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女巫 第19頁

「見鬼了,我幾時說要娶你。」小胖妞還差不多,抱起來較有肉。

而她……菜刀拿來砍幾下可能沒三兩,連星兒的一條腿都比不上。

莎琳不在意他的高吼,「我們訂過婚。」

「你想嫁人想瘋了,陳年老醋你還拿出來喝呀!」也不嫌酸。

當年和她上床以為她是處女,那時有個紅發浪妞老是逼他結婚,口口聲聲說懷了他的孩子要他負責,他才決定向年僅二十的莎琳求婚。而他那時不過二十三歲。

由于他的防護措施做得十分完善,誰都休想賴上他,孩子的爸是準他不管,要敢栽贓他就絕她後路,看誰敢欺到他頭上。

丙然婚一訂,紅發妞就找經手人結婚去,不再糾纏不清,還他一個平靜生活。

「當初你連個理由都不留的解除婚約,我不予承認,因此婚約仍然存在。」她在逼他。

沈勁生氣地朝她一指,「作你的春秋大夢!我說解除就解除,誰管你承不承認。」

春秋大夢莎琳不懂意思,但是七年後他仍不給她滿意解釋,強要解除婚約,她決計不會就此罷休。

嫁不嫁他是一回事,她賭的是一口氣和她的驕傲。

「沈勁,你不是毛頭小伙子,蠻橫無禮成不了事,我不允許你拒絕。」

「你不允許?」他冷笑地扳弄手指頭,「這里是台灣並非英國,少用你的貴族口氣對我說教。」

訂婚以後他才發現她的階級觀念有多重,見面行禮得像個紳士親吻她手背,社會地位不夠高的人士沒資格和她平起平坐,眼界十分高的自以為是皇家公主。

就算是公主親臨也沒她那麼大架子,凡事講排場地顯露自身尊貴的一面,以高傲的態度蔑視所有為她服務的人,讓人自慚形穢。

訂婚三個月,她就以他的名義訂購昂貴的珠寶、馬匹,擅自發邀請函至他當年居住的豪宅宴客,任意指派佣人分外的工作。

這些他可以容忍,反正他不愛她,以金錢為彌補並不為過。

但是他不甘心遭人玩弄,當他是傻瓜耍。

在一位美麗的靈媒引導下,他終于識破她華麗面具下的本性,親眼在一處廢棄工寮見她和家中馬夫交歡,並在一個小時後整裝去和另一位已婚的子爵廝磨。

她的處女膜根本是再造的,早在十四歲時她就和教區中的神父做了苟且的事,釣上他為的是好向其他同學炫耀,證明她的魅力無遠弗屆,連個矮種東方男子也為她傾倒。

一證實此事,他連瞧她一面都嫌厭惡,匆匆托人帶話解除婚約就整裝回台,投入父親的事業工作至今。

後來他得知那靈媒其實是一名女巫,因此當小胖妞向他坦誠是女巫時才不驚訝,很自然地接納她另一個身分。

女巫不全是害人的,有的也挺調皮,甚至是天真。

「我不曉得你對我有什麼誤解,凡事都可以攤開來講明。」莎琳放下自尊地要求他公平。

「你承受不起。」他不想令她太難堪。

多年舊事毋須提起。

「你對我還有感情,為何不放下芥蒂和我重新開始?」她有自信能挽回他。

「開始?」這女人在說哪門子鬼話,過了七年才要開始?他要信她有心才有鬼。

「我們是最適合的一對,我有容貌,你有才能,家世又相當,結合必是一件盛事。」莎琳猶自夸的說。

沈勁沈思了一會,久到一旁的沈期都為他著急,以為他被美色誘惑而失了理智。

「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找不到父親,還是喬道爾家族的財務出了問題?」

「你……你在胡說什麼?我家的事業一切正常,而且我可以和你到醫院檢查,絕對無妊娠現象。」她急切的辯解,不小心還咬了舌頭。

「莎琳,不要當我是傻子,如果沒有問題你不會回過頭找我。」她太高傲了,不屑低頭。

