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久等曠職快一上午的上司,滿月復的妒忌在瞬間化為報復的巨龍,假意的通知老總裁合約一事告吹,惋惜地添料加色.
老總裁一听,氣得馬上命司機送他到公司,對楚月口中的浪蕩女子大為反感,坐鎮公司等著兒子游蕩回來。
本來她的原意是借老總裁的手趕走情敵,接著再表現出對公司的向心力,去「求」回合約的簽訂,以功臣之姿和總裁重燃舊情,然後順利地步人禮堂。
沒想到這下弄巧成拙讓海棠玉把機密流了出去,要是有了萬一救不回,她的如意算盤不僅會遭人拆穿,而且還會令人詬病她的妒性重,原本受人同情的角色將會淪為眾人唾罵的陰謀家、心機女,那她有什麼顏面再見人。
「你惹火了我!」海棠玉才不管她是不是女流之輩,一掌將她甩得老遠。
在兩人拉扯間,楚月按下了消除的按鍵,把談好的交易完全部消掉。
跋緊搶救的海棠玉沒心思去理會她惡人先告狀,將難得發揮的電腦技術一傾而出,一心要把流失的資料全找回來。
第八章
海棠在竊取鮑司機密?!
真想放聲大笑的白禹軒感謝楚月的彌天大謊,讓他得以找到個好理由開除她,不用擔心留下話柄說他為了新歡辭退舊愛。
早在他帶海棠來公司的第一天,就發現她極力進行著分化工作,總是若有似無的提及他以前的風流韻事,害談間微露兩人「仍」維持親密關系,不時未經傳喚地自動送咖啡、遞文件進辦公室,不讓他們有獨處機會。
她的小動作他看得一清二楚,心底老大不高興,但是他的小花兒倒是覺得挺有趣,不許他插手女人間的戰爭,不然她會很無聊,甚至直說太久沒當過「第三者」了。
無可奈何他只好放任兩個女人明爭暗斗,他反而有種遭冷落的感覺。
楚月的失策在于搞不清狀況,他家里的那台電腦和公司電腦是連線的,任何機密不需要到公司便能查閱,而家里的電腦正放在房間的床頭旁。
若是海棠「勤快」些,在家里就能把機密文件提存成磁片出售了,用不著大張旗鼓地在公司里動手腳。
以她的個性,可能是在抗議他小看了她,故意叫出密碼,玩些令人心髒無力的游戲來震撼他,要他以後檢點些,「尊敬」女人的實力。
沒有任何原因,他就是信任海棠的人格,她不是背後搞心機的女人,她會直接當面宣戰。
「海棠,有人說你在竊取商業機密,你有沒有話要反駁?」瞧她挺忙的,十指如蝶兒飛舞。
海棠玉頭也不回地偏過頭,躲過他落下的吻。「少來,我的格調沒那麼低,玩死你比較過癮。」
她的頑劣回答讓白禹軒身後的白臣陽為之蹙眉,似乎是個張狂女子。
「怎麼全是一些亂碼,你玩壞了電腦?」他伸手要幫忙檢測,才一踫到鍵盤面就挨刮了。
「不要踫,還不是你那位胸圍小我一寸的親愛秘書作的孽,她嫉妒我比她美。」雖然是實話,經她口中說出像是炫耀。
實話一定不中听,中听的絕非實話,這也是她坦率的地方,不管真話假話,她一樣有本事讓人受重傷。
「她做了什麼?」他瞄了一眼低頭輕泣的「前任」秘書。
「問一句,她恨你多還是愛你多?」當了二十四年女人,她還是不了解女人。
有些女人是活在恐龍時期,而且分肉食性和草食性兩種。
「很少女人不愛我,至于恨,你該自己問她。」錢可以擺平無數的恨,經驗之談。
楚月垂首不語,叫人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
「自大。」救回—些程式的海棠玉努力奮戰中。「我想她對你愛恨交加,因為你是一頭豬。」
寵物豬嘛!得之,欣喜卻不好教養,不得,嫉妒別人養得好而恨得牙癢癢。
