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火玫瑰 第21頁

「我怕你舍不得,夜夜孤枕難眠數著豆子。」他由後環向她的腰,胸口貼著她後背輕喃。

她嫌熱的扭動身子企圖甩開他。「少當我是抱枕,沒你的日子是天堂。」

氣死人了,他干麼抱那麼緊,游輪在大海上跑,她還能跳海嗎?

謗本走不了。

「可我記得你鍾愛地獄風光,而滿手血腥的人是上不了天堂,但我會陪著你。」他動情的吻吻她耳後。

他知道?!「你不要舌忝來舌忝去,我做了什麼血腥事上不了天堂?」

她在試探他對她的過往了解多少。

「你殺了我好幾回,我樂意公諸你的殘酷暴行,第一次你差點讓『它』不舉。」他陰險地抓住她的手往後一覆熱源。

「你……你放開啦!」這人好卑鄙,居然……

單無我握住她小手上下撫弄。「你該向它說對不起,你傷了它的自尊心。」

「別開玩笑了,你的……那個想自殺呀!」好奇怪的感覺。

「唉!你一點悔改之心都沒有,要不是它很堅強的『站』起來,你的幸福就毀在那一腳了。」他一手放在她胸前輕揉。

「單、無、我,你到底在干什麼?」她不會無知的看不出他的企圖。

他輕咬她肩頭,引起她一陣輕顫。「盡丈夫的義務。」

「我不是你老婆。」不可否認,他的讓她很舒服,身子熱了起來。

「老婆,你又不乖了,我這個妻奴哪里做得不如你意?」他挑逗地解開她腰間的束帶。

「妻奴?!」她楞了一下沒注意背後的珠鏈已然被他解下,丟棄於一旁。

「讓妻子快樂是丈夫的責任,你盡避奴役我做你的奴隸,我不會有二言。」他輕柔的摩挲著雪白美背。

你當然不會有二言,倒楣的是作繭自縛的我,為了一時的樂趣陪葬自己,當著眾人的面出一次大糗,她干什麼還要犧牲。

事情的發生叫人措手不及,她根本尚未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被趕鴨子上架,平白多了個束縛的婚戒以及她不想要的老公,暈船叫她連心也暈了。

什麼前世今世她一點印象也沒有,只是自從他出現開始混亂她的正常判斷,自詡聰慧過人的腦袋有了錯誤邏輯的組合,剛烈的性格居然無法在他身上發揮,一再地違反自己的原則。

很難去踢開飛蛾撲火的他,那壯烈的神色叫她心口沉郁,仿佛一根刺扎在肉里,順著血液流向心髒,有一下沒一下的扎著心窩。

愛他難,不愛他也難,兩難之中孰重孰輕?