「我……我沒有。」她眼神閃爍地不敢看他。

「如果真有困難,我會看在兩家交情上幫點忙,但是別算計我,我不是當年那個用胯下物思考的男孩子。」

在一旁的沈期口水差點一噴而出,大哥說話真粗魯。

莎琳一心急,投身抱住他,「沈勁,我是愛你的,七年來不曾或忘,是驕傲和自尊使我拉不下臉和身段來找你,我愛的只有你。」

「莎琳,放手。」沈勁沉下臉要拉開她,她反而抱得更緊。

「不放,這一次我說什麼都不再放手,沒有你的愛我會干枯而死,我在遲了七年才悔悟你對我的重要性,我真的不能沒有你,我愛你,沈勁。」

是的,在七年後她才驚覺自己是愛他的,以前都被自己的高傲心態給遮蔽住,來不及說出真心話,所以這次她豁出去了,非要他也愛她不可。

「我不愛你。」

「不,你在說謊,你在對自己的心說謊,我可以證明你是愛我的。」莎琳拋開矜持的吻住他。

沈勁驚愕的來不及避開,被她吻個正著。

「沈勁,我要把你變成跳蚤!」

第八章

「小胖妞!」

「星星兒!」

沈家兩兄弟同時暗叫糟,如此曖昧不明的情況,任誰都會想偏了,何況是脾氣被磨得傾向暴戾的沙星博。

沙星博本來就因為感冒而顯得難看的臉色益見黯沉,走起路來有氣無力,不過她翻臉的速度倒是很快,這也難怪,女巫是屬于陰暗世紀的一面,休想她有慈悲心和人性。

心口有點刺痛感,但她不認為是受傷,而是女巫尊嚴被踐踏。

她要把他變成小丸子臉上的黑線。

「你吼得要死,明明有美女在懷還催個十萬火急,當我是全年無休的火車頭,任你召來喚去。」她不想說得很酸,偏偏一開口滿室酸味。

「小胖妞,你給我過來。」沈勁使勁地扯開八爪魚似的莎琳,口氣同樣臭氣燻天命令著沙星博。

一酸一臭十分合味。

「沈勁,做人不要太過分,你眼楮瞎了沒看見我沒力氣走路嗎?」她連吼聲都變得沙啞粗嘎。

沈勁陰沈地帶著些許不舍上前扶她。「感冒還到處亂跑,你以為你是百毒不侵的超人豬?」

「要不是你在電話里說得可憐兮兮,我會拖著快報廢的身子來上班嗎?沒良心。」鼻塞好難受。

「吃藥了沒?」他在一堆文件中找出一盒面紙抽出幾張,替她擤鼻涕。

沙星博眼神變得賺惡,「吃什麼藥?我又不是藥人!」

「星兒,你敢給我不去看醫生!」關心之語一出他口就像罵人。

「笑話,身體是我的,我睡一覺就沒事,誰像你那麼有福氣,上班還有姓騷的狐狸坐台。」真討厭他唇上那抹女人的口紅顏色。

昨天藥澡泡得太久,一不留神就睡著了,等醒來時已是晚餐時刻,她迫不及待地想去鎮飽肚子,浴巾一裹就出了藥室。

哪知一陣涼風吹來令她打了個哆嗦,她不以為意地拉緊浴巾,匆忙地扒了幾口飯,在數雙窺探、竊笑的眼光下,坐立難安地拿了點心往房里躲。

雖然境子里反映再出無淤痕的白皙肌色,也不再疼痛,但她就是有一種自己的失身已舉世皆知的感覺。

後來大概是太累了,她一沾枕就睡得不省人事,到了下半夜渾身發冷地直打顫,拉被子蓋卻又嫌熱,冒出的冷汗儒濕了床墊。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情況大為好轉,除了喉嚨痛,聲音變得沙啞外,大致上都還好,就是沒力氣下床。

心想打個電話知會沈勁一聲,避免平白被扣薪,結果話筒那頭的他又罵又吼,好像她是十惡不赦的壞女巫,置他于水深火熱的煉獄不施以援手,無情無義又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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