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偷心 第13頁

雖無利害關系,「虹」組織多少要忌憚龍門的實力,要是哪天狹路相逢起了摩擦,她的人手縱然優秀也足以一擋百、擋千但仍難抵抗龍門的精銳盡出。

不想讓「虹」曝光,它的存在屬于機密,她有義務保護「虹」的成員,畢竟她是他們的頭兒,即使個個無情無義不肯出手相助。

白虎眼一眯。「老婆,你的見識真叫我驚訝,我越來越不了解你。」

四大堂主及四大護法是龍門的高階人員,除了入門十年以上的弟子和各地分堂主外,外人鮮少見過他們的真面目。

尤其是他很少回台灣,大部分時間均待在美國,此地的黑道分子都不見得認識他,何況是她。

種種疑點著實叫人納悶,她到底是誰?

「你在瞪我。」笑面虎笑不出來了吧!

白虎倏地揚起無害的笑臉。「你冤枉我了,老婆,我是深情款款的看你。」

「是嗎?」向水心揚手取下他的眼鏡。「你有一雙非常狡猾的眼楮。」

太大意了。「而你有對騙死人不償命的迷魂眸,充滿虛偽。」

俗稱「謊言之眼」。

「你來找我吵架的嗎?」她聲一冷,手往他胸前一推。

「不,我來找回真正的你。」她練過武功。白虎微麻的胸這麼告訴他。

並非一般的拳腳功夫,手綿力巧地帶著源源熱力,她學過門女子專修的軟性武學,這點他可以肯定,而且學得不差。

白虎直對著她笑,掌握的力道陡地加重,幾乎要折斷她的手。

「收回你的話。」

「欺負女人是你的拿手絕活嗎?一粒老鼠屎壞了龍門的俠義心。」她是笑臉菩薩,要笑大家一起笑。

代名烈火玫瑰的向水心心高氣傲,倔強地不肯屈服,雇賭他的底限在哪里,能容忍到何種程度,是否值得她心。

所謂打不過就加入他,這些時日的相處讓她體會到一件悲陰事,他的固執不下于她,而且對她的執著是誓在必得,她絕沒逃月兌的機會。

龍門的體系密如蟻穴,不管她怎麼逃都無法沖破層層網羅,立刻的後悔是無濟于事。

要嘛!就逼他徹底放手,否則就捕捉他……的心。

情字會讓很多人放棄固有的原則,要她交心得先拿真心來押,她不做賠本生意,若不確定他的心是全面傾向她,她是不會輕易動心的。

「寶貝,你讓我很生氣。」心軟是要不得的情緒,他沒法對她動粗。

先愛的人總是較吃虧。

她霹出真誠的甜笑。「誰叫你是白虎呢!氣死是你涵養。」

好美的笑容,甜入他心坎里。「小磨人精,我要吻你。」

「你哪一次問過我,強取豪奪像個土匪,惡劣的造成既定事實。」以為她看不出他的詭計。

「迷人又美麗的嬌艷玫瑰,請容許我親吻你。」行了個宮廷式禮儀,他故作紳士的開口詢問。

她伸出手背。「我允許你親吻我嬌女敕的手背。」

「你等著吧!小妖精。」白虎拉過她的手,一記深切的吻覆上她的唇。

兩人忘情的擁吻,在地下總部的七人對著電視牆直搖頭,個個表情凝重。

「她有沒有搞錯,白虎是敵是友還不確定耶!干嘛急著投懷送抱。」

「橙,你還小不懂,男人是很好擺弄的感官動物。」金發男子感慨的一喟。

藍在一旁加了一句。「美人計。」

「喔——」她了解了。

淡漠的綠瞟瞟一言不發的紫。「你是保鏢,頭兒的命歸你管。」

他站了起來冷冷一瞄。「干我屁事。」

人家在談情說愛,他們在背後討論「情人看刀」,要是情路走得不順,他們就是罪魁禍首。

不能饒恕。

ZZZZZZ

「我們在談戀愛了嗎?」

一句狀似玩笑實際認真的話月兌口而出,兩人同時怔了一下,不管是開口的人或聆听的人,都有著相同程度的震撼。

