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艷相公 第15頁

「你敢蔑視朝廷命官,口出狂言,你眼中還有沒有王法廠這奴才黑不隆吟的到底是什麼來歷,口氣不小。

做賊的喊抓賊,王法在何處?「你當街輕薄我家姑娘又該當何罪,咱們要不要先來算一算。」當著皇上的面他都敢指責不是,何況是無官餃在身的登徒子。

當然,他的指責向來輕描淡寫,以免觸怒龍顏。「你家姑娘?」趙金鼎的語氣有著不快。「張家妹子,你幾時請了下人沒知會一聲。」

「他不是……」下人。「此言好生可笑,你當是家里供奉的菩薩呀!請個人幫忙還得擺桌三百召告天下,你改姓張了嗎?」玉浮塵笑語如珠,說得他面上無光。

可不是,他與人家趙家一不沾親,二不帶故,八竿子打不著關系的閑雜人等有臉說出這種頤笑大方的蠢話,真不曉得書讀到哪去了,說不定全成了廁紙。

「少爺,他在諷刺你自抬身價,要不要屬下去教訓他一下。」跟班趙五狗腿的急于表現忠心。趙金鼎並不笨,他懂得看情勢。「退下,還輪不到你出頭。」

眼前的男子雖然一臉黝黑,但五官端正目光如炬,不凡的談吐可見非尋常人士,未探知他的底細前不宜輕舉妄動,三個月前的教訓他心有余悸。

而且他重金聘請的武林高手目前在府中休息不在身側,萬一對方是習武之人可不好應付,丟了面子事小,說不定連命都沒了。

「是,少爺。」趙大公子的忠犬一樣目中無人,退下時順手推開一旁擋路的老史。

「唉!誰家無老幼。」佳人悠然一嘆,主動扶起跌倒的老人家。輕笑的玉浮塵在她耳邊低語,「瞧,你的憐憫心不就不知不覺的探出頭,你還能強中自己無心嗎?」

「好像確實如此。」她又困惑的市思自己造才的舉動,完全是出自于……憐憫?!錯愕極了,她無措地抓住他的手有些慌亂,似乎不明白自己也有心。

許多事不解釋清楚,看起來都是不具任何意義,可是經由他一講,曾經她視同「應該」做的事原來就是感情,她怎會弄糊涂了?

「張姑娘,大庭廣眾之下抓著男人的手成何體統,我們趙府可不允許的小妾入門。」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略帶憤怒的男音讓張果兒回過神,但她並未放手。「你娶你的小妾與我何關,我不認識你。」

「你敢說不認識我,幾個月前我還請媒人叫人抬聘禮上門。」一抹怒氣凝聚有趙多鼎瞼上。意思是她是他認定的小妾。

「此事我並不知情,爹也不曾告知,我想是你弄錯了。」她的表情淡漠得像在看一位驕縱的小孩。「要我找媒人對質嗎?你爹還把人打出來……」一說出口.他立即有自打嘴巴的懊惱。

誰家的閨女不想攀附富貴人家,他是瞧得起她才請媒人上門,否則以他以往的行事作風定是先銷魂一番再說,哪容得張家老頭拿喬。「既然爹親不承認這門婚事,公子是否太自以為是。」爹的性子是急了些,但他是為了她著想。

「別給我提那死老頭子,本少爺要的姑娘沒有拒絕的余地。」為了面子問題,她他非搶到手不可。張果兒的嬌容初次出現不耐煩。「陳大娘,麻煩你給這位公子一根冰糖葫蘆,他和令孫兒一般大。」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笑開了,陳大娘的孫兒今年剛長牙,虛歲不過兩歲而已,還是個走路不穩的小女圭女圭,當場她今趙金鼎顏面掛不住。

其中笑得最放肆的當數一身粗布粗衣的玉浮塵,他的笑聲中有驕傲和贊賞,他的小丙兒果然有女中豪杰的氣勢,不畏強權的語出奚落……他的?!

