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火玫瑰 第8頁

沒天良、沒道德、沒、沒心沒肝、沒……

「你在心里罵我。」單無我微笑,他猜對了,那一張臉黑成一片。

「鬼呀!你。」自己心里的不平也听得見。「有本事把你的前世老婆找出來炫耀。」

「我找到了。」所以才慘遭毒手。單無我神采跋扈的宣布。

其他兩人聞言頓了一下,驚異的眼倏地放大,不太相信大象會飛,豬在唱歌。

「麻煩你再說一遍,我是否听錯了?」掏掏耳朵,懷疑自己耳誤的葛千秋傾耳聆听。

「東方沙沙,十九歲,企管系,東方無我和沙琳娜的嫡傳子孫,第三十」代。」一提起他心愛的女海盜,單無我表情柔軟了幾分。

「天呀!你吶!祖字輩地玩弄曾開幾次方的孫女,你不覺羞嗎?」嘖,真讓他找到了,還以為今生無望,來世再繼續呢!?「我姓單。」靈魂相同但寄生軀殼已非千百年前。

對喔!他們都轉世投胎,是再續前緣。「你會不會搞錯了,隨便抓個人來認親?」

要是弄錯了多尷尬,「據說」單老大的她脾氣不太好,若是娶錯老婆拜錯堂可就槽糕了,鐵定上演拋夫記另覓良人。

「我不會認錯牽絆多年的人兒,她的個性、她的脾氣、她的紫瞳全刻在我心版上,無一遺忘。」他今生的愛,就是她。

前生狂妄任性的沙琳娜,今世好強乖張的東方沙沙,她們的靈魂重疊在一起,叫人無從錯認。

扁憑一張全家福照片他就能認出心愛女子,輾轉紅塵幾世秋,他終在人海中尋到她不變的刁蠻,如前生初識時堅持兩人毫無關系。

在感情上她習慣逃避,直到退無可退才認命的接受愛上他的事實,然後再想盡辦法甩掉他。

沾情惹愛是她最不擅長的課程,舞刀弄劍動腦子反而機伶得很,她最難以接受的是失去主控權,不然她也不會「光明正大」地由他身邊逃月兌。

愛她無怨尤,甘願由前世追到今生接續斷了的姻緣,她只能是他的,沒有第二種可能性。

「呃!『冒昧』的請問一下,閣下的絕子絕孫可是出自嫂子的杰作?」不行,他要忍住,絕不能大笑。

薪水再扣下去他就像做白工,上街乞討了。

黑瞳一黯的單無我折斷手中筆。「既知冒昧就給我少開尊口,有機會我讓你嘗嘗這痛不欲生的感覺。」

「免了、免了,我自幼身子單薄禁不起大嫂的玉腳一踹,你留著自個享用。」命比較重要。

蕭逢月冒出一句,「我會替你開藥。」強身健體。

「你自己吞到脹氣好了,我會念在你無父無母的份上,挖個洞把你埋了。」他狠瞪沒事多嘴的蕭逢月。

無聊。「單老大,一個月內別妄動,你傷得不輕。」蕭逢月的輕咳聲中有可疑的笑聲。

「三十年都能忍了,一個月算得了什麼。」單無我自嘲地回應他的提醒。

「難講哦!以前是伊人在水一方,看不著也模不到,現在活生生地在眼前出現,他要忍得住是聖人。」輕視的視線往某人的「傷」一移。

「年底分紅扣一成。」

又來了,他還真用不膩。「先見之明懂不懂,是男人就絕對無法忍受不抱心愛的女子,而一抱……」

不用多說大家都知道,擦槍走火的機率有多高。

听他一說,單無我當真思忖起來,「逢月,有沒有特別的治療法?」

「你相信風流鬼的說詞?」一個月並不長,轉眼就過去了。

「我對自己的定力沒把握,我愛她好久了。」他想念她的體香和如火的嬌軀。

扁是用想像的他便渾身著了火似的,受傷的部位即使疼得要命仍起了不小的反應,他無法克制不愛她,在分別千年之後。

不可否認,在愛情的領域中,他是付出較多的一方,因為他比她勇敢,不怕受傷。

「我懂了,回頭我調配另一種藥輔助。」應該能讓他在半個月左右恢復正常。

