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吾愛 第20頁

炳!被欺負慣了,她快當自己得了被虐待癥,但也不會因他小小的形象問題而大興風波,不過是還諸顏色,別讓他老是以為她好掌控而不必用太多心思。

說實在話,她也有小人的天份,非常卑鄙。

第八章

「喲!陰溝里的小老鼠也配來逛時尚名店,看妳中意哪件衣服算在我帳上,免得妳丟人現眼拿不出半毛錢。」

正當他們決定要離去之際,一道含妒的鄙夷笑聲在背後響起,刺耳而尖銳,彷佛後繼無力的八音盒突然拉長了音樂聲,原本的悅耳成了一種擾人的雜音。

美麗的女人若被嫉妒蒙蔽了理智,即使有傾城傾國之姿也會減色三分,益覺面目可憎地失去亮麗,只剩下扭曲的五官。

薇薇安的艷麗如同一道旋風掃進時尚服飾店,店員眼楮一亮的忙上前招呼,因為她代表著財富和權勢,人人爭相巴結、奉承。

純亮的白金卡往櫃上一丟,勢力店員頓時笑得非常諂媚,又是奉茶又是端椅,送上至誠服務的好不貼心。

人不能常比較,一比較容易失望,不過平凡所受的待遇反而能反應出人性,利之所趨的情況下,人心變得貪婪,少了一份真誠。

不想理她的安曉恩,拉著一臉沉著的劉易斯打算繞過她離開,逗留只會造成沖突,何必讓兩方都難看,三人的身份一樣特殊。

議員、女伯爵、千金小姐,多可笑的愛情三角函數,不對等的牽扯不清,而一向數學不好的她懶得去解題。

「干麼,看到我就自慚形穢地想夾著尾巴溜走呀!真不愧是來自骯髒國度的小老鼠,上不了台面見人喲!」

得不到就毀滅,他們不讓她順其心意,她也絕不讓兩人過得快活,這是她的報復手段。薇薇安刻意不理會劉易斯。

「約克女伯爵,妳剛羞辱家母的國家,我希望能听見妳的道歉。」溫和不失嚴厲的男音如水雲劃過,清冷而無波。

「道歉?我為什麼要道歉?瞧她一副見不得人的模樣,我可沒說錯。」咦!她的眼鏡呢?

