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了,我不僅愛他的財勢,也貪戀他的床上功夫,就像戒不掉潁癮頭的吸毒者。」她就是犯賤。
輕吐著煙圈,她彈彈煙灰啜了口咖啡,看似悠閑的眉間有抹抑郁,她的心不如外表豁達。
「我們都看不破,注定要受苦。」雪莉慨然一喟。
「別太早死心,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貪一時好奇罷了,所以我們好好合作,一定還有希望。」她非要再較技一次。
「合作?!」和她?
她們曾為了同一個男人爭得面紅耳赤,幾次惡語相向,如今卻也要為了他而言和?
蘇珊娜一副思慮周全地道︰「你去引開那個女人,我來勾引總裁重新接納我們。」
這是共產黨的口號,聯合次要敵人攻擊主要敵人,等消滅了主要敵人再來分化次要敵人。」
「為什麼是我?」她也想和他重溫昔日的恩愛。
「因為你比較適合可憐的弱者,人家會信你一臉愁苦的模樣。」她得先為自己著想,人不自私天誅地滅。
「可是……」雪莉還是覺得不妥。
「婆婆媽媽的成不了氣候,你有我大膽、放得開,不管有多少人在場都敢月兌光衣服嗎?」強勢的蘇珊娜逼得她說不出話來。
同樣是高挑、艷麗的美女,一個像小綿羊似地揉皺支票低頭不語,一個咄咄逼人不甘示弱地說個沒完,倒是奇異的組合。
正當雪莉猶豫不定之際,有位溫婉、清麗的女子走過來,自行拉開椅子坐下。
「兩位有感情的煩惱嗎?」
「你是誰?」一向主導局面的蘇珊娜提出兩人的疑惑。
「不要管我是誰,我可以幫你們解決負心漢的問題。」她說得很誠懇。
‘你怎麼知道我們遇上負心漢,難不成你會看相?」
她當然不會告訴她們,她花了多少錢,在霍笑天周圍布下多少眼線。
「因為我也是可憐的女子。」女子捂著鼻忍受煙的嗆味,一手撫著小骯。
雪莉若有所思地說︰「你不是總裁的……」
她以手勢阻止她說出。
或許是女人的直覺吧!她們曉得她也是他的女人之一,因此放下懷疑的態度,惺惺相借地侃侃而談。
「你想怎麼做?」
女子徐徐地推開椅子起身,以眼神指示兩人隨她走,意指此處人多口雜,不方便透露她的計劃。
岸了賬,三人往人煙稀少的小巷走去,小巷陰暗潮濕,有點詭譎的犯罪味道。
她們一直走到巷子底,有些害怕的雪莉直搓手臂,想以此汲取一些些溫暖。
「好了,你可以說了。」
女子突然露出陰冷的笑聲。「就由你們去殺了他。」
「誰?」兩人有股毛骨悚然的異樣,想逃。
「霍笑天。」
「不,我們……」
雪莉的聲音一下子沒了,蘇珊娜好奇地回頭一視,看到她倒在一個男人的臂中,一根注射簡正插在她耳後三寸之處注射著不知名的藥劑。
「你……想怎麼樣?」寒意由腳而生。
「別怕,我的傀儡女圭女圭,看著我的眼楮。」昏暗中有一雙貓似的邪魅綠眸召喚著她的靈魂。
「主人,你要我做什麼?」蘇珊娜的眼神驀然空洞無焦。
「殺了霍笑天。」
「是,我會殺了霍笑天。」
綠眸的主人在她腦中下了暗示,一彈指,蘇珊娜陡地清醒,不解地望望空無一人的暗巷。
咦!我怎麼會來這里?
一陣野貓翻動垃圾的聲響嚇了她一大跳,趕緊抽腿逃跑,沒看見有兩男一女抱著昏迷的雪莉立于一道暗門後。
「不信他這次還死不了。」
「反正我們還有優招。」
邪惡的笑聲在幽僻的暗巷中響起,驚得野貓弓起背一嘶。
☆☆☆
啪!
