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笨女巫 第11頁

今日一見倒是開了眼界,他陰冷的黑暗氣息濃厚。對人就如傳說中不留情面,冷厲而森殘。

但是望向寶寶的雙瞳卻飽含柔意,微微的笑色隱隱溫動,流竄著幾許眷寵。他是愛她的。

「沒事你可以走了,有事也別來喝茶。」寶寶是他一個人的。

「過河拆橋。」沙穹芎冷斥了一句。「寶寶呀!記得回家吃飯。」

「我……」沙悅寶才想開口要她帶她離開,一張放大的男性臉孔乍然貼近。

等到一吻將歇,她喘口氣要找人,一室已空無人影,除了他們倆。

※※※

他怎麼可以這樣嘛!簡直是土匪、惡霸的行徑,逼迫善良的女巫淪落魔道永不超生。

她就知道他不安好心,先不透露「福利」的內容,人一月兌出紅毛猩猩的外殼就開始使壞,毫無顧忌的揉搓她胸前的柔軟。

集天下所有男人之大惡,展現人性之極私,發揮無賴的精神,由腳底到腦殼壞個徹底,骨骨相接成個罪字,皮肉模糊人化魔。

總而言之一句話——不配為人。

太卑劣了,盡使小人把式,施小惠以加壓力,訛詐女巫的承諾滿足私欲,他真是太可恥了。

看他那張得意飛揚的男性臉孔,手指頭不由得蠢動起來,上千道咒語在腦海中快速流覽,似有月兌序而出的沖動念頭。

唉!不行,這是勒索品之一,不許任意使用她不確定的魔法。

受困于「人」的女巫最沒用,該去地獄藏書館找找有無使女巫變聰明的魔法書,她不想一直笨下去,省得天地共哀,人魔齊悲。

「沙秘書,你打字打到打瞌睡了嗎?」一道戲謔的嘲笑聲由她背後傳來。

不甘回頭的沙悅寶持續維持她的姿勢不變,一手托著腮,一手按著鍵盤,將資料一個字母一個字母打進電腦,緩慢而故意。

「雖然我們關系匪淺,可是公私要分明,領人薪水就要甘願些,臭著一張臉給誰看。」還以為她沒脾氣呢!

