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知道是誰了。
霍笑天安撫地模著她的背。「我有分寸,你是我愛的小雀兒,我寧可傷自身也不可能傷了你。」
「可是我受傷了。」她氣悶地道,因他的愛語而忍下砍人的沖動。
「哪里?!」他緊張地翻看她身子。
朱雀拍拍胸口。「自尊。」
「嗄?!」他頓悟地發出大笑。「寶貝,你真可愛。」
「可愛?」她不高興地微噘著嘴,不經意地流露出小女人的嬌態。
「雀兒,我想要你。」
「我累了,我要休息。」她耍賴地趴在他胸前。
「等一下再休息好不好,我好難受。」
「我會特別地照、顧、你——」
「照顧」兩字說得他一震,寸想提手摟住她,突然身子一麻,動彈不得。
「雀……雀兒,你對我動了什麼手腳?」他拼命掙扎卻文風不動。
「點穴。」
「你……快幫我解開……」他低咆地忍受欲動。
「難道你沒听說女人最小心眼的,而且報復心奇重。」
「是我做錯事,我不該對你下藥,我道歉。」他咬著牙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若能重來,他還是會選擇經由卑劣的手段得到她,因為她太固執了,刀、槍隨時不離身。
「好,我接受。」
他面上一喜地以為得到寬恕。「我的好雀兒,幫我解開穴位,讓我好好寵愛你。」
朱雀表示出很累的姿態,打了個好大的哈欠的枕在臂上,一手擱在他敏感的小骯,玉腳跨過他,且蹭了蹭,窩了個舒適的位置。
「我要睡覺。」
「你要睡覺?!」他冷抽口氣。「那我怎麼辦?」
「那是你的身體,自己解決吧!」她偎入他臂彎輕吐著氣。
蘭芷香氣一飄,繃得更緊的霍笑天磨牙聲驚人。「朱心雀,你要我怎麼解決?」他根本動不了。
「嗯,就當練習自制力,不然我幫你撥個電話喚你的秘書來退火。」她會才怪,憋死你。
「不,我只要你。」豆大的汗滴已布滿他全身。
「喔!那就沒辦法,我太困了,晚安。」這就是算計她的下場。
「不許睡,我要僵到幾時?」他好難受會被她害死。
含著濃濃睡意的聲音輕喃,「大概再八個小時吧!」正好讓她睡個好覺。
八……八個小時?!
瞠大了眼,無能為力的霍笑天苦笑地瞪著天花板,女人的報復心真可怕,竟挑男人的弱點下手。
才一轉眼,身側的愛人已傳來淺淺呼吸聲,他無奈地只有等平復下來。
可是一感受溫熱的嬌軀就在懷中,所有的火不滅反旺,燃燒著他的理智。
「磨人的小惡魔,你真是害苦了我。」他用痛苦和寵溺的語氣道。
一個小時過去了,他兩眼仍大如銅鈴。
然後兩個小時、三個小時、四個小時……
不知不覺中,他在的折磨下累極地合上眼皮,沉沉睡去。
室內男人濃厚的鼻息聲,以及女子細線的呼聲,和諧一致。
夜,正濃著。
☆☆☆
鳥聲啾啾,在獨門獨戶的豪華社區里,特別規劃出千坪的社區公園,高大的林木吸引來許多鳥類棲息。
一道曙光射入。
練武者的習性,天一亮,生理時鐘就會喚醒沉睡的感官,不管前晚有多累。
朱雀在清醒的瞬間感覺身側有人,長久以來處于黑暗的世界,她的敏銳度如獵豹般機警,一個側踢就把人甩下床去。
直到听見熟悉的申吟聲,她為時已晚地想到夜里的一切,馬上拉被裝睡。
「雀兒,你干嘛……」察覺手腳已能行動自如,一頭霧水的霍笑天看向睡得正熟的美人兒。
難道他在做夢?
腰月復間的疼痛實實在在地存在,他困惑地撫拍後腦,有能力偷襲他的雀兒裹著被,胸前一起一伏規律地呼吸著,可見未曾清醒。
他不知道,習武者可以調息呼吸不露餡。
「大清早的撞鬼不成?」還是她有在夢里練拳的壞習性?
