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來愛去太肉麻了。你坐幾點的飛機回去,我怕迷路不送你去機場。」到最後,她還是要任性。
「你曉得嗎?你在趕我。」他有著莫名的不安,似乎有什麼事在發生。
一向是她不準他走,不曾有過趕他的時候,在分別的一年多里,是否出現了困擾她的事?她變得好陌生,不是他所認識的陽光女孩。
或者,她的陽光只為他收起?
「我是為你著想,你的事業做得那麼大,不回去看著哪來的錢娶老婆。」他多待一秒鐘,她的心防就多崩潰一分。
秦引歌低頭欲吻她的唇,誰知她頭一偏吻到臉頰。「娶你隨時都可以。」
「我還小,你別打我的主意,我是未成年少女。」
她一臉防備的表情刺痛了他。
「你快十八了吧!」時間真的會磨去感情嗎?她居然防著為了愛她連命都不顧的自己。
「干麼?我還要念書。」他察覺到了嗎?她的心已經變了。
「等你一完成高中課程,我們立刻結婚。」他有種即將失去她的感覺。
「什麼?!」結婚?
多令人心動的話,她差點要點頭同意了,他們已訂好了一件美麗的白紗,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她可能十七歲不到就嫁給了他。
「婚禮的瑣事我會安排好,你只要乖乖地回國穿上結婚禮服,要上大學在國內念就好,我會每天載你上下學。」他真希望明天就能娶她。
範丹娜覺得不能呼吸,他又擅自勒緊風箏的繩子,不許她高飛。「姑姑呢?」
「她怎麼樣?」秦引歌不了解她為何提起範明娜。
「她知道你作的決定嗎?」她有種可愛的想法,姑姑愛上了他。
沒有一個女人願意犧牲婚姻的幸福去陪個小男孩上床,至少不是一個老說為愛戰斗的女人,她要求完整的愛,不帶雜質。
年齡阻隔不了愛情的衍生,像她第一眼瞧見大她十七歲的藍尼,她就決定要愛他一生,除非他愛上別人。
何況姑姑並不老,歲月十分優待她,年近四十的肌膚看不出一絲細紋,光滑得有如二十七、八歲的都市女子,和他站在一起像對情侶。
「我們的婚事她早就知情,有必要再問她的意見嗎?」他以為她想念親如母親的姑姑。
「你最好告訴她一聲,我不認為她會高興。」她才十七歲多一點,不該承受太多大人的情緒。
藍尼,我需要你。範丹娜在心里尋求一個支柱。
「丫頭,結婚是我們的事,她的高興與否並不重要。」說不上來的怪異盤旋在胸口,莫非她知道了什麼?
不會的,如果她知曉,不可能平靜的和他說話,她會先賞他一巴掌。
「秦哥哥,你真的認為不重要嗎?」她抬起頭凝望著他,用著超乎年齡的成熟微微一笑。
「丹娜……」他心頭不由自主地升起恐慌。好像在他不知道的時間里,她成了另一個人。
一個陌生的範丹娜。
「很重要,真的很重要,姑姑會哭。」恨她、怨她,卻又不能斬斷一半的血緣,她是她姑姑呀!
