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女巫 第9頁

尸體全身干癟枯槁,完全找不到傷口,因此教會神職的人員判定是女巫所為。

「于是整個歐洲都彌漫在恐巫的氣氛中,大量的除巫人員在滿月之際捉抓女巫,我不冒著生命危險飛上來告訴你成嗎?」

「那顆屎源呢?」情字害人。

喬安娜口氣嫌棄的說︰「你女乃女乃抓她到巫島去了,听說關進巫洞反省十年才準重入巫界。」

「難怪了,這陣子很少見到莎賓娜女乃女乃。」原來她在忙巫界大事。

「你喲!謹慎些,在英國時期別出亂子,我要回去補眠了。」帚頭一轉,喬安娜飛快往地面而去。

月光冷冷清清,為了避免波及英國的同伴,沙越雋收起游逛的心情,念起咒法請來大自然的力量,借著風精靈的傳送探查四周的環境。

不再有好閑玩心,她循著原路飛回宅坪,輕盈的降落陽台。

一進房,身後的風一吹關上陽台門扉,一切歸于平靜。

第四章

「你去哪兒了?」

「你在戲弄我!」早該了解她不按牌理出牌的特異行徑,地會裂但天不可能崩。除了臭氧層在南極上方破了個洞。

「不,我在確定你有沒有異常。」他的舉止太詭異,反常得令人起防心。

「我異常……我是在關心你!」龍御海說得義憤填鷹,鼻孔噴出熱氣。

「關心你的敵人?」她不信地撫撫他的額,看有無發燒。「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冰涼的手覆在額上讓他喪氣,「我沒當你是敵人。」

「是呀!你當我是仇人,動不動就咆哮要我滾。」她早麻木了。

「你是這麼認為?」他做得太明顯反而叫她錯認是仇意?

越接近她就越不能控制想佔有她的念頭,他惶恐極了,只能更加的強迫自己逼走她,不計代價與她作對到底,鮮少有好臉色。

誰知冷酷表情下的他是多麼厭惡自己,心愛的人兒就在眼前卻無法擁抱。

是他做得太絕了嗎?連些發自內心的關懷都叫她弄擰,以為他所作所為都懷有惡意,存著敵視她的目的非真心。

他真的太差勁了,連心中所愛的女子都忍心傷害。

「龍先生,你確定沒吃錯藥?」為何那雙天空藍的眼閃過一絲落寞。而她,心痛了。

「你可以不喚我龍先生,直接叫我的名字嗎?」他恨透了那三個字,像是一堵透明的牆橫隔開兩人。

「御海。」她是很好商量的秘書兼物療師。

欲海?!

他心口一暖。「我為先前的不禮貌向你道歉,我不該讓你承受我自己對命運的不滿所作的發泄。」

「龍……御海,你要不要看看醫生?反正近得很就在隔壁。」不用白不用,老師又不收費。

「我沒病,從今天起我會合作地配合你的療程。」他想找回自己的幸福。

相信她,也相信自己。

瓊斯醫生的一番話在他心里沉澱了好些時日,他一直不敢邁出第一步地在進退間徘徊,其實他真正怕的是她的拒絕。

今天她的反應像是一道閃電擊中了他,猶疑不定只是加深彼此的隔閡。他從來就不願她恨他,所以才處心積慮地逼她離開他的生活圈。沒想到弄巧成拙,她反過來以為他恨她,簡直成了自作孽的一大笑話。

