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情阿哥 第18頁

「嗯,多謝總管的成全。」

玉奴兒心切地挽著裙擺走進太和殿,隨後是捧著盅湯,一臉悻悻然的青泥。

「是該謝我,少福晉該不會怪老奴未盡看護之責了吧。」巴圖一臉狡猾的低語

道。

他是存著私心,讓她去翻天覆地一番,好冷卻冷卻曉風小姐的天真,別當二阿

扮是純情漢子,傻傻地愛上他而不自知。

靶情中若加了變數,兩人便可能因第三者的介入而出現裂痕,然後他就能漁翁

得利,乘機把呆呆的曉風小姐帶回恪抱郡王府,以完成少福晉的托付。

二阿哥對曉風小姐的疼寵雖是有目共睹,但是帝王之家的專寵能有多長?處在

環肥燕瘦的後宮中,女人的凋落比四季變化得還快,誰敢保證二阿哥的情能一生一

世?

少福晉說得好,不同世界的人就該回歸原位,牽扯不清只會徒增一樁情傷。

曉風小姐雖然傻傻愣愣的,可是無邪得惹人憐惜,怎麼能白白地讓二阿哥給糟

蹋掉,她甜甜地喚他一聲管家爺爺的模樣多嬌俏,讓人生不了氣。

「別怪我棒打鴛鴦,二阿哥,誰叫你生在帝王之家,是個一國儲君。」

巴圖快樂的哼著小曲,準備回怡心殿打包行李,一會兒接曉風小姐回府。

多好呀!???

「鋒,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推開如山的奏章,胤氣惱地起身踅步。

鋒似笑非笑的勾著唇,藏不住眼底的興味。「我是來保護爺兒的安危。」

「哼!想笑就笑吧,反正沒人尊重我這個阿哥。」他窩囊極了!

由于皇阿瑪剛回宮,暫時不想理朝政,便由他代為批閱來自各地方官員的奏章,

忙得他一個頭兩個大,撥不出時間陪伴他的小人兒。

海灝和夢雪正由海上回航,近日可回。

煒烈及女諸葛提早懲戒了貪官污吏,近期內應該會抵達北京城。

而省親已久的棣樊和蝶希也正在回家的途中,五行即將聯合共抗來自宮內的力

量,他應該高興才是,而不是一臉怒意,徒惹風月。

「你是鋒的主子,下屬豈敢嘲笑爺兒的求愛之路坎坷,豈不找死。」鋒涼涼地

飲著香片。

「你愈來愈不怕我了,是我太縱容的結果嗎?」他面露威脅的一瞪。

「不,是爺兒體恤鋒妻美子幼,一時動了凡心罷了。」爺兒要個民間女子易如

反掌,何需顧慮。

將來爺兒登基後,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姬妾無數,多個漢女並不為過,看在

煒烈妻子的份上,封個妃位算是抬舉了。

只是時局尚未穩定,各宮阿哥野心勃勃地欲除爺兒以爭其皇太子位,兒女情長

不適合在此時發生,那會讓他們有機可乘。

尤其是端儀郡主鄭可男護短得要命,要下手得趁早,生米煮成熟飯,她不認成

嗎?

「鋒,我發現你最近油嘴滑舌多了,你的狂傲霸氣哪去了?」故意挑他痛腳踩,

可惡!

