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吾愛 第7頁

「啊!」看了看表,藍巧晶才知道時間不等人。「全是你們兄弟倆害的,等我回來再算帳。」

「妳要再嘀咕下去,真的要去送機。」喬舒亞提醒著,雙手提著未來老婆的行李。

「呿!這班遲了就改下一班,你趕著投胎呀!」反正都二十四年了,不急于一時。

近鄉情怯。

「好吧!那我們就等結完婚再說,我沒妳急。」找的可不是他親叔叔。

沒好氣的藍巧晶斜睨他一眼,回頭向未來小叔叮囑,「對人家好一點、少使陰險,我希望回來後還能看到完好無缺的小人兒。」

唉!可憐哦!一六七公分的她在霍華家族長人陣中已經算是矮人一族,除了那對鬼靈精怪的雙胞胎稍微矮她幾公分。

現在這位讓她瞧得順眼的女孩更夸張,以目測來量大概不超過一六O,注定要被劉易斯吃得死死的,他一向很小人,不管人家心智成熟了沒。

要不是台灣方面來消息說有叔叔的下落,她也用不著趕在結婚前尋找親人,女孩子嘛!誰不盼望有人為自己送嫁,一個人孤零零地當新嫁娘多寂寞。

東方人外觀看起來稚女敕,但實際上卻已是發育完全,雖然小妹妹一身古板的裝扮,可是以同是女人的感覺來看,她絕對有相當大的可塑空間,就怕有人魔手一伸辣手摧花。

擔心歸擔心還是順其自然,她相信身為下議院議員的劉易斯有分寸。

不過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警告一下,關于家具的小秘密?

「晶兒,別當劉易斯是豺狼,妳要趕不上飛機了。」嘮嘮叨叨沒完沒了。喬舒亞提著行李往外走。

「知道了,就來了。」趕忙三步並作兩步,她追上未來老公。

斗著嘴的兩人一起消失在轉角,聲已漸遠。

忽覺冷清的安曉恩想起遠在台灣的親人,思鄉的情緒此刻才泛濫,她想念過度溺愛的慈母聲。

「啊!你……你是變態呀,那麼愛扯人家的辮子,不會自己編條辮子。」他的銀發編起來一定很好看。

「改天妳來幫我編。」劉易斯垂肩銀發一甩,在陽光的折射下閃著耀眼的帥氣。

她不察的一應,「喔!好。」

好美的頭發,他要是女人肯定迷死一半的英國男人……不對,她干麼要幫他編發,她不是決定不打工了?

但是,入了虎口的羊豈有逃生之理,掙月兌不掉的安曉恩被半拖半摟的帶到一間十分雅致的房間。

她發現自己完了。

因為她愛上眼前維多利亞女王時代的擺飾,以及令人動心的古老銅床,尤其是垂落而下的手工編織紗幕。

美得夢幻。

第三章

「雷恩,今天的早餐有點清淡,你確實有監督廚房的動態嗎?」

咬了一口內焦外白的三明治,狐疑的劉易斯吐出,剝開一看里頭是煮熟的小黃瓜和炒過的胡蘿卜絲,而那一片焦黑……呃,應該是蛋吧!

