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出了重點。
「很冷的笑話。」手勢一比,橙開始估計成本及收支,以唇形說了個一字。
「一百塊?」他猜測著。
「先生,你今天剛人行呀!我給你一百塊舌忝馬糞好不好。」虧他喊得出口。
「一百萬?」這次他加了幾個零。
向水心以不屑的眼神瞄瞄他。「看來你的命很廉價。」
「老婆,你打算挖光我的財產呀!」一百萬還嫌少,她直接搶銀行算了。
「別人我不敢獅子大開口,但是龍門的白虎堂堂主手掌數十萬子弟兵,價錢喊低了是瞧不起你。」稍有見識的人都曉得龍門非常有「錢」。
並非普通的百億、千億豪富,而是數以萬計的兆,庫存于各國的金融機構,想要某國經濟發生大恐慌,或是挖空某國的經濟根基,只要將龍門所屬的基金提光即可。
也許他沒有能力提光門主才有權力動用的存金,但是些許的零頭應是不難,畢竟他身份不低。
好大的一張嘴。「好吧!一千萬,我當是送你的金質玫瑰花束。」
「不。」
「不?」他听錯了吧!
「一億。」起碼的價格。
他該哭還是該笑,她的嘴比他想像中大很多。「老婆,你訛詐自己人會不會心不安。」
「親兄弟明算賬,何況我們不太熟。」在錢方面,他們是陌生人。
貝起唇花邪笑的白虎撫弄她的細頸。「我們也可以很熟,我建議你清場。」
她從他眼中讀到,嬌笑的以一指點住他的唇。「這是後續福利。」
「福利?!」鏡片後的黑眼倏地進射異樣光彩,緊緊貼合她。
「一億,同不同意?」她絕不勉強,姜太公的釣魚線是不掛餌。
「怎麼不同意,你當然物超所值。」他想念她的身體,尤其是褪去衣物的她。
她甜蜜的一笑輕拍他臉頰。「藍,合約書。」
「是。」早打了,就等傻子簽名。
以往的委托人不需簽合約書,只要匯入訂金便會立即執行任務,沒人敢賴著尾款不清,「虹」組織會上門索討,警告三次不從,就自行取走委托人認為比命還重要的物品,例如車子、股票或是妻小,因此開張七年還未有收不到尾款的紀錄。
而白虎並非普通人,萬一他存心賴賬,難不成他們真敢空口說白話的上龍門討債?龍門的護短是眾所皆知,證物在手就不怕抵賴。
「買槍手殺自己還要簽合約,你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他怎麼有種在簽南京條約的感覺。
邦地賣國。
「先生,請記住你是誰,萬一我的手下槍法太好打爆了你的頭,有合約書為憑,相信貴門主不致誤下追殺令。」這是護身符,以防他掛了。
他有種受騙的怪異感,合約書上斗大的名字十分刺目。「你真的很希望我早日升天?」
人家手快的收入七層關卡的紅外線自動警訊的保險櫃內,梢有動作就會成人肉串珠,一個洞一個洞地數不清。
「九成九。」另外零點零—成是雇主自己找死,不在他的負責m範圍。
她眉頭一皺。「事成之後我會把你的三成匯到英國。」
「英國?」金揚高的聲量相當不平。
「桂花姨看上了凡爾賽時代的一條藍鑽項鏈,價錢不是很高,才一千多萬歐元。」孝順的兒子嘛。
「折合下來還有一千多呢!你想讓我喝西北風呀!」他幾時才能存夠錢贖身。嗟!這話听起來像妓女。
「你……」她正要說孝順父母是子女的義務何必計較,肩上突地被人一拍止住了話。
一臉陰晴不定的白虎冷著聲問︰「麻煩解釋一下,簽訂的一億是台幣吧!」
「你沒看清楚合約書嗎?現在國際間通用的幣值是美金,你當我們在玩辦家家酒呀廠她說得理直氣壯,一點都不心虛。
「你說什麼,美金——」他大聲的一咆,在心中換算了兌率。
三十幾億……台幣,她還真吞下肚。
她拍拍快震聾的耳膜。「小聲一點,景氣不好,裝修費很貴。」
