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像有……悶哼聲?!
「不要欺負他……呃!我是說我怕吵到客人才剛拔掉插頭。」雷恩心疼不已,氣在心里有口難言。
「喔,是這樣呀!」有古怪。「不過你也真勤勞,大半夜不睡覺搬家具。」
嘖!看不出他一把年紀力氣倒不小,短短時間連酒櫃都搬來,還有曬衣架,他是怕人偷呀!
「我習慣了。」他裝出沒什麼的表情。
藍巧晶笑咪咪地敲敲五斗櫃,「明天午餐請別準備蝦子料理,我過敏。」擺擺手到廚房去。
雷恩表情一變的僵直了下,「我知道了。」
晚鐘先生悄悄的爬回壁爐上,時針走向五、分針走向二,五點十分是天快亮的時分,家具應該趕緊回到原來的位置,可是他不能發出聲提醒,生怕未走遠的人兒听見。
于是,大家都遲歸了,睡成一堆地等著佣人動手搬而毫不自知,晨起的主人正準備喝一杯熱咖啡。
但,咖啡杯小妹卻躺在牆角打呼。
第四章
「哇!小潑婦,你起得可真早,床上有跳蚤咬你白細的肌膚嗎?歡迎你來分享我華麗的床。」
太陽肯定打西邊出來,听說要求觀光客十點以前不準吵她的人居然反性了,六點不到就起床和太陽道早,真是出人意表。
那一身保守的睡衣由頭連到膝蓋,純棉材質毫不暴露,略帶粉藍色偏紫,一看就是處女打扮。
不過倒是滿貼身的,玲瓏有致的身段表露無遺,胸前的突出看得出飽滿的形狀,很誘人的一道早餐。
約書亞肆無忌憚的眼神灼灼發亮,像是欣賞精致的藝術品般盯著眼前佳肴,思俗砒要從哪里下手吃起,掩飾不了的表現在下月復。
男人在早上時分最容易沖動,甜美的小紅帽一向最大野狼口中最愛的食物,不需要餐盤和刀叉,他能一口吞了她飽餐一頓。
也許他的意念太明顯地流露于外,一個盤子在管家錯愕的眼皮底下飛過,鏗鏘地碎成七、八片。
是瓷盤小姐,原本該休息的「員工」,如今是長眠不起了。
「嘴巴給我放干淨些,少用婬邪的眼光垂涎我,本小姐不吃你那一套。」一大早就看到他肯定會倒楣。
嘖!脾氣真壞。「雷恩,叫人把碎片掃淨,別傷了我的驕客。」
是驕可不是嬌,驕傲任性。
「是。」雷恩含恨的一瞪,垂下的眼里微泛淚光。
心口一訝的藍巧品不解管家的恨意從何而來,「不過摔個盤子他干麼瞪我?」
「你剛謀殺了他相處二、三十年的朋友,他不瞪你才怪。」他是故意閃過盤子不去接,否則這女人肯定會趁機說他是接飛盤的狗。
只好對不起管家了,他一向十分寶貝這些家具,她會有苦頭吃了。
「少危言聳听,盤子到處都是,十英鎊買一捆。」怪了,管家先生看來真的很傷心,像是死了個朋友。
她差點月兌口朝管家先生落寞的背影問要不要準備葬禮,看來瘋病會傳染。
「可是買不到霍華古堡里的任何一件家具,它們是有生命的。」約書亞似笑非笑的說著看似開玩笑的事實。
輕哼聲馬上由藍巧晶鼻子噴出,「想不到你是童話故事的擁戴者,赤子之心未泯。」
「你不相信?」若非他活在「童話故事」里,恐怕和她有相同想法。
和一群會說話、有自主意識的家具相處該是少見,他們貼心的時候不多,倒是令人頭疼的事一大堆,所以父母一過世他就往外面跑,因此結識了黑道大老麥納克而墮入黑道。
相信沒幾人能忍受半夜尿桶跳向男性最脆弱的部位,耍賴的一上一下蹦蹦跳跳要人陪他玩,他身上發酸的尿臭味沒人不被其薰醒。
有時是走路的銅管在耳邊呼呼吹著,轟隆轟隆的聲音快震破耳膜,原因是忘了向他道晚安就上床。