不解地爬上床,霍笑天撫揉發疼的部位,望著她恬靜的睡容,不經意的溫柔浮現在他冷峻的臉龐上,淡淡的笑容讓他看起來親和許多,不復平日的冷酷。
祥和的氣氛使一切變得寧靜,他就這樣默不出聲地凝望她,溢滿的幸福感讓他有了結婚的念頭。
他要每天清晨一張開眼就瞧見她滿足的睡容,如同做完愛擁著她入睡的夜晚。
做……完愛?
一絲惡意的笑勾上嘴角,他怎能輕易忘了這小魔女給他難忘的一夜呢!
他差點死于欲求不滿。
「小雀兒,你安心地睡,我會好好地疼惜你。」笑聲令人驚悚。
下了床,一陣翻找東西的聲響,接著是床鋪下陷的傾斜感,布質感的長條物繞過她腕間,窸窸窣窣地打結,另一端似乎綁在銅床柱上。
明知他作何打算,佯睡的朱雀仍不動聲色假裝剛被吵醒的惺忪樣,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咦!你綁著我干嘛,欠了你錢沒還?」她暗笑著,這種小結根本難不倒她。
他裝出壞人嘴臉。「小女孩,我要了,你乖乖認命吧。」
「啊!叔叔不要啦!人家還小,人家會怕……不要、不要……」她配合地裝細聲哭喊。
「嘿嘿嘿……」他發出婬邪笑聲。「乖一點,叔叔疼,叔叔最喜歡小女孩的尖叫聲。」
「啊!不要呀不要,救命……」倏地童音轉為正常女音。「無聊夠了吧!一大把年紀還裝可愛。」
裝可愛?!他臉一青地撐在她身體上方。「小姐,還記得昨晚的事吧?」
「對不起,最近腦筋常罷工,我偷漢子了嗎?」她一副不甚了解的嬌憨貌。
「你要敢偷漢子,我第一個先掐死你。」他惡形惡狀地掐住她脖子,行偷香竊玉之舉。
「先生,你記憶力不太好,我們好像沒什麼關系。」男未婚,女未嫁,她和上千名男子交往也不關他事。
他低頭啄吻她光滑額頭。「吃干抹淨不認賬,我是不是該向龍門討個公道?」
「本末倒置了吧!受益人還好意思開口,我替你羞恥。」萬人之上,兩人之下,他向誰索討?
不過,若是遇上門主,那可不太妙了。
那個女人天生邏輯和常人不同,一定附和他來公開譴責她,硬要她負起身為「女人」的責任,給他一個名份顛倒傳統。
而她只能當被綁的鴨子,等著上審判台讓人吐口水。
「小雀兒,你讓我憋了一夜的債,現在……你該嘗嘗我受過的苦。」他的眼神帶邪,似在考慮從何處下手。
「很難。」她好像沒事人似地兩手一伸扭扭腰。
「你……你怎麼解得開?」他驚訝得顯得自己很驢。
朱雀促狹地吹吹手腕。「你不知道我是哪一條道上的人物嗎?」
「我不該心疼綁傷了你。」早知就綁緊些。懊悔的霍笑天板著一張臉。
「就算你綁得再緊也沒用,龍門武術中有一樣掙月兌術,足以應付各種難纏的繩結。」根本困不住她。
「嗯哼!」
「不太痛快?」她好笑地摟上他的頸項。
他若有所悟地瞅著她。「你故意讓我綁?」
「呃,這個……我在睡覺嘛!哪曉得有人變態得要綁我好施虐待。」她有的是借口推托。
「好雀兒,你給我裝睡?!」被戲弄的霍笑天一把扯開被子壓住她。
「你好重。」她不滿地推推他。
「哼!耙玩我,不給你一點教訓怎成,將來鐵定爬到我頭上。」他凶惡地呵她癢。
笑不可遏的朱雀連連討饒。「你使詐啦!我不服。」
「彼此彼此,我今天要讓你下不了床。」他像發誓道。
「只有今天嗎?」她挑逗的唇貼滑過他嘴角。
他冷吸口氣含住她耳垂。「明天永遠是今天,你休想逃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