他苦笑地瞧見一旁朝他示好的青蛇,皮膚泛起栗然小粒,差點忘了它是小影子。「把它抓遠些。」
「你是男人吧!」要她不諷刺真的很困難。
哪有人那麼怕蛇,和人相較之下,它善良多了。
「我該謝謝你的恭維,還是惱怒你嘲笑我是畜生。」白禹軒無力地高舉起手,離蛇一段距離。
「喲!親愛的,你的大腦終于開始發育了,恭喜恭喜。」吃多了她的口水果然具啟迪作用。
「請問一下,這些沒頭沒緒的亂碼來自我電腦檔案里的哪一部分?」他看得有些一頭霧水。
「別裝小丑好不好,誰一進門就嚷嚷我竊取商業機密。」救不回來他就該哭了。
彼不得對爬蟲類的恐懼感,白禹軒用檔案夾推開小美人,緊張的查看電腦熒幕。「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先前他當她把游戲玩完了在搶救才不在意,這會兒他可不能等閑視之,里面的資料都是近年來各部門努力的成果,一旦流失不堪設想。
她是怎麼破解密碼?七道大鎖是經由美國科技人才專程來安裝,普通人是不可能解得開。
是意外還是踫巧,她不會是網路駭客吧!
看她專注的神情他十分好奇,到底她還藏著多少自己未挖掘的寶藏,竟由性感女神一蛻變成科技尖兵,駕輕就熟地和螢幕上流失的數碼拼斗,就像母獅的精神,奮戰不懈。
,「停止在我身邊滴滴咕咕,椏要讓你信用破產,這下子你非倒閉不可。」可說是他花心的代價,他適合在沿街行乞。
他笑不出來了,表情趨于嚴肅。「告訴我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報警前先幫我倒杯咖啡,我缺氧。」太久沒用腦都生銹了,亂碼看得她頭昏眼花。
「我以為你不喝咖啡,你說咖啡因荼害體內細胞。」說實在話,他不會泡咖啡。
「因為我戒了。」她曾經上癮過,結果變成現在的夜貓族。
以前念高中和曼曼、夕霧老是半夜不睡覺,有時是上網偷看別人的網戀,有時相偕夜游窺探河堤邊的「風吹草動」,不小心還會踩到,且是用過的,因此咖啡常喝來提神和暖身。
久而久之養成了依賴性,體質因咖啡飲用過度而起了變化,一到晚上,精神就特別好,太陽一出就萎縮了。
所以,三人進行魔鬼訓練,目標是咖啡因,自我摧殘了三個多月才出現成效,但是日夜顛倒的作息已經改不了,三個懶女人沒耐性繼續下去就此作罷。
「咖啡糖如何,沖泡咖啡耗時間。」他掏出兩顆在路旁向童子軍購買的方型糖果。
海棠玉張開嘴示意他效勞,雙手沒空。「我看你和廢物差不多,除了泡妞和玩女人。」
「收起你的尖酸和刻薄,別在我父親面前教育他兒子浪蕩,那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事。」瞧父親的下巴都快掉了,被她百無禁忌的大膽言詞給嚇的。
「你老爸?!」她撥空一瞄目瞪口呆的長者,沒什麼敬意地眨了眨眼。
「馭風企業的老總裁,尊敬些。」白禹軒加重語氣地按按她肩頭。
「比我家老頭稱頭,你運氣不錯。」在台南老家,人家都叫她海大仔的女兒,好像她沒名沒姓。
白禹軒往她腦門一叩。「孩子沒有選擇父母權,至少在我看來你的父母很開通。」
「是縱容吧!用不拐彎抹角,獨生女一向受寵愛。」開放型的父母才教得出行為乖張的女兒。
一旁無人理睬的白臣陽重重一咳,企圖引起眼前兩人的注意,以他閱歷商場大半輩子的經驗來看,楚月並未夸大事實,這個女人的確耀眼。
不可否認他若年輕個二十歲,這樣的性感尤物他鐵定不會放手,難怪兒子會執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