煩惱的東方沙沙左右矛盾,渾然不覺那一身讓單無我飲了一晚醋的噴火衣裳被褪去,細女敕的渾圓正捧在他雙手。

莫名的痛喚醒她的神智,他咬了她。

「姓單的,誰叫你假戲真作,你月兌女人的衣服還真快。」手肘一拐,她趁隙滾到床的一頭抱起枕頭一遮。

扼腕呀!他差一點就得手。「禁欲太久了,所以有點急迫。」

「少來,我看你手腳純熟得很,三兩下就得寸進尺。」她冷笑地穿上他剛月兌下的襯衫。

「你有一副美麗的胴體,多餘的衣料只會磨損你的肌膚。」可惜了,少了一飽眼福的機會。

不過他的襯衫穿在她身上別有一番風味,像迷路的精靈在人間使壞,用著一雙紫色翅膀灑下金色磷粉,迷惑每一顆迷失的心。

一直沒用心去注意她的美,黠光閃閃在眼底躍動,氣質清冷卻擁有火一般的烈性,肩上的玫瑰刺青鮮活了她的生命力,柔和了噴火性子。

她很美。

美在無形的魄力,剛柔並濟地突顯獨特的魅力,收發自如的妖艷是她潛藏的嬌色。

美得無法無天,美得狂妄任性,美得叫他無法自持,想要她的在下月復蠢動,世間沒有一個女人能撩撥他至此。

「別用你的眼光意婬我,這該死的戒指要如何取下?」她不習慣身上戴著首飾。

罷才固定紅鑽的戒勾扎了她一下。

他失笑地攤攤手。「我是在欣賞老婆的美麗身體,戴上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

欣賞是靜態,婬是「動」詞。

「單無我,你到底想要怎樣,一只戒指就想套住我?」她永遠不會是他的人。

「老婆,你該改改口,別老是連名帶姓的叫我,我會很傷心的。」他的表情剛好反應出相反情況,非常開懷地笑著。

她受不了的揚揚手上的戒指。「夠了吧你,你在公司也是這副要死不活的痞子相嗎?」

「我是為了增進夫妻閨房樂趣才一娛老婆大人,憑你要債的本事會不清楚我在公司的形象嗎?」他磨磨蹭蹭地挨到她身邊。

他不冷血掠奪,但是始終與人保持一段距離,以合理的方式壯大單氏企業,洞悉市場搶先一步開發,壟斷中下游的資源使其一枝獨秀。

外界傳言他是商界奇才,冷傲孤僻的怪胎,談生意從不涉足風月場所,煙酒不沾,不近,活月兌月兌是戒律院的和尚,只差未落發修行。

其實只有他最明白,金錢並不是他所追求,三十年來的等待是她,再墮紅塵是為愛。

愛她,他可以有多種面貌,隨時因她而改變。

「那麼請你恢復正常,正經八百、一板一眼地面對我。」至少好對付。

他輕輕一笑地擁住她。「老婆,別當我是敵人,我唯一會做的事就是愛你。」

「口蜜月復劍。」甜蜜話容易讓人沉醉,東方沙沙眼一睇的偎向他懷中。

畢竟她才十九歲,歷練沒老奸巨猾的他多,一顆又一顆星星愛語往她砸來,未心動也先砸暈腦袋,被愛拐了心。

「不要懷疑我的真心,只要你開口,我會為你弄來全世界。」豪語不用錢,但是說得令人動心。

「例如單氏企業?」

「它是你的,我隨你的意思。」他不在乎萬貫家財,只要她。

東方沙沙不屑的想,我要它何用,搞垮它比較快樂。「戒指真的拿不下來?」

「你……」她太狡詐了。「听說這是魔法戒,只要彼此相愛的有情人一套就能天長地久,一生一世不分離。」

「真的假的,我又不愛你。」無稽之談,她會相信才怪。

「老婆,你還要口是心非多久,問你的心最清楚。」他將手覆在她心窩上。

她沉默了。

「我不想逼你一下子愛我太多,一天一點點就好,我有耐心等你的心長大,因為我愛你。」其實,他也是貪心的。

愛,能有多深?「你很討厭,逼得我無路可退。」

「老婆,我用一世來愛你,你並不吃虧呀!」他笑吻她的發絲。

「誰說不吃虧,我才十九歲,而你三十歲了,等我二十九歲時你已是四十歲的老頭。」帶不出去見人。

單無我寵溺地微笑。「我會好好保養這張臉,五十年不變。」

「你妖怪呀!」她冷睨著他,忽地貼近他的眼。「或許我們該實驗一下。」

「實驗什麼?」沒頭沒腦的誰懂她的意思。

「婚姻。」

倏地,他兩眼發光。「當真?」

「試試無妨,反正可以退貨。」不合則離。

「休想。」他一翻身壓住了她。

永遠,很短。她在心里念著。

這一夜,他們試驗婚姻。

夫與妻。

結合。

***

「不好了、不好了,公司的電腦被駭客侵入了,所有資料都……啊!我什麼都沒看見……」

又是冒失的葛千秋,明明什麼都看見了還背過身大喊無辜。他心里苦笑著時運不濟,老是挑錯時機上門抓奸……呃!說錯了,是上門報憂,「奸」還輪不到他來抓。

總有一天他會死於莽撞,不懂看時機的胡闖亂逛,拿別人的艙房當菜市場任意走動,要人不發火才有鬼,他的頭皮全癢了。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