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 第12頁

「你在轉移話題。」

「生性多疑的個性不討喜。」他勉強叉了一條面塞入口中。

向亞蜜假假的笑著。「放心,我會穿上紅色的小圓裙、頭上系著大大的蝴蝶結,額前貼上個春字,人人見到我都會心一笑。」

一想到她口中的畫面,龍斷天露出好笑的表情。

「原來我還具備娛樂效果,請問大爺滿意本飯店的服務嗎?」他要敢點頭,她絕對讓他終身難忘。

她生氣的模樣真動人。「我不也娛樂了你。」他抬抬傷腿逗她。

「哼!還有多久拆石膏?」她得想好退路。

「想逃?」那雙善說謊的水眸完全讀不出真實喜樂。

「游戲尚未結束,半途退出不符合運動家精神。」向亞蜜暗中驚呼一聲,好敏銳的家伙。

「你是運動家嗎?我以為是蜘蛛女呢!」專門吐絲等候獵物來叩網。

「可惜修為不夠上乘,困不住瘸腳的蒼繩。」她對當狐狸精情有獨鍾。

「蜜心兒——」行動不便是他的隱傷。

龍斷天並不是不想踫她,而是心有余力不足,笨重的腿移動不易,無法給她完美無瑕的第一次。

七年來不曾接髑過女體倒也習慣,但是夜夜擁著她入眠不心動絕對不是男人,尤其對象是他心愛的小女人。

陣陣處子幽香不時飄誘他的男性感官,整夜屬於亢奮狀況,偏她的睡癖不是普通的差,磨磨蹭蹭地令他脹得難受,差點化身野獸強暴了她。

最近即將痊愈的腿老是犯癢,再加上欲求不滿,使他都快抓狂了,不過他仍保持白制力不找人出氣,算是聖人一級。

「斷天哥哥,你面是吃不吃?」向亞蜜已漸失耐心。

「我想吃清淡一些的食物。」免得上火。

「淡?」很好。「你等一下。」

向亞蜜光著腳丫子跑下樓,拿了一個超大碗公和一瓶礦泉水上來,二話不說的把三鮮面倒入碗中,再把牛角面包撕成小碎塊灑在面上,最後扭開礦泉水瓶蓋,非常瀟灑地以順時鐘方向倒入碗中。

「來吧!大爺,又清又淡的好料,吃一口保證你回味無窮。」她像賣隻果的猙獰巫婆夾起一筷子面。

「蜜……蜜心兒,我想我還不太餓。」他寧可餓死也不屈服。

「不餓也沒關系啦!瞧我這麼盡心盡力若還不能使你滿意,我不如自動請辭再進修,等下回你腿又斷的時候再來服務。」面帶微笑的向亞蜜像飯店服務員似深深的一鞠躬,作勢要打包回家。

