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準岳母 第22頁

「什麼蟲蟲危機……」他半醒半眯眼地摟著她的細腰,壓根不懂她在說什麼。

周慷文氣惱地拉開他撐不開的眼皮一吼,「我剛夢見一群沒穿衣服的爬行類生物叫我媽。」

「蛇嗎?」還是巨蜥?

「滕、爾、東,你再給我裝傻試試。」她一氣之下使出拿手招。

掐他腋下。

「噢嗚!你在搞什麼?我真的很累了。」如果她要再來一回,他恐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縱欲真傷身呀!三十四歲的他已出現老化現象,可能不到四十歲就成為她口中的什麼蟲了。

謗本睡胡涂的滕爾東察覺不到她所謂的嚴重性,抓抓發疼的腋下,撐起下顎打哈欠,睡眼惺忪的陪她耗,反正他八成得休假一天,有得是時間補眠。

「誰管你很累,你都不管我死活呀!」早該知道男人都沒什麼良心。

听起來好像愚公把山移到家門口,他不一探究竟都不成。「說吧!我清醒了,請挑我听得懂的字義解釋。」

連死活都抬到嘴邊呢!他還能無動於衷嗎?除非他是死人。

「你沒戴。」她指控的一瞪。

「那又如何?」他一向不用,因為英雄無用武之地。

半年前他還是已婚男子,有需要時只要直接越過一面牆找妻子紆解,沒必要多此一舉地套個沒有用的東西,而且戴了感覺像隔靴搔癢,亂不自然的。

之後光是忙妻子的後事就耗去他兩、三個月時間,接著又是馬不停蹄處理堆積如山的公事,根本沒空閑讓他多想其他事。

好不容易事情告一段落可以讓他稍微喘口氣,答答答的高跟鞋聲走入他的世界,他能不被她搞瘋就該慶幸了。

「你居然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萬一我懷孕怎麼辦?」瞧他多自在呀!一點都沒有為她著想。

保母說的故事全是騙人,什麼王子與公主從此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都是假的,她被騙了。

他發出一陣低啞的笑聲模模她小骯,「有了就生下來,我們又不是養不起。」

一個像她的女兒肯定很有趣,身邊的人將會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你叫我生?!」他有沒有搞錯呀!老人家說生一個小孩會老十歲耶!

而她夢見一群……

打了個冷顫的周慷文不敢再想下去,一腳踢開他搶過被單包住身體,將散落一地的衣物一件件拾了起來準備離開。

她的計畫是當一個偉大又毒辣的後母而非生產機器,誰看過白雪公主的後母生小孩,又不是顛倒版博君一笑篇。

她考慮要再踩他幾腳,把他那話兒踩扁。

「你要去哪里?」一頭霧水的滕爾東看她步履微微蹣跚,好奇的對著她背影一喚。

「離開你。」她挑錯對象了。

他忍不住輕逸一聲嘆息,起身走向她。「說出來咱們研究研究,我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

「英年早逝」四個字突然躍上他腦海,女人的心復雜得連大海都包容不下。

「你要我生孩子。」她悶悶地道,似嬌似嗔地要甩開他攬向自己腰的大掌。

「你不喜歡小孩子?」他有點驚訝,他沒見過有哪個女人比她更受小孩子的歡迎。

顯然她對小孩子相當有一套。

「問題不是我喜不喜歡小孩子,而是你要我生。」身為孩子王的她怎麼可能不喜歡小孩子,重點是他的心態。

換他氣悶的黑沉一張臉,「你不想生我的孩子?」

「請問我為什麼要生?」沒理由嘛!

「因為……」他被她考倒了,一時之間也想不出要怎麼答。

「回答不出來就把手放開,我要走了。」離他離得遠遠的,老死不相見。

若不幸有了孩子就丟給周義軍養,反正他很閑,念完大學再念研究所,博士班念個十年小孩也長大了,用不著她費心。

「慷文,你明白的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事,生我的孩子有這麼困難嗎?」他吶吶的環著她不肯放手。

她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憑什麼要我生,我又不是你死鬼老婆。」和死人爭風吃醋有點離譜,可是她不甘心嘛!

