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色女巫 第12頁

江邪下床摟著她,「是我巴著你啦!我自動掉到你腳旁求你拾。」

「咳!你……你那里別抵著我,請顧慮到我是純情少女。」怪難為情的。

「要我穿上衣服以示禮貌?」他是問著好玩,心里更想月兌光她的。

「不不不!!呃,我是說你的身材這麼優美,包起來多可惜呀!」嗚!她太花痴了,只想看男人的。

不好,口水又流出來了。

她是喜歡看男人美美的樣子,而他又是其中的佼佼者,不看她可會心絞痛,三日食不下咽。

「花痴女,想不想試試男女結合的感覺?」江邪故意輕頂她一下,讓她感受身體上的差異。

「會有孩子。」她上過卵與「蝌蚪」的課。

他微擰一眉地說︰「我委屈一點用。」

「你委屈?」沙南萼奮力的推開他。「保護女性免受懷孕困擾是男人的義務。」

「好嘛!當我說錯話,我該以你的生理狀況為第一優先。」隔靴搔癢是難過些。

「說得不誠懇。目前我沒有失身的準備。」她還沒打算接納他。

「你耍我?」

「耍你怎樣,還你昨夜的陷害。」一大早她就接到不少親戚好友的來電嘲笑。

連遠在英國的越雋都看了華文台的新聞快報,特地打了通電話來恭喜。

喜從何來?

她是欲哭無淚,一路上遮遮掩掩不敢見人,借著法術遁到他的居所,只見樓下管理員檔住的記者有一大籮筐,神通廣大的追蹤到秘密巢穴。

全台灣,不,是全亞洲女性公敵的她哪有好日子過,象只老鼠人人喊打,只怕炒三杯鼠肉連骨都吞了。

「南兒,你有說不能公開我們是情侶一事嗎?」他好整以暇的環著胸。

狡猾。「我只說先試著交往看看,你卻大張旗鼓地敲鑼嚷嚷,唯恐天下人不知似的。」

「我的女朋友美麗又獨特,不趕緊宣告主權怎成!」江邪作勢要擁抱她。

滑溜的沙南萼手腳敏捷地往他腋下一過,「我沒點頭前,你是達不了陣。」

「你在下戰書,我沒有理由拒收。」房間才十坪大,不信她腿長過他。

江邪爽朗地一笑,光著身子追逐,非把到口的肉咬下肚,讓她夸不了海口。

兩人像不听話的孩子般弄亂一室整齊,恍如太陽和月亮總是擦身而過,一在東來一在西,最後是江邪使計拉開薄毯欲絆住沙南萼。

但異樣的磁場波動一起,沒想到竟是他反被卷在被窩里,像蛆一般蠕行。

「做人不要心存僥幸,多行不義必自斃。」哈哈哈,自找苦吃了吧!