「老婆,我忽然覺得非常需要你,咱們去開房間吧!」不吃個夠本怎麼成,她太奸詐了。
白虎半抱半挾持的循原路離開,暴戾的怒容取代了一貫愜意的笑面,他不敢想像自己中了這個小騙子的美人計,傻呼呼的簽下一半的身家。
金跟他搖手再見他視而不見,心中只想著如何取回他的血汗錢。
用她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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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下的速食愛情雖然開放到令人咋舌,但一直保持乖乖女形象的她並沒有機會接觸,她不會因為對性的好奇而拿自己來實驗,這是對自己身體的尊重。
二十年來的偽裝全在他面前卸除實在不理智,她明明可以扮演得更好,讓人瞧不出一絲破綻。
都是他的錯。
濃厚的男性氣息噴向她的臉,她知道他在看她,像是好幾百年沒見過女人的鬼,一分一秒也不舍得放過,盯得她不得不回頭看看身側放大的笑臉。
「早呀!老婆。」終于肯理他了,害他好郁卒,以為自己累壞了她。
事實上也是如此,他猛如一頭虎的需索不停,一次又一次在她身上烙下愛的印記,青青紫紫布滿原本雪白如璧的玉體,眼底的笑意始終未退。
是累壞她了,以初嘗雲雨的處于來說算是過度了。
「現在是晚上了,白目的白虎兄。」笑笑笑,像個賊似的。
「寶貝,你不高興嗎?是不是還沒盡興,為夫的一定全力配合。」白虎在她粉肩上輕咬一口。
此刻向水心只想挑起他的耳朵尖聲叫喊,可是手軟地抬不起來。「饒了我吧!麻煩你保留一些彈藥去應付其他女人。」
「天地良心哦!老婆。我哪敢背著你偷吃,家有悍妻。
「你喔!最好是心口如一,我家的七色染虹可是很厲害的,小心顧好你的‘下面’。」冷哼一聲,她順著心意偎向他溫暖的胸膛。
看著她無意識的依賴舉動,他笑得更柔和了。「我愛你,老婆。」
「啊——」她忽地彈起,兩眼無神的猛抓頭發。
「喂!你太不給面子了吧!老公我剖心剖月復的示愛,你倒像鬼打到似的給我背瞧。」白虎哀怨地撫上光滑如玉的雪背。
「電話呢?我要打電話。」天哪!她居然忘了最重要的事——徹夜未歸。
都是他啦!不知節制地要了一天一夜,連累她成了夜不歸營的壞女孩,他該受熱油澆身之刑,五馬踐踏之罰。
白虎好笑地攬她倒回懷中。「醫院方面我幫你請了病假,你家那邊我也吩咐手下女弟子做了掩護,你用不著擔心形象破滅。」
他可是鼎鼎有名的笑面虎,處事之細密豈容人質疑,早在她欲仙欲死的時候已打點好一切,專心的伺候她停不下來的。
她的乖乖女形象比命還重要,就算他是如來再世,也不能毀損她精心雕琢的作品。
「醫院方面我不在乎,反已正玩到了結局。」她瞪了他一眼,怪他出現得不是時候,壞了她的玩興。
若非他攪局,施苒苒這顆棋子也不會跳月兌棋盤自行發揮,少了可利用的活傀儡來襯托她的「黯淡」,日子會難過幾分。
扁無影會顯得美中不足,而太過明亮的光度則會灼燒眼球,以她的「善良」程度是不能做出此等缺德事。
「可是我老爸愛女如命,一個晚上不回去他鐵定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到處找女兒。」向水心焦急地要穿上衣服。
白虎按住她的手覆在她身上,老大不快那句」愛女如命」。「老婆,你都不愛我。」
「不要在這節骨眼上試驗你的男性魅力,我剛好非常了解你。」她的微笑中帶著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