「你、閉、嘴——謀殺自己的老板是件痛快的事。」她終于知道為何有那麼多人要他的命。

因為他該死。

「不好吧!你還欠我一大筆債務,想殺了我好逃避呀!」嗟!她真不是做秘書的料。

一份檔案只需花五分鐘就可以完成入檔,而她前前後後浪費了一個多小時還停留在第七行,其中不乏標點符號打錯,及不分段連成一長行叫人搖頭的自創文句。

對上司不尊重、與同事有隔閡、工作不認真、板著臉色和所有人結仇,而她居然還是他的首席秘書!真是偏愛。

「總裁大人請回座,請不要妨礙小秘書的工作熱誠。」她想殺人。

為之失笑的上官鋒將手搭在她肩上,「寶寶——」

「請叫我沙秘書,謝謝。」沙悅寶使性子的撥開他的手,以抗議不公平條約。

「寶……沙秘書,你還在生我的氣呀!」瞧她氣嘟嘟的嘴多有女人味,嬌態橫生。

如爆的黑絲披散在背,僅以兩只銀飾發夾別在額側固定,不致散落影響她視線,柔順地反射出絲緞般的光澤。

圓睜的水眸微漾著湖色,長而翹的睫毛宛如害羞鳳蝶停靠在秋瞳上,看似溫和的鼻梁十分固執地挺高,數落著他的不是。

的確是他私心作祟,故意在眾人面前表現和她親密的一面,引起其他人的嫉妒和羨慕。

他的傷不出兩個禮拜已經好了大半,大部分躲在暗處逞能的老鼠也被他撕吞入肚,安全問題不再是隱憂,因此他帶著可人秘書正式上任,接觸真正的企業體系。

和以往稍有變化的一點是,將首席秘書的座位移進總裁辦公室內,一方面可以恣意地打情罵俏,另方面盡情地欣賞她的嬌瞑風情,養眼又養情。

最重要的是杜絕她心有旁騖。

寶寶的美是無庸置疑,她的嬌憨和青春氣質十分博人歡心,只要是人都願意與之親近,不分男女老少,這些可由他住所的保安人員看出。

他是個極度重心機的男人,在員工來往的走道與她做近身貼觸,警告男職員別打她的主意,想和總裁搶女人就要有卷鋪蓋走人的覺悟,甚至還有丟命的可能。

再來是刻意挑起女人間的妒心,利用那些不知廉恥的賤婦散播不堪的流言,讓她得不到同性的友誼和幫助,在受到諸多排擠的情況下不得不偎向他這座靠山。

長虹企業是個跨國性的大集團,總公司員工包括雜務處理員(工友)共有兩千多名,可是她沒有一個朋友,除了他。

「離我遠一點,你沒看見我在工作嗎?」她用力地敲著鍵盤表示賣力。

「寶寶,你是我見過效率最差的秘書。」他繞過她的肩在鍵盤上打了幾個指令,一下子就完成她入檔大半天的資料。

「是沙秘書。總裁,你在搶我的飯碗。」沙悅寶心漏跳了一拍,以為他傾身一擁是要偷襲她的唇。

這就是他狡猾的地方,欲擒故縱,制造微妙的暖昧氣氛引人猜臆。

「職位上的稱謂由我界定,你乖乖地盡好秘書的本分。」他的手指盤上她發絲,圈扯著玩。

「如果你能做個稱職的總裁,我會很感動。」她惱怒得不去在意他調戲的小動作,聲音很悶。

他在干麼?故意害她心神不寧地老打錯字。

「你嘟嘴的模樣好撩人,是不是在索吻?」他樂于配合。

上官鋒趁她開口辯白之際侵入她的甘泉地,狠狠地吮吻個過癮。

「卑鄙,你乘人之危。」沙悅寶孩子氣地用手背抹去他的味道。

「掠奪是我的本性,撒旦信徒的你豈會不懂人性的丑惡面。」他低沉的一笑。

用一雙美目瞪著他的沙悅寶十分委屈,「我覺得被虧待了。」

「你現在才發覺呀!後知後覺的寶貝兒。」合該是他的女人,她太笨了。

「不許笑,你讓我聯想到豺狼。」糟糕,他一靠近就胃抽筋,渾身不舒服。

「而且是饑餓不已的豺狼,我好想一口吞了你止饑。」他的下月復正說著對她的。

禁欲不是他的本性,一、兩個月不發泄簡直違反上天造人的美意,但他硬是忍了下來。

或許是受傷的緣故,他在積蓄陰險的詭計,以天生的邪魅本色誘拐她單純心思,一步步勾引她走進已鋪設好的情路。

不急著要她是因為她仍心生抗拒,不願听話地把心送上?誓以女巫天職為遮蓋,掩飾她已然波動的心。

他是陰謀家。

早晚兩個主動奉上的吻哪能滿足他魔魅的需求,他貪心地要她夜夜爬上他的床共寢,這是身為債權人的福利。

擁著她入懷不動欲才是磨人的蠢事,他不曉得準才是真正的笨,上等好肉叼在口里不咀嚼是傻瓜的行徑,而他做了一個月的苦行僧,快入定了。

「咦?你身上有一股味道。」很熟悉,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他自傲地場起上臂說︰「男人味。」

「自戀!」受不了,他簡直是邪惡的化身……邪惡?「啊!是防身咒。」

「你又想故態復萌的施法念咒。」臉一沉的上官鋒以指關節輕叩她腦門。

沙悅寶不滿地露出小鹿斑比受傷的眼神。「才不是呢!你身上有防身咒的氣味。」

「喔!」他不信的嗅了嗅,以她的功力……兩百年後再說。

「芎芎在你身上下了防身咒,我聞得出來是她的手法。」投機女巫,賣了她還附贈品。

「不錯的姐妹,很好的合作伙伴。」有錢便可商量,符合現今的大環境。

她橫睇他一眼,「一買一賣嘛!狼狽同穴。」他們是同一類人——投機。

「防身咒的效用能持續多久?」一個主意在他腦中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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