一張不上彩妝的清麗小臉微露,細女敕白皙的肌膚在光線下顯得紅潤迷人,引發她因求愛被拒的邪心,很想將手中的熱茶往她潑。

美人相嫉古有明例,再加上氣量狹小和爭寵,很難不出現摩擦。

「個人長相純因上帝的巧手,無關國家,妳的美麗在我看來是拙劣作品,因為天父忘了給妳一顆優雅寬厚的心。」劉易斯勾起的嘴角吐出濃濃嘲諷。

「劉易斯‧霍華,你敢侮辱我。」就為了一只溝渠老鼠!薇薇安忍不下這口氣。

「人自侮而後人侮,就許妳言語粗鄙,不準旁人說兩句實話嗎?」改變由此開始。

既然恩恩不愛他的偽君子形象,那麼他就當個真小人吧!刻薄、尖酸一番。

「我言語粗鄙……」氣惱的艷容微微顫動,薇薇安的彩繪指甲幾乎陷入掌心。「別忘了我的身份,你羞辱我等于向英國貴族挑釁。」

「一園的薔薇中總有一兩株不良的品種,身為園丁的我有責任予以培植或移除,以保品質的完美。」一顆蟑螂屎壞了一鍋好湯的風味。

他以薔薇比喻英國貴族,下議院的存在是監督政府運作,立法、審查公議案及私議案並進行改革,亦即是守護民主憲政的園丁。

他們的職責是牽制貴族,將民主體制推行至全英國,國家交由人民做主,而非良莠不齊的世襲貴族,是民主政治不可或缺的把關人。

傲慢地揚高下顎,薇薇安不可一世地流露出蔑意。「擁有優良血統的我,會比不上那只低等老鼠?」

「又不是狗還附上血統證明。」嘀嘀咕咕的安曉恩不免發出牢騷。

聞言一笑的劉易斯輕拉她耳朵。

「在大英帝國領土上羞辱貴族是有罪的行為,妳認為找個議員當靠山就能安然月兌險嗎?」她敢說她是狗,她絕對要討回面子。

安曉恩不解的看著身邊男子。「你不是說過只有大英國協而無大英帝國了。」

「不錯,妳的小腦袋瓜子竟記得我說過的話,真是難得呀!」揶揄她的劉易斯笑得像舌忝足的得意貓。

什麼嘛!一臉奸獪。「啊!你的假仁假義形象呢?」

「嗯,恩恩,妳越來越口沒遮攔,我可是正人君子。」他邪笑的彈彈她鼻頭。

「君子不重則不威,我看你是少了幾十斤肉。」君子呢!套用在他身上顯得不搭軋。

她想起日本的相撲選手,那噸位才叫君子吧!

因為份量夠。

「我要是掛上幾十斤肉,第一個嚇死的肯定是妳。」她八成是想到什麼有趣的畫面,一個人偷笑。

安曉恩抗議的道︰「『那個』我都不怎麼怕了哪會怕你,你少小看我。」

「不怎麼怕表示還是會怕,妳的膽子真小。」他不揭穿家具的秘密,讓她慢慢地去探究。

反正得好處的人是他,每晚有溫香軟玉在懷,說起來他還得感謝家具們小小的胡鬧才是。

兩人的濃情蜜意看在薇薇安眼中可是滔天大罪。「你們好像不把我放在眼里,是平民階級的臭味相投嗎?」

「我們有必要顧念妳的感受嗎?攔路的人是妳,我們只是被香奈兒五號包圍住。」意思是她灑太多香水了。

「劉易斯議員,看來你打算把議長席位拱手讓人咯!」父親的建議有考慮的必要。

要阻斷他的政治之路必須聯合另一股勢力。

「約克女伯爵,您的關心讓我銘感五內,我會全力以赴。」他的「您」字充滿嘲意。

「你……」眼見口舌爭鋒贏不了他,她把炮火轉向導火線。「恩蓮娜,沒想到妳其貌不揚還挺有手段的,教教我怎麼勾引男人吧!」

耍手段的不是我,我算是被害人。安曉恩的反駁沒機會出口。

「恩恩不必勾引我,是我勾引她才對,她的美只有我清楚,別人可垂涎不得。」劉易斯一副深情男子的模樣,輕摟了愛人一下。

若是再瞧瞧他一臉的幸福樣,不難猜出他所謂的美麗是指哪方面──當然是衣服包裹下的胴體。

又妒又恨的薇薇安咬咬唇,「你們還真是,破壞英國嚴謹禮教下的制度。」

「兩情相悅算不上,未婚夫妻的男歡女愛本屬正常,妳與已婚的赫斯子爵苟合才叫吧!」她可不是什麼貞節聖女。

通奸在英國是不受法律制裁,上流社會豢養情婦的情形相當普及,表面上大家裝得若無其事,私底下則互通有無,心照不宣彼此的丑行。

雖然她刻意利用公爵父親的權勢壓下此事,但是掩不住攸攸眾口,成為一件公開的秘密為人所恥笑。

「我的行為輪不到你來評價,你所說的未婚夫妻有何憑證,根本未曾公開。」她不信他口中所言。

對呀!就愛扯出莫須有的事胡謅一通,這下圓不了謊了吧!看你怎麼掰下去。心里微嗔的安曉恩幸災樂禍,她幾時成了他未婚妻而不自知。

扁是一張嘴巴造出無數是非。

「我們的婚禮定于六月,歡迎妳來觀禮。」劉易斯說來毫不打結,確有其事似的。

六月?「劉易斯,你玩太大了吧!六月不是你大哥和藍姊結婚的日子?」

狡獪的笑意盈滿金色瞳眸,「搭順風車嘛!我們一並處理。」

「我不記得有人求過婚。」安曉恩咬牙切齒地恨起他的自做主張。

「我不會允許妳嫁給我以外的男人,所以妳要有認命的準備。」對于這方面他是獨裁,不通情理。

「你還是一樣的小人。」燒成灰仍是小人,她絕對要抗爭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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