泌尿科非他專長,偏有人礙於顏面問題不肯就醫,只好多吃點苦頭。

「謝了。」他該計劃獵妻行動了。

***

「好了,大木頭走了,咱們來聊聊體己話。」葛千秋一副我們都是之徒的嘴臉走近。

他最愛湊熱鬧了,哪里有戲瞧就往哪里鑽,一點點風吹草動都難逃他耳目,號稱八卦站不為過,他自封為八卦站站長。

察言觀色是他小小本事,畢竟是相交多年的「青梅竹馬」,一舉一動都了若指掌,何況他們還是上司和下屬的關系,朝夕相處的時間佔了人生精華的一大半,再不清楚可得切豆腐塞月復以示汗顏。

「和杰諾森企業的合作契約有名目了嗎?我不想再有人扯後腿。」公事公辦。

這人真奸。「目標鎖定了,只要駭客別侵入重重防護的電腦,上億淨利不是問題。」

「防得了嗎?」他十分質疑。

「盡量嘍!誰叫你發神經讓警方介入,惹惱了駭客中最厲害的女海盜。」她一定是女人才會這麼痴纏不休。

對於這位橫行無阻的海盜王他是無能為力,聘請了無數海內外高手圍堵都未見成效,資料照樣的一一外泄,只好改用土方法立文件檔不輸入電腦作業,處理上多費一層工夫。

警方執行的「獵鯊專案」像是被人耍著玩,用心緝捕海盜駭客的七名成員日夜不休,可惜始終網不住狂傲的對手,三番兩次遭戲後才憤恨的指天誓地,氣到一句話都出了口,死活不論。

「我以為她是我要找的人。」沒有抱歉,拿人薪水者就該承擔上司任性的後果。

「是喔!拿公司的機密為餌想釣美人魚,結果引來食人鯊。」他真命苦呀!好事永遠輪不到他頭上。

單無我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你很適合。」

「適合什麼?」葛千秋有不祥的預感,無厘頭的一句問話肯定是大難。

丙然。

「綁架。」

「綁……綁架?!」葛千秋驚嚇到下巴都掉了。「你……你在開我玩笑吧!」

「非你莫屬。」他有綁匪特質。

誤交損友的下場是萬劫不復。「說吧!你打算綁架誰?」

單無我滿意的道︰「東方取巧。」一個十歲小男孩,像貓一樣狡猾。

「嗄?!」他是誰?

「東方取巧是東方沙沙的胞弟,最佳的肉票。」完美的餌。

他不由得嘆氣。「單老大,綁架是大罪,我和你沒有深仇大恨,何必要害我。」

「用十方閻王的名義邀請他的準新娘。」在海上,她是無處可逃。

「嘖!好下流的手段,追老婆還拿未來的小舅子來釣。」他抵死不做壞人。

「和他商量,他會同意。」東方取巧是沙放歌轉世,不過他今世聰明多了。

「請問這個『他』是誰?」他都搞糊涂,感覺像是上絞架的雷公鴨,茫然。

「東方取巧。」

梆千秋好想哭哦!為何他會淪落至此,綁匪外加談判專家。「他幾歲?」

希望對方大得了解他是身不由已。

「十歲。」擁有超齡的早熟。

「十……十歲!」葛千秋大吼著要掐某人的脖子。「你要我去跟個孩子商量,要他同意跟我走?!」

他們之中有一個人瘋了,鐵定不是他,他有良知和強烈的道德感,絕對不會做出卑鄙、無恥的齷齪事,利用善良天真的國家幼苗滿足個人私欲。

他是有為青年,社稷楝梁,民族未來的燈塔,世界大同的促成人,展望全宇宙的新人類,怎能同流合污的干起綁架小男孩的下流事,正人君子不行小人之道。

萬一小孩子餓了怎麼辦,要他學佛祖割肉喂鷹嗎?

若是他哭著要媽媽豈不更慘,他還得哄著騙著……不不不,不行,他絕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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