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心清蓮 第7頁

「她是我的老婆。」

亞雷輕點下頭,「喔!」他又不奪人所好,君子嘛!

「你沒有話要說?」段天桓敵視的目光如炬,警告的意圖延燒到他身上。

「你該問的是蓮姐兒,我長得像你老婆嗎?」搞不清楚狀況。亞雷偷翻了個白眼。

「蓮姐兒?!」

多事兒亞雷訕笑的問道︰「兄弟,難道你不知道令‘夫人’的名字?」

「我不是你兄弟,少攀親帶故。」真想打掉他臉上可惡的笑容,湊一雙盲人眼贈他。

「好心的告訴你,她叫……」

「你閉嘴,亞雷。」何水蓮可沒讓激情沖談判斷力,出聲喝止他。

「何水蓮,水中一朵芙蓉花。」他才不在乎後果,反正他有卡芮拉頂著。

「亞雷‧卡登,你會是我第一個使用暴力的見證人。」她的好修養因他而殆盡。

何水蓮,好美的名兒。「等等,你叫亞雷‧卡登?」段天桓喚住欲向門口走去的亞雷。

「有事?」他沒欠債吧?

「意大利第一大家族,卡登家族的一員?」他得模清對手的底。

「干麼,想尋仇呀!」亞雷眼底升起防備的神色。

「你認識卡芮拉嗎?」

乍聞他的問題,亞雷撇得可清羅!卡芮拉樹敵太多。「不認識,我是平凡老百姓。」

「羞恥呀!亞雷小弟,紫苑一定很高興親手捏扁你的腦袋。」何水蓮面容和善地煽風點火,警告的瞥了他一眼。

「別啦!我舉白旗稱臣,否則卡芮拉會整死我。」他的台灣女友還未娶進門呢!

雖然人選猶是復數,他總要慢慢挑,免得娶到母夜叉。

畢竟認識卡芮拉,他的人生還不夠悲慘嗎?