他決定改變自己的態度去迎合她,不管最後的結果是如何,至少他能擁有一段與她共同奮斗的美好回憶,以供日後思念。

「是不是我太嚴格逼得你神經錯亂?」沙越雋有一點不安,利多必詐。

人家對她越好她越害怕、企圖背後的真相往往是不堪。

龍御海失笑的握住她的手。「我很好,只是想開了,不願意一輩子是廢人。」

「你有這種想法是很好,可是你不會出爾反爾地叫苦連天吧?」她最受不了呼天喊地的人。

「這些天在你的‘教育’之下,應該看得出來我是個很耐心的人。」他開玩笑的說。

她的方式已不是整人兩字就能帶得過去,根本已是變相的凌虐,絕對的心狠手辣不心軟,黑手黨和前自巾該聘她去當顧問。

為了和她唱反調,他刻意拖延洗澡的時間,當時他想以她的力氣是沒辦法把他由床上帶到浴室,所以安心地抽著她最討厭的煙躺著。

沒想到時間一到,她抱著一大桶熱水進來,好心的告知水溫是攝氏五十度西,要他忍耐一下。

熱燙的水淋在皮膚上是不會造成太大傷害,但是驟然淋下仍讓他皮膚紅腫,抹了兩天涼膏,而沒有逃月兌能力的他,只能睜大眼看整桶水往他身上倒。

這種不死不活的折磨非常人想得出來,而他硬是咬著黃連和血吞,除了逞強還有一份不服輸吧!

罷易折,水斷金。

「呃,你……你不要嚇我,突然對我太好是否有不良居心?」他不是該恨死她?

他吞下笑意地強裝冷硬。「怕我你嗎?我的胃口很挑。」

原來瓊斯醫生說得一點也沒錯,她的弱點是遇剛則強,遇軟就舉白旗投降。

「不用激我,我還沒有笨到以身試法,拿自己的身體當賭氣的籌碼。」她可是赫赫有名的聰明女巫。

「你的確很理智。物療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有生不如死的心理準備,她肯定不讓他好過。

「這麼迫不及待?」她有些懷疑了,他是不是反向試驗逼她自動放棄?

「早死是死,晚死也是死,與其不明不白地死在你手中,不如當個明白鬼。」豁出去的感覺真好。

死死死,開口閉口都是死,當她是死神呀!「好!你跟我過來。」

困惑的龍御海認命地轉動輪椅,不敢奢望她會良心發現地推他,他—邊跟在她身後,一邊欣賞她走路的姿態,發現她底褲的縫線若隱若現。

她有很美的臀線,東方人特有的縴細腰身,兩肩很薄不寬,一雙勻稱有致的玉腿在裙下招搖,上了銀色指甲油的腳指頭套在細帶涼鞋中,顯得特別有朝氣。

突地,一堆重物往他身上一丟,打斷腦中的畫面。

「這是什麼?」

沙越雋親切地走進剛布置好的辦公室。「你手中這一堆是出車禍前公司的運作營運表,你這個主事者剛收回代理人的職權,準備再創佳績。

「而桌上這一堆呢,是維利特家族的資產總整理表,從現在起你是非常富有的繼承人,中間這一份是我前不久代你簽署的合法同意書。」

「你、你怎麼……」可以擅作主張。

原來自組的公司他沒打算收回經營權,代理的人為他所信任,因此沒有必要浪費一個好人才。

而他姓龍,是龍家的孩子,對于早八百年斷絕聯系的家族一點興趣也沒有,更不想不勞而獲地擁有一大筆令人眼紅的財富。

唯一對不住的是桃莉姑媽,她在他四年前發生車禍時,由報紙刊載的相片發現神肖其兄,辛苦的循線而來,並不辭余力地照顧昏睡中的他,從不假手于他人。

為此,他感激她,但不願接下她守護一生的家業,那是她應該得的。

「身為你的機要秘書總不能無所事事領干薪,我的表現能加薪吧?」錢不怕多,不榨他榨誰。

龍御海苦笑地合上一份文件。「你的辦事能力不在話下,可是我吩咐了嗎?」一百五十萬英鎊不夠?

「我勸你最好用心花兩天工夫把它們看完,里面大有文章。」誰當家都無所謂,她只想保障雇主有足夠金額付她酬勞。

「你的意思是……」不會是她所想的那樣,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何況是他生死與共的好朋友。

沙越雋隨手抽出幾張紙。「你對照一下出入金額是否吻合,上半年明明是賺錢,為何轉回公司的資金是負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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