蛋上面有著糖粉,一粒粒同樣呈焦黑模樣幾乎叫人吃不出,而原本應是薄薄的火腿片卻切得像沙朗牛排。

不過他必須說「煮」得不錯,至少是全熟,似乎是放在水中煮,淡得十分原味,絕對沒有添加任何人工調味。

再嘗一口咖啡,含在口中的豆子相當具有嚼感,他想他是第一個嚼水煮咖啡豆的人,黑黑稠稠的顏色來自某種焦糖……

嗯!是楓糖糖漿,不過能調成黑色真是不容易,廚房的巧思堪稱一絕。

只是,他不能不懷疑是不是政敵派人潛入城堡中,意圖利用食物搞垮他的胃,進而不能與之競爭角逐議長席位自動棄權。

再瞧瞧這兩根原本叫德國香腸的木炭,他要啃得動才有鬼,誰的本事這麼大能弄出炭烤木炭還端上桌,存心要他倒足胃口。

餐盤上大概只有切得像花瓣的水果能入口。

「天哪!這是玫瑰花瓣,花也能當主菜嗎?」原來真是白玫瑰花瓣,而非他認為切成花瓣造型的水梨。

臉色一沉的劉易斯已經無法維持溫和表現,低冷的氣壓朝面不改色的管家籠罩,未能照料好主人的胃是他的過失,有必要解釋。

雷恩的眼底飛快閃過一陣笑意,喉嚨一清的咳了數聲算是開場白。

「二少爺,今天的早餐你還滿意嗎?」是專人所為他料理。

滿意個鬼!他忍下沖口而出的不雅語句。「你先告訴我你能吞下哪一盤?」

「呃!這個是二少爺的早餐,雷恩不敢主從不分。」他年紀大了,禁不起折騰。

「我允許你選擇,你可以考慮哪一盤是你的最愛。」他是慷慨的主人絕不吝惜。

雷恩訕然一退。「我吃飽了,謝謝二少爺的厚愛。」

人生還長得很不該輕言犧牲,他還要為霍華家族服務三十年,這些……好意只好謝絕。

「不用跟我客氣,雷恩,我一向待你十分禮遇,你就先咬一口木炭……呃,咬一口香腸吧!」叉子叉不下,他只好用手拿。

「二少爺,你慢用,我還有事要辦。」開玩笑,都看得出木炭形態了誰敢吃。

「回來。」劉易斯的聲音很輕,輕到令人發寒。

雙肩僵硬的雷恩硬著頭皮留在原地,抵死不看風味特異的早餐,他不想反胃吐了二少爺一身,那會破壞他管家的形象。

一早光是聞到這份早餐的味道他就很難忘記,驚訝得差點掉了下巴,他沒想到有人廚藝厲害到這種地步,叫人無法置信。

也許是煎鍋出了問題,或是烤箱忘了定時所致,總之人不可貌相,能做出這樣的成果值得另眼相待,絕非個人的因素。

「請問是霍華家族付的薪資不夠豐厚,還是我待下人過于苛刻,你打算默許無言的抗議?」今日掌廚的人必須嚴懲。

雷恩抽動了下眼皮一瞟廚房的方向,「我相信為你準備早餐的人是出于感恩。」

「感恩?」劉易斯笑得刻薄。「是報仇吧!」

「呃,她肯定是無心,二少爺心腸仁厚,不會有人惡意的想傷害你。」言不由衷的話他說得心虛。

若非他認識那個人,他也會同意二少爺的論點,感覺的確像報仇。

她?「是你的老相好?」

雷恩的妻子已過世多年,再娶無可厚非,但是別拿人命開玩笑,討好情人不一定要安排好職務,至少要等手藝能見人再說。

「不,她還很年輕,當我的孫女綽綽有余。」雷恩在心里暗笑。

年輕……噢!莫非是她?「那丫頭閑得發慌?」

「是的,她說光領薪水不做事會內疚。」所以大家都縱容她「做事」。

「麻煩你解釋一下,她到底還做了什麼事?」看了一眼早餐,他只有四個字奉送──慘不忍睹。

「拖地板。」他幾乎要勾起唇角微笑。

「結果呢?」劉易斯能想象那畫面,一個小女孩玩巫婆掃把。

雷恩輕咳地掩過笑聲。「還不錯,成果斐然,『只』踢倒五次水桶,讓拖把飛了四次,自己滑壘七次,地上非常水亮。」

「沒……沒受傷吧?」可疑的咕噥聲像是在笑,但他保持一臉平靜。

「自尊算不算?」十分嚴重的傷勢。

算。「然後她又做了什麼?」

「擦玻璃。」

他心口一驚,「那不是太危險了!」

「不是太危險,而是驚險萬分。」雷恩描述精采情節如回放一般。

原本個子不夠高硬是搬椅子墊高,先擦二樓內部的窗戶,毅力十足的要征服「微不足道」的玻璃。

首先忘了帶水桶上去,接著放了半桶的洗衣粉和水清洗,結果成堆的泡泡往外飛,她看呆了差點也要跟著飛,伸手一抓跌在水桶內卡住了。

之後不死心地向玻璃喊話,要它們乖乖地讓她擦,最後整個人掛在窗戶邊看白雲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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