段天桓吃味的勾摟住「妻子」。「不管你們以前有什麼牽連,從現在起給我斷得干干淨淨。」

他就是不許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有曖昧情事。

「不可能。」兩人同時回答令他氣結的答案。

「小蓮是我老婆,我沒那麼大方與人共妻,你們休想背著我偷情。」段天桓氣急敗壞的聲明。

「小蓮?!」

「偷情?!」多可怕的冤屈,亞雷頭一個跳出來申訴。「姐夫,我絕對不會搶你的老婆。」

「姐夫?」段天桓的臉色和緩了些。

「我叫她姐兒嘛!弟弟我不稱你姐夫該喚什麼呢?」大丈夫能屈能伸,這種殺人眼光他在另外四個姐夫身上領受過。

霍玉薊的狠,白向倫的陰,風展翔的冷,還有歐尼提斯的魔魅,現在再加上段天桓的殘,他是五面不是人,甘做小弟。

「嗯!」不對,他和她……「你們姓氏不同。」難不成他想誆他。

亞雷努力的洗刷著黑羽毛。「我……呢,我們算是間接的義姐弟,請相信我絕無奪你妻之念。」

「真的?」瞧他說得一臉誠懇。

「我發誓,你求我娶蓮姐兒……呵!口誤,別發火,我的意思是她表里不一,你好自為知。」他言盡于此,想死的只管往底下跳,他可是點了燈,目盲不清非關他事。

「亞雷小弟……」

見何水蓮奪魂的恬恬一笑,亞雷當下驚得跳高,「我……,我去試試手氣,你們夫妻好好聊聊。」

「算在我帳上。」段天桓喜歡他的識趣,不然尸體一具。

對付敵人,他一向殘忍。

「謝了,姐夫。」

當人家小弟也不錯,有利可圖,他是聰明人,輕易便看出他們夫妻情緣未斷,不好當個派餅,尤其是新科姐夫似乎對蓮姐兒有著極深的情意,孤傲的外表下有顆細膩愛人的心。

雖然相處不久,但是他深信段天桓寧可自己受傷也不會傷了水蓮花,這是綜合以前諸位姐夫待妻的心得。

男人呀!裝得愈冷愈酷愈專情,看多了都可以出書,所以他很放心。

現在,他要去善盡大舅子的責任——散財。

「亞雷‧卡登,你死定了。」何水蓮的吼叫追射在他身後,並伴隨一聲巨響。

門外傳來震天的爽朗笑聲。

「小心,地上有碎片。」段天桓拉住她欲追人的身軀,壓坐在床上。

說是氣憤又有些好笑,把自己搞得這般進退為難的是她這個始作俑者,能怨得了誰。

一切都是任性。

「好破的紙,你還裝框呀!」瞧他仔細地從一堆碎玻璃中抬起一張拼湊而成的紙。那是她方才氣極隨手扔出的東西。

「這是我們的結婚證書。」段天桓柔情萬千的說道,撿起證書,小心的拂去一小片碎玻璃渣。

不知為何,何水蓮覺得心窩一暖。「傻瓜,一張破紙值得你當寶嗎?」

「因為它,我才能擁有你。」所以珍貴。

「過來,你的手流血了,這麼大的人還不懂得照顧自己。」她莫名的心疼他因碎玻璃而沁血的手。

他乖得像只家犬般走近,眼中有著溫柔笑意。

「我少了一個妻子照顧。」

「少來騙取我的同情心,我剛好屬于沒良心的那種。」說歸說,她從床頭抬來一條巾帕拭淨他的小傷口。

「正好,開賭場用不著良心,我們是一對黑心夫妻。」他故意把受傷的食指往她口里送。

氣氛變得曖昧,他的眼神太挑情,何水蓮含著笑波……打掉他的痴想。

「咱們最好先約法三章,不要老想著拐我上床。」是可怕的罌粟,容易上痛。

眼一瞟,段天桓心想他們不就坐在床上。「我要行使丈夫的權益。」

「不行。」

「為什麼,我們都結婚六年了。」好長的六年。

「我……我們的婚姻太草率當不了真,你不會認真吧?」她努力的不讓自己的臉發燙。

「我是認真的看待我們的婚姻,你以為有人會把心中玩笑式的證書加框裱褙嗎?」他嚴肅地看著她。

六年前,打從她踏進賭場那一刻,他一眼就被她高潔的氣質所吸引,放下梭哈的籌碼只是跟隨她腳步。

從頭到尾她根本未正視過他,只是一臉氣惱堆積如山的錢怎麼輸不完,而且反有增加的趨勢。

賭了兩天,她絲毫不見收斂,一點也不知曉人心險惡四字,帶著大筆的鈔票到處晃,要不是他在她身後解決一干豺狼虎豹,她早就失財失色,被賣到中東的奴隸營。

到了第三天,他終于捺不住傾慕之情,藉放在她抬邊與她攀談,以輕快的語氣掩飾內心的雀躍。

接下來,他暗地排擠數名想親近她的男人,趁她忙著想盡辦法輸錢的時候,表現出狠絕的本色,將覬覦她美貌及錢財的登徒子全數打發掉。

在吧台旁,看著她無節制的喝著混酒,他只能假裝年少不勝酒力,以免最後真醉了酒保護不了她。

然後是他連作夢也會笑醒的好事,他們結婚了。

他還特別請人在一個小時內送來新床,當他興奮得像個新手膜拜過女神完美的嬌軀,極笨拙的佔有了她,他竟該死的在美好的第一次過早釋放體內灼熱的精華。

天殺的他早已身經百戰,十四歲就和鄰居大叔的老婆有了初次經驗,往後更是不浪費精力地在女人體內沖鋒陷陣,經歷過無數女性嬌軀,讓她們對他如痴如醉。

可是,他在心所戀的女子面前卻失常了。

幸好他第二回、第三回、第四回後恢復往日水準,奮力地征戰掠城,讓她在高潮中呼喊低泣。但是,他卻因此累過頭而失去了她。

「我承認我們的婚姻有些輕率,你可以要求我補辦盛大的婚禮,但不許當它是游戲,它是神聖的誓言,不離不棄,至死方休。」

「六年來你有女人吧?」何水蓮不經意地問中他的心虛。

「呢!我……我是有背叛過你,因為你不在我身邊。」他無法說得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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