猛然一愕,嘴角的笑意揚得更高,看來他該感謝d師姐巧牽的妙姻緣,有此娘子夫復何求,他何必執著于成仙之路。

所謂只羨鴛鴦不羨仙,神仙難得有情人,他是撿到寶了。

第六章

「好熱鬧呀!不介意我來擺個局賭兩把吧!」銀子呀!快跳到我溫暖的懷抱。

一听到柔得能滴水的女子聲音,寒毛直豎的玉浮塵心口一驚不敢往後瞧,額頭冒出的薄汗連忙擦去,整個人提心吊膽地擔心峽她認出。

除了玉貓兒曲嘈咽外,當數她是他美好生命中的另一個災星,兩人聯合起來整他冤枉還不準申冤,沒被玩死是他命大並非是她們高抬貴手。

一仗師姐身份作威作福,一賴公主頭餃橫行霸道,一句話就要他淪為刀祖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反正皇上是她們最大的靠山,皇後、皇太後是幫手,鳳儀公主的名號一說出,誰敢大聲吭氣,八百個腦袋都不夠砍。

揚州是她的地盤,早該預料早晚會撞見她,爺兒若知他來到揚州卻未前往拜見肯定發火,天大的罪名會扛得他背都直不了。

佛祖保佑呀!別叫應夫人莫迎歡瞧出是他,那張利口可不饒人,蓮音一轉無人能擋。

「滾開,這里沒婦道人家的乳」狗仗人勢的趙五為主人惹來一尊霉神。

「讓讓、讓讓,是哪只缺腳爛脖子的癲痢狽叫吠呀!主子是誰怎麼不牽回家好好管教。」小小的個頭兩手一撥,揚州百姓全露出「有人要慘了」的看戲表情。

「女人就該回家生孩子少多事,我們少爺在教訓小妾,你有多遠滾多遠,別來找打。」他不識眼前人是「小氣財神」的本尊,兀自大言不慚。

「喲!我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人敢趕我耶!不來開開眼界豈不辜負揚州百姓對我的厚愛。」嘩,大概是外地來的野漢子。「我說趙大公子,你養的狗好歹教好些,別見了人就亂吠。」

「你在說什麼……」這姿色平庸的女子真欠揍。趙五舉起手作勢要摑下。

趙金鼎嚇得心口無力,「住手,趙五,誰給你狗膽敢對應大人無禮。」

天呀!這一巴掌打下他不死也去了半條命,誰不知道揚州名勝得罪不得,手握揚州城大半的商號,丈夫更是北方果霸,掌控北三省的陸上營運。

「少爺,她出言不遜,小的是代你出手。」應夫人是誰?

壁上夫家姓他是陌生了些,若是直稱小氣財神,恐怕他會雙腳發軟地叫聲娘。

「你知不知道她是誰,莫家當鋪你沒進過嗎?」僅此一家,別無分號,揚州城內的當鋪生意全叫她所壟斷。

「莫家當鋪……」趙五果然臉色發白地直發抖。「少爺0她……她是.,,,

不用人介紹,她自個說得輕快,「莫家當鋪的當家主事莫迎歡,歡迎舊雨新知來捧場。」歡迎眾人多來走動。

貨暢其流嘛!有流通才有銀子,當品不分大小,死活都收,只要你敢上門。

「什麼?!」她是名勝之首,那他不就死定了。

趙玉當場翻白眼暈死過去。

「唉!真是沒用的狗,白費了肉湯養他一場。」莫迎歡

喘過去毫不留情,不管他真死假死。

「失禮了,應夫人,原諒我管教手下不當冒犯了你。」趙金鼎雙手作揖十分恭敬。

她揚揚手像是不放在心里。「不打緊,你們繼續當街叫陣,我來插個花賭兩把。」「賭什麼?」一旁不怕死的老賭鬼小聲一問。

雖然知道小氣財神的銀子有進無出,可賭性堅強的人仍想賭一賭手氣。

「就賭趙公子今天能不能帶這個小妾回府,我做莊,你們賺銀子。」這句話出自她的口是一句笑話。

沒人能從她手中拿走一丁點碎銀。

「好呀!我賭能。」十兩銀子就這樣入了莫迎歡的收銀袋。

「那我賭不能好了,小賭恰情。」一錠五兩的銀子也因此有去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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