龍斷天手可沒斷,一拉就抱滿懷。「調皮鬼,你想整死我呀!」

「啊!小人才使陰招,你欺負人。」她掙扎著要從他身上爬起來。

「我是疼你。」他在她額上一親。

「才怪,這叫調戲。」她噘著小嘴堵住他的進攻。

「同居」一個多禮拜,每天都被他用口水洗臉,還動不動又摟又親的,好像她是絨毛女圭女圭沒有生命,沒有半點自主意識。

申訴、抗議無效後只能隨他去,當是游戲中的彈藥損失,反正「殘廢」的他佔不到多少便宜。

唯一可取的收獲——他真的要寵壞她。

他發自內心縱容她的無法無天,滿足她破壞、操控的,還笑著幫忙收拾殘局。

男人很少有如此胸襟,願意容忍她近乎變態的游戲態度。

打她會走路開始,圍繞在身邊的追求者就從未斷過,大部份人總先迷戀於她絕美的容貌,然後甘願受她玩笑式的凌虐,一味的低聲下氣。

所不同的一點,他們都抱持著以愛感化她的心態,認為時間一久她自然會收斂。

這種有條件的追求令她感到乏味,所以沒人成功過——進駐她的心。

「我的小蜜心兒,這些日子悶壞了吧!」每日盡是和他待在屋子里。

咦!他有透視眼。「有時候我覺得你很恐怖,我做什麼事都逃不過你的眼楮。」

「我用心看著你。」她是肉眼看不透的玄妙女孩,只有心才能穿透心牆。

「心?!」她不懂。

龍斷天輕撫著她的手臂。「我的眼中除了你再無其他,你的一個呼吸、一個眼神、一個小動作,全刻在我的心版上。」

她習慣在人前藏起真實的自己,偶爾一個脆弱的流露,也會在最短的時刻讓人以為是錯覺。

「你在窗前凝望天空時的表情是想飛,吃飯低著頭的渴望是破壞,這幾天你的笑容變淡了,失去了原有的熱度,我的腿剪去了你飛翔的翅膀。」

「你…….」向亞蜜竟害怕起他。「不要解剖我,讓我保留一絲隱私。」

「寶貝,你在顫抖。」他來回摩擦她微涼的肌膚。

「我是一只嚇壞的草履蟲,我不喜歡顯微鏡。」錯了,游戲變質了。

她失去先機和洞悉力。

「不,你是一只復雜的多眼蜻蜓,季節一到就想月兌去外殼遨游至荒野,你無法被詞養。」她是移動的野生桃花。

向亞蜜覺得好冷地抱緊他。「我怕你,真的。」

「小傻瓜,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你是我心髒的脈動,少了你,我也活不下

去。」龍斷天由衷說出肺腑之言。

千百年孤單的靈魂終於尋同飄泊的理由,而過往的等待是磨人的滴答聲,不分白日或黑夜。

他不願再孤獨千百年,將用自己的全部守護這段得來不易的情,哪怕天地都無情,他只想和她一起沉淪——

天堂或地獄。

「我是你愛的俘虜。」

「你破壞了我的游戲。」她不知道怎麼玩下去才不會受傷。

「那就認真地談場戀愛吧!你需要我。」可憐的蜜心兒,她迷路了。

無措的向亞蜜眼神茫然,似在求救。「吻我。」

她畢竟只有十七歲呵!

一個不識情愛的年紀。

「眉、眼、鼻、耳朵,還有我最愛的唇。」龍斷天一一吻遍。「你還在猶豫什麼,我就在你眼前。」

聞言,天空豁然開朗,一片蔚藍。

向亞蜜笑了。

「龍斷天,你完了,被我纏上的男人會很慘,你現在打退堂鼓還來得及。」別說她趕盡殺絕。

「無悔。」

就沖著他這句無悔,她狠狠咬破他的唇。「出賣你的靈魂跟我來吧!我是地獄天使。」

「吮吞我的血,你是我一個人的蜜心兒。」以吻哺血,他立下誓言。

唇舌相濡,兩人失去控制。

來得急的龍斷天像頭猛獸,不斷揉搓坐在小骯上的小情人,似乎要把她融入骨血里,不留半絲空隙。

酥胸小露,向亞蜜的頸項和鎖骨處布滿紅腫的吮痕,小小的桃心隔著薄薄衣物含在他饑渴的口中,濕潤了她的心窩。

而他貪婪的手探向她裙擺下方,滑溜如蛟在大腿內側挑逗,來回地撫模。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吃苦頭是難免的。

龍斷天的指頭模索到底褲內的核心,透過布料誘引甜美的,在她嚶呢低吟的喘息中,他已勃發昂立,渴望埋入她窄小的花徑。

人總要受到教訓才知極限。

他一翻身想將她置於身下吸吮蜜汁,但笨拙的腳卻不受控制的一傾,兩人便往下跌,發出重重的落地聲。

「老大,你想自己拆石膏呀!」正好走進來,想笑不敢笑的李謙強忍著到口的笑聲。

「閉嘴,轉過身。」

「為什麼……喔!我了解了。」一看到龐大身驅下的粉女敕小腿,他大概明了是怎麼一回事。

有人要開葷了。

現在「我不是故意的」要換人開講了。

但他真的非蓄意要破壞人家的好事,尤其是老大好久沒吃肉,頭一回開葷就教他逮個正著。

李謙覺得自己很無辜,被人用充滿恨意的眼神瞪著,而抽痛的嘴角是不小心笑出聲的代價,出門不看黃歷果然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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