秦引歌心中的弦繃到極點,他緊緊地抱著她,惶惶然地找尋她的唇,熱切的吻著她。
只是,她的唇冰涼無比,不做任何回應。
「秦哥哥,要把蝴蝶放走哦!抓得太緊它會死掉。」她推開他,笑著奔向一片綠意的草坪朝他招手。
一切恍如從前,兩人無嫌隙的鬧著,但他很明白有些東西變了。
這一天是秦引歌最後一次擁抱他深愛的女孩,而他並不知情,心里直想著要安排盛大的婚禮迎娶她。
第八章
「馬上娶我,不然你會後悔終生。」
他結婚了。
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包了一架客機,在半夜里直飛拉斯維加斯再回來,然後他的左手中指套上一枚銀戒,宣告他的歸屬。
這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他摯愛的小妻子枕在他的臂彎里沉沉睡去,依賴的小臉流露出安心的表情,好像他是她的天,有他在什麼都不用煩惱,舒平的眉宇不再凝結著急躁的憂愁。
她一向任性他是知情的,雖然提早了幾個月,但他不得不說該死的美好極了,他的小妻子火熱得叫人噴鼻血,新婚夜,她終于如願以償的失了身。
若不是顧及她初次的不適,他真想多要她幾次,誰料得到她小小的身子隱含無盡的爆發力,無一處不美的肌膚如中國的古玉,滑順如凝脂,細致得讓人擔心手一使勁會留下永久的傷害。
年輕的胴體充滿彈性,和西方女子的松弛、粗糙大為不同,他是撿到寶了。
罷撞開他書房大門的她並不快樂,他不去問,因為明白她的頑固像是水,除非她願意進入容器內坦白自身,否則怎麼抓也徒勞無功地自指縫流逝,他靜靜地等著她開口。
當她一投下巨大的炸彈時,他毫無疑問的接納爆炸的威力,立即吩咐康瑞包下飛機,漏夜地完成終身大事。
寵她,是他生命中唯一的消遣。
她不想說明原因,只在婚禮一完成的同時松了一口氣,太陽般的笑臉瞬間揚起,使得之前證婚的牧師掉了聖經,以為看見傳說中的小精靈。
愛她,所以他願承擔起她所有的煩惱。
有事在困擾著她,雖然性格上有著任性和小心眼,但她不會無緣無故用著快哭的哽咽語氣威脅他結婚,她曉得他有多愛她。
不過,他相信事情解決了,因為他們結婚了。
信任是婚姻的開始,只要她不離開,他會用盲目的愛永遠放縱她做想做的事。
她是世上最誠實的說謊者,為了愛,她會化身戰士捍衛疆土,強悍得會讓人認為她是天下無敵,鋼鐵穿不透的戰爭女神。
愛她可!愛她呵!他的小太陽。
美麗的妖精。
「早安,我的小妻子。」
似乎還沒有睡醒,揉揉眼皮又偎得更深的範丹娜咕噥了一聲,習慣性地往熱源靠近,即使房內的空調冷熱適中,她還是愛當只無尾熊,攀上巨大的尤加利樹。
突地,小妻子三個字打入她的腦中,驀然地掀起被坐直身子,又因冷的緣故縮了回去,抱著暖呼呼的人肉抱枕。
「我怎麼沒有穿衣服?」好舒服,他真暖和。
她的聲音不像是驚訝,而有點撒嬌意味。
「你失身了。」
「我失身……」她臉微紅地想起歡愛情節,嬌羞地在他胸口一咬。
「老婆,請問一下,這是什麼意思?」她的嘴小牙利,明顯的齒痕很難消退。
老婆,好甜蜜的稱謂,她在心里笑開了。「報復!你害我好痛好痛。」
所以她也要讓他痛。
「還疼嗎?我瞧瞧。」他不舍地往她探去。
「不要亂模啦!我要告你非禮。」她咯咯的笑著,敏感的皮膚泛著癢。
「要是我不模你才會挨告呢!老婆。」她一天到晚老喊著要,真不遂她意恐怕得法庭見。
罪名是︰他不行。
範丹娜很神氣的一哼。「我們中國的孔老夫子說性是食物,不可不吃。」
食色,性也。
「嗯!至理名言,需要多加復習。」藍尼的手往上滑捏,覆蓋住她優美的雪峰。
「暫時不要好不好?人家的腰好酸,全身骨頭都痛得快散了。」她不知道會這麼痛,又酸又累。
小說里描述的場面多唯美呀!星星在頭頂上爆炸。天堂的鐘聲在耳旁美妙的響起,滿圈的花全開了,洋溢著瞬間死亡的幸福感。
幸不幸福留給後人去評定,而她的確有瀕臨死亡的感覺,痛得要死。
什麼狗屁小說,什麼愛情論調,身高無距離,尺寸不是問題,有容乃大,一定包容得下,她真想把寫這些爛句子的人全抓去活埋,紙上談兵當然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