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叫武功,我們稱之為防身術,司徒那卑鄙鬼才是武林高手。」所以她從不在他面前施展別腳的拳腳功夫。
何必自取其辱呢?她有自知之明不在關聖帝爺前要大刀,三段的功力哪能和博大精深的中國武術相提並論,他用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她。
「司徒?!你……你喚得是爺兒的姓氏!」她到底是誰。深覺威脅的霍玉娘眯起眼打量她。
爺兒,好怪的稱呼。「不能叫嗎?他沒反對過。」
有。只是你沒听進去,依然故我的隨自己的意。沒好氣的男子輕咳一聲,為她怪異的舉止感到一絲不安,那不是他熟知的中原武術。
應該說以水丹虹的身手絕逃不開那一掌,遑論立即反擊制伏了對方。
「你是說爺兒沒懲罰你的出言無狀?!」不可能,她口中的「司徒」一定是別人。
「有呀!他罰我吃了很多顆紅色丹藥,怪腥的,一股死人味。」難聞得要命,腥臭無比。
血丹!
表情一變的寒紫嫣和霍玉娘失去高高在上的倨傲,一臉怨恨地瞪向說得自在的女子,嫉妒她能得到武林人土求破頭的解毒聖藥。
一股不平的氣油然而生,兩人相對一視起了殺機,此人不除定成她們的阻礙,即使她毫無美貌可言。
第一次失手是她太輕心,寒紫嫣發狠的上前撲去,意圖想將她認為不起眼的丫頭推進湖里好一舒郁氣,爺兒已經有一段時日沒召喚幽雲居的姑娘伺候,想必是她搞的鬼下蠱迷惑了他,否則毫無姿色的容貌哪能輕易得到血丹。
一想到此,她的心變得冷硬。
不過她的目的並未達成,削弱的身子一閃反伸一腳絆倒她,好笑于她的笨手笨腳,沒人會站著不動讓人撞,不閃的人是傻子。
「放開我,你纏著我干什麼?」可惡,居然又讓她逃過一劫。
踩著好看風景呀!美人吃癟會讓不美的她感到平衡。「你都要傷害我了,我干麼跟你客氣,禮尚往來是做人的道理。」
「你敢傷我一根寒毛,爺兒不會輕饒你。」她沒有把握的叫囂,一心要扳回一城。
「爺兒是指司徒吧!」她眼眯眯地加重腳力。「我們找他說理去,看他先抽了你的筋呢?還是先剝了我的皮。」
她們兩人都該抽筋剝皮,一個犯了他的規矩,一個被他寵壞了,不拿出一點魄力真叫人小覷了。司徒青冥沒發現自己在微笑,愛憐的目光鎖定看似嬌柔卻得意揚揚的倪紅。
「不……」寒紫嫣頓時嬌顏失色的軟了腳,神情驚慌得好似群鬼出動。
略顯不解的倪紅挪開腳扶她起來。「你在怕什麼,司徒又不是鬼。」
「他是鬼,食人的惡鬼,可怕得讓人發寒。」尤其是那雙冰寒的藍瞳,根本是妖鬼才有的顏色。
「會嗎?」她失神的想著。
突然,她面前的寒紫嫣發瘋似的抱住她,一股陰寒殺氣由背後襲來,她不加思索地借力使力一個過肩摔,手持鋒利短刀的霍去娘面朝上的摔落地面,根本不曉得發生什麼事只感到一陣目眩。
太歲頭上動土豈不是找死,訓練有素的倪紅早被她家那一窩子警察磨成精了,一有風吹草動身體會自有意識地反射出攻擊動作。
所以不能怪她出手太狠,她只用了三成捉賊的氣力而已。
「啊!你們做了什麼,快放開虹姑娘,你們不要命了呀?」
刷白了一張臉的苦兒趕緊丟下藥草跑了過來,用力的扳開寒紫嫣的手再拾地上的利器,驚惶不定的查看爺兒的玉人兒有無大礙。
「還好,還好,沒有受傷,不然你們不死也剩半條命。」什麼玩笑都能開,就是這件事不成。
飲恨不已的寒紫嫣揉揉手腕瞪向他。「怎麼,她是當今的公主還是天女下凡,踫不得嗎?」
「不止踫不得還得小心地當寶護著,你不曉得大半個月來爺兒對她有多寶貝。」簡直是捧在手心怕化了,親侍湯藥無微不至。
