痛她實在看不出有什不一樣,能當沒發現過任何事嗎?

可是由背後傳來的笑聲是那熟悉,讓她無法不懷疑這是個算計好的圈套,誘引她往下跳。

[不要隨便誣賴人呀!是妳對我做了什事才對。]將手枕在頸下,一臉無辜的常天競噙著刺眼的笑滿面春風,好象他剛快活一場。

事實如此,在她的以為下。

[你…….你在胡說什,我什也沒做。]她根本毫無印象。

[不,妳什都做了,把我蹂躪得腰都直不起來。]故意露出指痕累累的胸膛,他大嘆難為大丈夫。

驚恐的睜大眼,她不敢看向他。[你別佔了便宜還賣乖,我……昏過去了。]

很離奇的一件事,她身體好得很,從未有驟然昏厥的現象,哪有可能說暈就暈毫無跡象,分明有人搞鬼。

而最有嫌疑的人是眼前笑得張狂的家伙,得意得嘴都闔不攏。

[以當下來說是我佔了便宜,可是妳也別不認帳嘛!我是受妳逼迫才屈服的。]常天競一副不勝欷吁的模樣。

[我逼迫你?!]揚高聲音一瞪,錦被下滑的吳祥安連忙縮了縮地往下一沉。

他忍笑的裝懊惱,趁機欣賞她的糗態。[妳忘了自己有多粗野,拚命拉扯我的衣裳嗎?我非常樂意形容一遍妳的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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