他頓時一悟的為之失笑,「你喔!心眼特多又愛擺譜。」

「你再多說一句批評的話我就咬你。」她就是心眼小怎樣。

表面上說要離開,可是心比她老實的定住腳,做做樣子使使性子,真要她放棄咬上口的肥肉,她可是怎麼也舍不得,他是她計畫了一年的上等人選吶!

何況她非常不小心的愛上他,而他也宣稱愛上她,眼看著夢想就要實現了,斷無可能自毀前途。

好吧!她承認自己在耍心機,而當個壞女人得時時刻刻表現出心機深沉的一面,不然人家會以為她好欺負,軟土深掘。

「跟我來。」他拉著她走向房間的另一頭。

「你被我逼瘋了,打算手刃我再分尸裝箱?」她想像力豐富的說。

滕爾東輕笑的親吻她,並遞給她一只絲絨小盒。「看看合不合,不喜歡我再去換。」

「你要送我禮物呀!我的生日還沒到不好收……」禮。她倏地吞下最後一個字。

「會不會太小?我挑了好久才覺得這最適合你。」他也緊張的手心直冒汗。

眼眶微泛淚光的周慷文有說不出來的感動,「你怎麼想到要送我這個?」

「我想也該是時候了,總之先備著以防萬一。」她到底點不點頭?真叫人不安。

「什麼叫以防萬一,你還想送給誰?」她沒來由的吃起莫名的醋。

「除了你能有誰,我敢把這種東西送給別人嗎?」她第一個就不饒他。

「誰曉得,女人都很好騙。」表面硬撐著,但周慷文眉眼間有止不住的笑意。

「要不要戴戴看?你的手小戴起來會很好看。」十指縴縴蔥白筍。

她笑睨了他一眼,「應該是由你戴上吧!」

「嗄?」他局促的一笑,慌亂地取出色彩鮮艷的晶鑽。「你同意了對不對?」

「同意什麼?不過是一份禮物罷了。」她故意曲解他用意地瞧瞧指上的大鑽戒。

沉甸甸地,至少有十克拉,而且是罕見的紅鑽,價值不菲。

看來他的誠意是夠重了。

滕爾東不許她再出難題的包住她的手。「嫁給我。」

「你確定?」她有給他後悔的機會喔!別說她使陰招設計他。

「雖然你壞得讓人心髒無力,卻是我唯一的選擇。」她是由他的心所選擇的終身伴侶,不附加任何條件。

心田冒出朵朵甜蜜,嘴上卻不饒人。「騙人,人家哪是唯一。」

「你不會是指嘉麗吧!我和她沒有不該有的關系。」他馬上直覺的反應道。

「什麼叫不該有的關系,摟摟抱抱算嗎?」手下敗將不足言勇。

「那要看你的容忍尺度咯!我只跟你摟摟抱抱。」他取笑地頂頂她額頭。

「好呀!你嘲笑我氣度小,那你前妻呢?」就不信他們光躺在一起就能生出小惡魔。

他神情轉為嚴肅。「不論死者是非,我只能告訴你我們是政策性婚姻,我不愛她。」

「那她愛你嗎?」一方的付出是很痛苦的。

「不愛,她誰都不愛,嘉娜最愛的是自己。」她甚至不曾關心過自己的兒子。

「好可憐喔……」她不自覺地說出同情話語。

「該可憐的人是我吧!頭一回求婚還遭人懷疑。」搞不清方向的笨妖精。

「難道你沒向……呃,她求婚?」

「我說過我們是政策聯姻,兩方家長安排好就各自出席禮堂。」前後不過約會三次,一次是相親,一次是訂婚,一次是拍婚紗照。

「哇!難怪她有外遇……我是說你們兩個都很無辜。」吐吐舌頭,她當沒事的把話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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