「你是怎麼做到的?」太不可思議了,簡直詭異。

沙南萼把食指放在唇上,「噓!惡魔在偷听哦!」

不告訴你。

第五章

「南兒,求求你,告訴我。」

一個戴著鴨舌帽,蒙上大口罩的鬼祟男子一直跟在一位金發女郎身後,大熱天的還穿著過大尺碼的襯衫,畏縮的外表像是變態狂。

「喂!那個乞丐是找你要錢吧!快打發他走。」真難看,她是挑錯對象了。

「別吵,前頭的小帥哥多有型呀!咱們去誘拐他如何?」現在小孩子的發育真好,沙南萼痴痴的笑著。

董菁菁搖搖食指,「染指高中生會破壞我的社會形象。那個賣魚丸的小販倒是長得不賴。」完了,她被帶壞了。

「是嗎?我瞧瞧,哇!不錯不錯,有前途,把他排進咱們的寫真男冊里。」登記第一千零五十七號。

沒有永遠的敵人是商場上最盛行的一句話。

雖說化敵為友不是不可能,然而眼前兩位招搖的大美人在前些一日子,才為了身後的男子戰了一回,現在居然好到相偕逛街欣賞男色。

很納悶,為什麼她會突然多了個「好朋友」出來,全拜媒體所賜。

這些天報章雜志采訪不到兩位驚動天地的主角,便轉而向身為「好朋友」的她二十四小時緊密盯人,一有可疑處,立即攝影機和麥克風全上,逼得她無言可辯。

她干麼多事去趟渾水,人家樂得賺到一個世紀熱吻,而她卻倒楣地叫狗仔隊纏上。

一個氣難平地撥通電話去叫罵,一天二十來通,呼來喝去她竟然招來一段要命的友誼,值得靜不下心思考這段孽緣的由來,呆拙地讓人牽著鼻頭走。

「哇!快看,三點鐘方向有個義大利帥哥,深逐的藍眸好動人哦!真想挖下來收藏。」沙南萼變態的道。

是很帥。「小姐,你忘了自己是有男朋友的人吧?」

「別老八股了,二十一世紀是前衛時代,欣賞美的事物是人的天性。」她是男色的鑒賞家。

咦?幾時多了個地攤郎,怎麼沒來向她這個地頭蛇問候一聲?

舉凡各大城市里的哪條街、哪條巷的美男子最多,來問她準沒錯,而且連他們出沒的時間和地點她都了若指掌,甚至來問出生年月日都沒問題,她皆知之甚詳。

為了不負花痴之名,她盡其所能地搜集各帥哥最精準的個人資料,家里的電腦被她灌爆了兩台,成塔的秘密檔案已堆到夭花板,地震來時不怕壓成三明治。

在正常人眼中,她的行為近乎病態,但是在女巫界不算什麼,因為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怪僻,不足道于外人知。

別提他人,光是沙家另五個姐妹就夠嗆了。

越雋人聰明並養了一只黑狐,教它用後腳走路前腳拿刀叉吃牛排,不僅會看電視還會閱讀書報。

夕夢冰冰冷冷的,一副愛理不理的拽樣,讓人看了生氣卻拿她沒轍,像是面對一座來自南極的冰山,養國王企鵝正好。

投機女芎芎是個敗家女,愛錢的熱度無人能比,可是錢財來得快去得也快,左手進右手出,三、兩下清潔溜溜。

笨寶寶和胖博兒就不用說了,一個笨到天地動容,一個以吃為天命,自然是不正常中的正常人。

「我跟你說哦!那家PUB是出了名的同性戀天堂,里面有好多帥哥哥,我一直想進去見識見識。」沙南萼星眸灼灼的道。

「不,別想。」機警的董菁菁偏個方向遠離。都說是同性戀了還有什麼搞頭?

「小菁菁,人生太多遺憾就是因為心態太保守而錯身放過,老了連個後悔的回憶都少得可憐。」唉!

「錯到底總比去蹲看守所好。」女人逛街是為了滿足購買欲,她們逛街卻是為了看男人,傳出去還要不要做人。

離譜的是,還有個明星男友緊跟在後,縱容其女友敗壞善良風氣。

「做大事業的人果然想法細膩,不像我只願當個沒沒無聞的小市民。」虛幻人生,色為真。

「你還嫌不夠紅?全亞洲各大報章都有你花痴相。」不然她何必喬裝。

真想問問那頭金發在哪里染的,光澤自然得像純金,一雙湖水綠的眼眸美得真實,和先前黑發綠眸的她判若兩人。

沙南萼連哼了兩三聲,「全怪他啦!沒事亂囂張,害我出越門都得整整門面。」

「你是怎麼弄的?幾可亂真。」董菁菁還是忍不住好奇心的問出口。

「如果我說是魔法你信嗎?」她故意撩出一撮金發輕甩。

「是喔!好神奇的魔法師,哪家發廊教出的高材生?」神鬼片看多了,走火入魔。

假話人人信,真話無人听。

沙南萼詭秘的揚唇一笑,「天下事無奇不有,沒看見不代表不存在。」

「誰理你的瘋話。找間咖啡廳歇歇腳,渴死了。」她快傻了,陪著逛這種街,簡直自虐。

「女巫咖啡館吧,里面有個很會泡魔法咖啡的女巫。」算是女巫俱樂部在外投資的小店。

「你著‘摩’了。」董菁菁頭一搖,用現代流行語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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