一個懊悔不經腦的輕率打破了「神話」,噯昧不明的情愛最為神秘,退可守進可攻,又不用負責任,哪天變了心各走各的路彼此不會留下負擔。

而另一個則以怪責的眼光凝視,認為她不該質疑他的真誠,

信任是連累情感的重要條件,聰明如她不該試探,她只能進不能退。

「是的,我們在談戀愛。」

一身紅衣的向水心抬頭一視。「你不覺得我們現在的情況很奇怪嗎?」

她不談交往,以「情況」代替,逃避的成分十分明顯,仍想保絕對的自主權。

「我追求你,你接受我,很正常的程序,我看不出怪在哪里。」輕忽,他的口氣淡得危險。

「你幾時追求過我?根本是變相的勒索。」情感。她不以然的莞爾一笑的白虎彈去她肩上的灰塵。「要我送花、送巧克力,日在大門口站崗,每天接送你上、下班……」

好迂腐的畫面,太老舊的手法會讓人發瘋,她不敢想像自己-肥皂劇主角的蠢樣。

她是乖乖女向水心,平凡無奇的小護士,若是一天到晚接-荊人妒羨的目光,三不五時撿幾句冷嘲熱諷,好好的太平日子不過,恐不悠哉,叫她如何冷眼笑看人世荒唐,她第一個成了笑而他……

「我記得你還是住院病人,身體好得足以追女人了嗎?」他看來比她健康。

「為了我親愛的老婆,手殘腳殘也不能輕心,你太壞了。」他傷好得差不多,習武的人復元較快。

不出院的理由不外是躲避某人的監控,另一方面是追妻,他傷勢不到住院的程度,在他看來不過是個小傷口,自己就能處在扛湖上打滾了許多年,大大小小的傷受過無數次,久傷成醫,抓把藥草一敷就沒事,不需要大費周章。因為她在.所以他勉強忍受醫院的藥水味,不時偷兩個吻解說實在話,一天三次的藥丸還真難忍受,他吞得快反了,要不是她心腸壞硬逼他吃下,否則早就丟在垃圾桶

「我哪里壞,好歹人家給了我,笑臉菩薩’的美稱。」壞得有格。

「這里壞。」他指指她的心。「你相信有不吃肉的老虎嗎?」

「你要改吃素。」一想到他頭頂點六只戒疤,她就很想笑。

「老婆,你在嘲笑我是不是?」眼一橫,他假裝發火。

「少在我面前秀你的假面具,這一點你不如我。」她才是高手。

他不否認,她幾乎騙過所有人。「甘敗下風。」

夜風有點涼,剛出了夜總會,一輛焊著龍形標志的跑車就停在當前,白虎帶著向水心上車,二十來歲的「司機」在征詢過他的意見後駛離。

斑級的座墊,豪華的裝備,一流的車體設計,她不是井底蛙,至少還知道「司機」是本地的高科技精英分子,職位是理級的。

她不問他要帶她去何處,隨心所欲的來到幽靜小湖。

很陌生,肯定是私人產業,隸屬于龍門,在台北地區是找不到佔地如此廣大,純為休閑的秘密天地,有錢真好用。

「沒錢也不錯呀!無事一身輕。」她真可愛,喃出心底話。當穿了一身紅時就是烈火玫瑰。「別太豁達,等你買不起墓地剮安貧樂道吧。」

她絕不奉陪,她承認自己市儈。

「說得也是,我還要養老婆呢!總不能讓妻小流離失所、餐風飲露。」老本要存一點。

向水心受不了他的自言自語。「送我回去吧!我明天以班。」

「那你還敢出來溜達,不怕明兒一早起不了床。」早班、晚班不都是他的看護,睡遲一點無所謂。

「若不是某人挾持,我現在已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這是邀請嗎?」白虎興趣濃厚的閃著狡光,想像橫陳在他下的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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