鋒得意的笑笑。「我娶了個貞烈、溫柔的妻子,又添了個嬌兒,總不好一天到

晚擺個將軍臉嚇人吧。」

「為什麼我覺得你在奚落我?」哼!不過是個女人,他一聲令下就夠貝勒府邸

雞飛狗跳。

「有嗎?是爺兒多疑,鋒絕不敢拿昔日爺兒戲弄我一事來報復。」他可是謹記

在心。

「你……你未免度量狹小,我不過是假意要人,欲逼出你的真情意。」記恨到

現在,實有失大男人氣度。

「的確是件小事,只是每回一想起來就冷汗涔涔,差點錯過今生所愛。」固執

的自尊讓他貶得難看而已。

回想當日,他死不承認愛上銀舞,沒安好心眼的二阿哥竟故意在他不肯向自己

認輸的時候,開口要她陪寢,害他一顆心揪得難受。

礙于面子拉不下來,他只能故作大方地允諾,其實心口在滴著血。

結果只是一場玩笑罷了,卻讓他嚇得落荒而逃,生怕爺兒後悔來索討他的女人。

「鋒,愛上一個女人是什麼滋味?」

鋒沒好氣地一瞟。「你不會等煒烈回來再問他?他自殘一年多的手臂會給你答

案。」

「我愛上曉曉了,怎麼辦?」眷戀已升華成愛,刻在骨子里。

「收入房呀,這麼簡單的道理還要人教。」才分開一個時辰,他已經開始想念

愛妻和嬌兒。

「哼!知易行難,頭一個拿劍砍我的便是端儀郡主。」哪能說收就收,太輕賤

曉曉了。

她可是宮廷內的一股清流,值得更好的對待。

「你是個阿哥,當朝的皇太子爺,鄭可男不過是個平民郡主,你怕她不成?」

想太多了。

胤冷冷地一視,「你沒被她砍上一劍不痛快是吧?皇阿瑪可疼她疼得緊。」

「這倒也是,皇上難得在棋藝上輸人,而且是個女人。」也正因為這樣,她博

得了康熙爺的敬佩,被寵愛如親女。

鋒繼續啜飲香片,煙霧繚繞。

此時的趙曉風被心存惡意的宋憐星拐進後殿泡澡,不便進入的胤只能干瞪眼,

听著遠處傳來的潑水聲和女子嘻笑聲。

他想,如果沒有那個黑心鬼破壞,此刻與他心愛曉曉戲水的便是他,而不是趕

不走、厚著臉皮留下來的「小師妹」。

正當他煩躁不堪時,兩道裊娜的人影走進太和殿——

「爺,別來無生心。」

飽含濃蜜情意一喚的柔濃女音使人驀地回視,輕松調笑的鋒收起謔色露出精厲,

神色復雜地望向一臉嚴肅的胤。

「玉奴兒,誰準許你踏進太和殿?」殿外的侍衛、太監們全死光了嗎?

玉奴兒舒眉一笑,嬌艷如燦。「听聞爺受了傷,妾身特煲了盅魚湯給爺補身。」

終于得見思思念念的尊貴身影,喜悅遮蔽了她的理智,看不清他眼底的疏離和

防備,只一味傾心。

「你已是皇兄的寵妾,怎知我宮中之事,莫非刻意打探?」此事他已下令全面

封鎖,不該外露于一名女子。

「這……」她的燦臉頓時轉為憂悒。「無意間听大阿哥提起,妾身掛懷。」

「奇怪了,我與皇兄素來不和,他哪里得知我受傷的事?」胤在試探她是否如

昔的忠心。

嶺北七妖一死,煒烈的探子就查到此次的主使者是八阿哥,胤禳的陰險眾人所

知,若與狡猾無比的大阿哥聯手,他的處境堪慮。

畢竟逐一擊破,他尚有余力應對,可力量一聚就顯得吃力,不曉得他們又要使

什麼暗招對付他。

「呃……是……是八阿哥……」

青泥突然輕咳一聲以肘輕頂主子一下。

「八阿哥怎樣?」好個奴才,敢當他的面使小動作。

欲言又止的玉奴兒眼神不定的說道︰「是八阿哥來找大阿哥下棋,他身邊的公

鮑听人說的。」

「皇兄待你不錯吧?」胤笑無真意地一眄,溫和中帶著無形壓力。

多可笑的搪塞之詞,謊話說得別腳,向來縱情聲色的皇兄及八皇弟會對奕?何

不說他拈花弄草、不問政事還來得貼切。

玉奴兒究竟不是塔拉,承受不起兩面人的生活,所以他當初才未訓練她成為密

探。

塔拉跟隨八皇弟已有一段時日,這期間不斷傳來枕邊人活動的消息,無一隱瞞

地展現她絕對的忠誠度,是個可造之材。

她猛地一驚。「爺兒在怪罪妾身輕易變心?」

「女人心向來難以捉模,伺候皇兄本是你職責所在,心偏是正常之事。」他說

得毫不在意。

「爺兒誤解妾身了,妾身的心只在爺身上,不曾有二心。」心急如麻的她忙著

解釋真心。

「不曾?」胤飄忽的笑笑,「大阿哥知道他的女人對別的阿哥獻殷慧嗎?」

「妾……嗯,他允許妾身……來探望二阿哥的傷勢。」說是命令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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