大型熒幕的畫面被一根腳指頭按掉開關,它的主人懶懶地打了個哈欠,兩眼無力地看向一邊大呼不過癮的美麗女子,十分同情她的手下。
有這樣的主子真是三生不幸。
「大姐,你家的朱雀發情了。」意猶未盡的龍寶妮等著看精彩好戲。
八點檔算什麼,演到重點就跳過去了。
「你不是說他們都沒人要。」不是不到,是姻緣線未浮——東方味說的。
「哎呀!早八百年前的話你還撿起來用,隨手做環保呀!」他們都那麼優秀怎會滯銷呢!
「我說寶兒妹子,你不打算說兩句祝賀話嗎?」太沒人情味了。
「干嘛,讓他們帶進棺材里好當傳家名言?」嗟!一群晚熟的家伙。
瞧他們家的風、雨、雷、電多像人呵!懊發情的時候就發情,一口氣出清四個禍害。
唯一不滿意的是一個個竟都告假而去。
先說最沉隱、冷練的龍翼吧!好死不死地被個小妹妹鴛虹戀拐去游學,一游便是大半年不理門務,簡直混蛋至極。
然後是剛正不阿的寡情雷剛,一遇到不男不女的靈媒東方味,薄愛的他變得多情,老是怕人搶似地霸佔住愛人,問一下未來都不成。
再提起方痞子雨護法,愛上冷情醫師朱鴻鴻就失了魂,根本忘了子彈有多重,隨著人家去行醫布善,荒廢自身的工作。
還好風向天算是可取,居然蒙到天才殺手秦逆蝶,在大姐陰險的搶人手段下,成為四大金釵之首,東方味會在近期內成為第二號殉難者。
而她們姐妹倆此刻正窩在「逆剎」新成立的堂口,名為蝶剎居。
瞧!那個懶女人用一根穿線的針弄來一顆隻果,隨便舞兩下就削去皮切成八塊。
「嗟!氨門主的手好像放錯位置了。」懶哦!坐享其成的人最可恥。
「夜不閉戶,路不拾遺,此乃太平盛世,你懂不懂天下為公的道理。」你的就是我的嘛!
天下是大家的,萬物也為大家所共享,不能藏私。
「真好的借口。」秦逆蝶看向另一側。「你呢?美得不像人的龍大門主。」
拿得還挺順手的。
「親愛的小蝶蝶,何必跟我計較一顆隻果,明天我叫風哥哥載一車來淹死你。」遠怕她不屑收呢!
龍青妮「拋夫棄子」地挪出時間來慶賀她新居落成,好歹讓她試試新衛星熒幕號清不清晰,別平白浪費二十幾億美金。
青龍還是一樣悶木頭一根,白虎不知算計了誰在那傻笑,呆呆的玄武仍跑給女人追,真是不長進。
看來看去還是朱雀體貼,懂得上演一場秀來逗她開心。
可借臨門一腿壞了畫面,莫名地跑出個甘草人物,害她一口甜糖含成辣,連忙一吐。
或許,就欠那一腿吧!
不知由誰來踢才好……
「大姐,你別鬼頭鬼腦地算計我,席斯打了好幾通電話催我回土耳其當閑妻涼母,你自個多費心勞神吧!」
幾十年的姐妹了,怎會看不透她那一副小鹿斑比的無邪眼眸後的含意。
又想整人了,可憐的朱雀。
秦逆蝶連最後一塊隻果都眼睜睜地看人拿走,懶得和人吵。「美國,好遠。」
要一個連翻身都嫌累的女人出力,她直接放棄。
「你們真不夠意思,我是門主耶!多少尊重我一下。」什麼態度嘛!
門主很尊貴嗎?
兩人不理會她地翻翻白眼。
罷好風向天捧著三盤台灣剁冰走進來,立即成為三個女人眼中的焦點。
她們盯的不是冰,而是他。
「吃冰呀!三位美女。」大難臨頭猶不知的男人還笑咪咪地送上冰盤。
「我比較想吃你。」龍青妮舌忝了一下上唇。
倏地警戒的風向天退了一步。「我說公主殿下,我最近沒得罪過你吧!」
「應該沒有,你很乖。」她笑得好純真,根本不像兩個孩子的媽。
「你又想害我什麼?」他整個人都毛了起來,由心寒到四肢。
每回她一想整人就露出聖母般的微笑,他不能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