「原來是她搶了我們的爺兒。」難怪姐妹們空虛度日,等不到她們的男人。
「我們的?」氣淤胸口的倪紅,揪住苦兒的後領發問︰「她們兩人不會是司徒的女人吧?」
他說過無妻也無妾,但不表示他不需要女人。
他點了點頭。「她們都是,爺兒有很多女人。」
為什麼她覺得「她們」不只兩人。「五根指頭夠不夠數?」
「呃!這個……」他抓抓頭苦笑。「我想是不太夠,爺兒的女人‘真的’很多。」
她笑得既甜且柔地捏住他鼻子。「你何不老實地告訴我,一共有幾個?」
「我……我算一下……」扣去上個月丟進風谷的,然後前兩天王員外又送了三個美女……「大概有一百零七位吧!就目前而言。」
「就目前而言……」意思是還有變動嘍 澳慵乙??黴F?劍 ?膊慌魯潘饋!包br />
「虹姑娘,你小聲點,千萬別讓爺兒听見。」否則苦兒真要喝黃蓮了。
「嗯哼!他敢嫖還怕別人知道,不在額頭刻上個婬字好詔告女人他嗎?」可惡,他居然大言不慚地說要她,分明不當她是人看。
「婬…………」他倒抽了一口冷氣。好想哭,不敢回頭看發出重哼的人是誰。
不想不氣,越想越氣眼眶微濕的倪紅氣憤得大吼。
「司徒青冥你給我滾出來,本小姐非找你算賬不可,你有一百多個女人還不滿足呀!」
當場其他三個人一致嚇得臉色慘白,口顫唇寒地打著哆嗦,恐懼萬分的望著樹後走出的陰沉身影,一股窒冷的壓迫感叫人無法呼吸。
他們惶恐得手腳冰冷,抽緊心窩寒栗周身動彈不得,仿佛天地變色,陰風齊聚,眾鬼之王率獸食人。
一陣令人驚駭的笑聲破空而起,三雙木然的眼注入驚濤駭浪,難以承受突如其來的恐怖聲響,那個一臉愛寵的男人是人們口中的邪鬼嗎?
「虹兒,你真要找我算賬嗎?我記得某人答應我會乖乖地躺在床上休養。」
賬,是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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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該好好的懲罰她的不听話,可是她拍酸的模樣實在太可愛了,讓他情不自禁地吞食起那噘起的香艷小口,不叫它發出酸味。
她又再一次破了他的例,犯了錯不受罰反而得到獎勵,她真給他下了蠱,叫他日漸沉迷失了原則,改變了他對女人的不屑。
紫花纏藤,藤纏樹,
樹老樹枯樹纏藤,
遠看花開一樹藤纏樹,
近看才知藤纏老樹花纏藤。
紫滿樹藤。
以前他從不認為養姣蓄婢是件有趣的事,閑來搓弄一番是為解悶,女人的身子是一張琴,他喜歡親手撥弄出婬穢的吟哦聲再摧毀,因為他擁有太多的劣琴了,毀了還有新琴。
這會兒他卻直想笑,懷中這把尚未上弦的琴未彈先吼嘯,氣勢澎湃蓋山河,他怎能不好好貼身收藏,以免靈琴遭人盜了去。
這小臉是怒氣未消猶帶狂濤,賁張的鼻翼幾乎要噴出火了,原來吃味的女子是這番嘴臉,他要好生的記在腦里不叫她潛逃。
唉!藍眼邪醫在她眼里恐怕評價不高吧!瞧她一副興師問罪的表情好不逗人,他想他看上一生一世也不厭倦,比取血煉丹還叫他來得欣喜。
一百多名艷絕姝容討不了他的歡心,而她不費吹灰之力引出他以為已死亡的悸動,是不是該給她更多的獎賞呢?
因她而笑,因她而開懷,他知道再多的女人也活不了他的心,只有這張臉的主人能帶給他歡笑,安撫住食人的獸破胸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