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女辣情 第13頁

「我知道你在嫉妒我的悠閑,看在好朋友的份上我原諒你。」瞧!他多有風度。

有善妒的朋友表示他出色。

「向橫,你會不會覺得他臉上少了什麼?」握緊拳頭擦擦掌,好K人。

「熊貓眼。「莫向橫冷洌的接道。

「市面流行趴趴熊,你意下如何?」人若無自知之明就趴著,看的界面會清楚些。

「我選左眼,右眼留給你發揮。」他的脾氣好,積了半年多才發作。

莫向橫摘花的進度更慢,而旦近來他才發現一件事,他的夕霧花居然是個大近視,十點以前是不戴任何有形或無形的眼鏡,霧里看花地調出一杯杯調酒。

一直以來,為了維持他居家好男人的形象,通常他是八點到PUB,點一杯酒坐到九點多離開。因此從未發現她這個公開的秘密。

前天要離去時,車子發生了一些問題,他返回三色美女PUB借電話找修車師傅,就見她放著酒不調。猛對小圓鏡眨眼楮,這才看清她指尖那一小片薄薄的透明膠膜。

細問之下他更想一頭撞昏,用酒精麻痹自己,原來他當了半年多的傻子自作多情,她不僅迷糊還是個「瞎子」,難怪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喂喂喂!理智點,兩位的失敗並非我所造成,你們要檢討的是,自身的女人緣為何會流失。」他只是無辜的看戲人。

「因為交錯損友。」白禹軒、莫向橫一人往他小骯送上一掌以示公平,誰叫他在一旁說風涼話。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他們根本是遷怒。「做人不要太過份,我可是扯後腿高手。」方地秋放話威脅。

記恨和小器不全是女人的專利,他承認是小人一族。

「你敢—」

「海棠對花心男過敏,夕霧有識人不明的障礙,而你們……嘿!兄弟,有誰比我更清楚你們的底細呢!」翻起舊帳是族繁不及備載。

白禹軒一手勾住方地秋的脖子。「金寶山的地理環境依山傍海,你先挑一間。」

「靈骨塔的生意我沒興趣,不妨你去住住看再回來廣為宣傳。」卑鄙呀!以暴力威脅。

威武不能屈,浩然正氣存。

「海底的風光明媚。相信魚蝦會感激你的人體捐獻。」耍弄折信刀的莫向橫將刀鋒擱置在方地秋耳下一公分處。

「我有潛水執照,魚蝦絕對比你們友好上百倍。」男人的友情真脆弱,不堪一擊。

「地秋,你打算埋多深,我們幫你挖。」

迎向兩人略顯波動的神情,時不我予的方地秋無奈地大嘆正義無存,人心沉淪,識時務才是真英雄,活著才有機會報仇。

嘴角往後拉,他做出了投誠的手勢,拉上愛打擊男人士氣的拉鏈嘴,安份地做個啞友。

人生嘛!別太認真,此一時彼一時,認清所處環境的「凶惡」,適時做修正,能屈能伸大丈夫,小蝦米也能搏倒大白鯊。

「兩位接下來做何打算,她們都不好搞定,你們當真要玩下去?」會尸沉大海的。

早發現三色美女的花兒不好摘,一個個硬是逞強。唯他不為所動,現在不就清心多了,沒有患得患失的躁郁感。

白禹軒看了莫向橫一眼,彼此眼中閃過某種詭光。「你最近挺閑的。」

「還好啦!事務所目前沒承接重大工程……」方地秋心生警覺的一瞄。

方地秋是名建築師,拜經濟不景氣的影響,他終于可以稍微松一口氣的休休假,不用全年無休地趕工地,畫平面圖,催建材,審核建商品質。

他預計把七、八年來的假一次休完,因此有大半年的時間賦閑在家,薪水照領。

「是兄弟就別算計到我頭上,有本事自己去追,尤其是禹軒,請記住我們的賭約,我怎麼能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沒道理嘛!」

是嗎?沒道理就拗出個道理。「你不是兄弟是朋友,而朋友有兩肋插刀之義。」

「你……你干麼不自己插?」兩眼瞠大,方地秋不相信好友的行徑近乎土匪。

「我痛不如你痛。」他的切膚之痛猶存。

方地秋咕噥地罵上一長串。「你直接把人扛回土匪寨不就成了?到時三色美女少了朵海棠,咱們莫大帥哥去充當酒保來個日久生情,事情不就擺平,兩兩得意。」

「好主意。」白禹軒兩人擠眉弄眼地大表贊成。

「不會吧!我只是發發牢騷開個小玩笑,綁架是有罪的。」禹軒真要身體力行?