小孩子沒什麼耐心,一時的好奇心持續不久,尤其是晚睡又踫上隔天要抽考,吵鬧的聲音真的會讓人發狂,蒙上被子也無法阻擋。
不過這次回來改善了不少,觀光客的到來約束了他們的音量,他打算多住幾天,再回到他的地下王國。
而另一個讓他留下的主因源自小潑辣女的存在。
她……撩起他的興趣。
「信、怎麼不信,我也是看童話故事長大的笨小孩。」藍巧晶指桑罵槐的暗指某人太天真了。
筆事之所以是故事,因為不會成真。現在的人已經不相信童話。
約書亞笑在心里,面容一肅,「你很難說服,是因我的緣故嗎?」
「臭美,你還沒能耐在七天造一個世界。」那是上帝的權利。
「但是我能賠你一輛車。」女人的小心眼可由她身上印證。
她懷疑地拉開椅子坐在他對面,「良心發現了?」
「不,是發現你很會記恨,為了車子的事沒給我好臉色過。」好歹他是城堡的主人之一,禮貌上的虛應是不可避免。
而她依然擺高姿態見一次吵一次,絲毫不把人人戒慎恐懼的他放在眼里,性情真的夠讓人搖頭,她是存心杠上他了。
「還有踢我一腳別忘了,那是一個非常可恥的行為。」她陰森森地寒著音轉煙灰缸。
「新車,二○○二年出廠,能彌補你的『傷害』嗎?」他指的是自尊。
表情一變,藍巧晶狐疑的一瞥,「你說真的還是假的?你的人格不值錢。」
「你不要?」他搞不僅為何有想寵她的沖動,人格不在他的考量中。
在黑道打滾的人清白不了,有良知是成不了事,心狠手辣才能立于不敗的頂峰,而他是成功的那人。
「誰說我不要,你要送我一定不客氣,只不過……」她很難相信他沒使壞心眼。
「做人太小心可不行,我對女人的要求是波大腰細,懂得伺候我的需要,你的身體還勾不起我的。」她太敏銳了,不好拐。
不安份的昂藏正在發燙,一波一波的熱浪嘲笑他的口是心非,明明想撩起她的睡衣一舉侵略柔軟的處女地,表面卻要裝做不在意,好像她索然無味,是顆發育不全的酸隻果。
以他以往的強勢要佔有她並不難,難在他居然不想傷害她,違背她的個人意願收為情婦。
最重要的一點,她絕對不是吃了虧不反擊的柔弱女子,說不定他一轉身背上插了十把刀,而她還有十把刀準備捅他心窩。
他要她的心甘情願,折了剛強的她肯定是一大享受,通常脾氣不好的女人在床上非常熱情,激情的爆發力一發不可收拾。
眉頭一緊,藍巧晶拉攏睡衣,「沒有任何附加條件,單純的賠我車子?」
波大腰細,懂得伺候他需要的不就是妓女,她的確做不來。
「我很富有你不曉得?」意思是高興揮霍誰也管不著。
「你有錢關我屁……」驀地,她兩眼發亮,「約書亞少爺,我幾時能拿到車?」
差點忘了霍華家族的財富堆積如山,她怎能放過大好機會,他若食言大可找兩位老人家索賠,他們可是疼她疼得緊。
有便宜不佔非她本性,人要懂得變通,仇人的錢不溶要挖誰的,她不姓傻,單名一個子--傻子。
「太諂媚了吧,我不喜歡。」他喜歡她的眼楮,明亮晶澈有精神。
籃巧晶拉長臉一拍桌子,「你最好別耍我,本小姐知道哪些植物能讓人死得不明不白。」
「好,你就該凶巴巴地才可愛,太過溫柔我會想笑。」太做作了,不像她。
「可愛?想笑?」睜大圓眼,她發覺世界在分崩離析。
他腦子里裝了什麼,怎麼一點都看不出里面有東西?是被換了腦還是天生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