「你說呢?」回以輕佻的口吻,白禹軒的眉眼間染上輕快。

有何不可,出奇才能致勝。

如同往昔座無虛席,一身淡紫的羅曼陀坐在鋼琴前彈奏著時下流行的輕音樂,火焰女郎海棠玉偎著小舞台上的欄桿隨著音符輕唱,婉轉的歌聲撩動人的听覺,沉浸在一片悠揚、祥和的波光中。

吧台邊坐滿了人,穿梭的服務生不斷送上點酒單,忙碌的藍夕霧為自己找了個幫手切檸檬片、擠凋酒用的新鮮果汁,她一向不相信市售果汁的純度。

一如往日的平靜,三色美女除了美麗的女老板外,吸引顧客上門的另一個原因是寧和的氣氛,像是回到家一股輕松愜意。

自由的浪漫,美女的相伴,手持一杯酒是何等快活,宛如置身法國的街道。

「我不知道她還會唱歌。」那神情多醉人,比白蘭地香濃。

受不了,他當自己是月桂冠詩人呀!方地秋翻翻白眼。「拜托,趁大家沉醉在歌聲中來不及反應,你快點行動別連累我。」

「等她唱完,不然她會以高跟鞋為武器攻擊我。」今天的她似乎又美了一分。

「沒救了,你當真中毒過深。」另一個同樣病入膏盲,窩在吧台挑選時機介入花之國度。

「她值得,你不認為她無論站在何處都很耀眼。」白禹軒說話的口氣就像一個陷入愛中的男子。

這點方地秋無從否認,海棠的美不止是容貌,還有發自內在的光和熱,以及懂得表現出女人的慵態來軟化男人的防心。

「我一定會被你害死。」

兩肋插刀是誰發明的義氣,這人要先下十八層地獄,受刀刨、油淋、割舌之苦。

「好人不長命,禍害如你閻王不收。」白禹軒的眼里只容得下海棠玉一人,無心顧及好友的埋怨。

不過隨即他的眉峰高高隆起,她穿的是什麼衣服?低胸剪裁已是太養眼了,背部的布料哪去了?竟完全無遮掩地展示雪白肌膚。到底誰設計了這件棗紅色禮服?

懶洋洋地扶著欄桿走動,裙擺下的修長美腿一覽無遺,那居然是開了高叉的剪裁!

白禹軒想他瘋了,被她氣瘋的,這個女人還有沒有羞恥心?

她難道不曉得底下坐著一群,個個張大眼流著口水等著撕破她的性感禮服。

正確說法是兩塊自腋下拼縫的布。

方地秋悄聲警告,「三思而後行,你在爆筋。」可憐哦!他八成愛上他的獵物。

「謝謝你的提醒,我三思了。」白禹軒倏地起身往小舞台走去。

「什麼?」喔!我的釋迦牟尼。「天呀!他當自己是十七、八歲的血氣少年嗎?」

他可以想像明天社會版頭條標題為:億萬富豪綁架PUB女老板,馭風企業總裁白禹軒神智不清?!

或是年度最有價值單身漢強擄PUB名花遭圍毆致死,馭風企業氣數己盡。

不管是哪一種版本,以法律的觀點來看禹軒所為都是違法,前者是重罪,後者是活該,下場一樣淒涼,身為他的朋友無力挽回反而助紂為虐,他會死得更難看。

「方地秋,你是死人呀。!」

遠處傳來一聲大喝,方地秋大夢初醒似的在胸前畫十字架,抱著必死決心沖鋒陷陣,解救綁人的「歹徒」于瘋狂的人群中,胸、背、後腦被狠K了幾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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