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情茉莉 第15頁

她有些無理取鬧地提出同居字眼,結果……

他們分手了。

"你是空手道高手,他們還怕被你砍成肉泥呢!"白向倫一說,四周響起贊同的笑聲。

"你們這些壞男人真不像話,把人家的小新娘嚇得抬不起頭。"沈雲善于引開往意力。

白茉莉勉強一笑地偎進白向倫懷中,周遭的男人雖然可怕,但是被這女人人仇視的冷栗感更令她害怕,下意識尋找黎紫苑她們。

"她是害羞,不像你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在一堆爛尸體邊還吃得下東西。"

沈雲臉色激變,听得出他的諷刺。"你的小菟絲未免太嬌柔,照顧起來很辛苦吧?"

"多謝你的關心,我的小茉莉花是個可人兒,當然要小心呵護,總不能像你這朵向日葵一樣,隨便種種就能活。"

白向倫在笑,笑得很冷。

一些要好的朋友與同事都察覺一絲異樣,氣氛有點僵,談話聲明顯降低。

沈雲眼中進出怨態。"花兒再美也有枯萎的一天,有了新人別忘了舊人的情。"

"舊人?姐姐不會是指我們這四朵殺風景的罌粟花吧?"美麗而有毒。黎紫苑插入他們的對話,準備拯救白茉莉。

"你們是?"

"我姓黎,你可以叫我的洋名卡芮拉,我是曼維斯企業的總裁,這位是何水蓮,全美連鎖飯店的負責人,剩下那兩位不用我多做介紹,她們常上影劇版。"

"你們是白檢察官的朋友?"沈雲相形見絀地一問。

"不,我們是新娘子的生死之交。"黎紫苑笑著拉起白茉莉的手。"就是那種誰敢欺負她,我們會拼命的砍對方十幾刀的人。"

"紫苑,你記得加上一點,我們對不知廉恥的丑女人向來沒什麼同情心。"何水蓮不痛不癢地站在白茉莉身側說道。

金玫瑰更狠的附和,"對對對,長相已經很對不起了,怎麼好意思在美人面前新舊不分呢!她是不是沒有知覺呀?"

霍香薊沒有她直接。"我們這些舊人哪有新人新,他們可是惡鬼劈不斷的良緣,灑王水都不成。"

女人是最可怕的動物。

母獅為了幼獅會將敵人揚成碎片,而女人比母獅殘忍上十倍,她們會用力一小片一小片的割,享受獵物垂死前的抽搐,一口一口飲其血。

"我沒得罪過各位吧?"沈雲心中驚怒交加,一個小社工竟有四位名女人為她出頭。

黎紫苑臉上帶笑,卻讓人感到一股壓迫力。

"那麼找想請問你,新娘子得罪過你嗎?而且我好像沒在宴客名單上看到閣下的芳名,你好大的興致。

沈雲有些困窘。"我和白檢察官是舊識,他訂婚是喜事我來祝賀。""好冠冕堂皇的理由,我當你眼紅來下馬威呢!"黎紫苑和顏悅色的端著一杯酒,"來,茉莉,敬‘客人’。""她不會喝酒,我代勞。"白向倫滿臉冷意一干而盡。

"嘖!好恩愛,姐姐你說是吧?"黎紫苑故意要沈雲難看。"呃……是"沈雲揪心又不甘的點點頭。

她一臉陶醉。"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姐姐一定也很感動。""嗯!"沈雲咬著牙硬逼自己點頭。

"看來姐姐真是有心呀!玫瑰,把你PUB里上等美酒全搬出來,咱們和姐姐來個不醉不歸。""好呀!女人的友誼全在這酒上。"我讓你吐到死。金玫瑰露出冷笑。

沈雲一見情況不對,立即道︰"我還有事,我先……"

何水蓮和霍香薊不讓她說完,一臉誠心,一人架著一手往吧台走,不讓她有逃月兌的機會。

少了沈雲的鬧場,宴會恢復熱鬧的喜氣,在眾人哄笑下完成訂婚儀式。

第六章

陽明山的星星特別明亮,銀色的星河依稀可見,掛在寂靜微涼的夜空。

凌晨時分,冷冷清清的茶花在夜間吐香,一對儷人相偎欣賞山下的萬家燈火。

今夜,不,昨天他們訂婚了。

白茉莉遙望遠方開口,"我們從宴會中開溜不好吧?"

白向倫憐愛的撥開她被山風吹散的發,他身上帶著淡淡酒味,似乎不在意當個逃兵。

"我有沒有說你今天很漂亮?"

她皺著眉,有些習慣他的擁抱。"你醉了。"

"呵呵呵,是呀!我醉在你如璨的笑靨中,醉得不想清醒。"這是他人生的大日子。

"你真的醉了。"白茉莉根本沒笑過。

從頭到尾她像個任人擺布的洋女圭女圭,沒有自己的思維和聲音,由一張陌生的臉孔晃過另一張,如同轉動的萬花筒不斷變換五彩顏色。

罷開始她真的很害怕,紫苑她們都不在身邊,她嚇得好想哭,只能噙住眼淚不敢讓它滑下。

漸漸地她麻木了,試著從身邊的白同倫身上汲取溫暖。

結果令人不可思議,她竟不怕大哥……向倫的男性氣味,眷上他無時無刻嬌寵的呵護,以及不再斯文的霸氣和冷邪。

難通心中的陰影在逐步消退?

無可否認,他的懷抱是她唯一不再疏離的溫暖港灣,可以讓她安心停泊的小小花塢,沒有惡夢。

"茉莉,我有沒有告訴你,你是我在這世上最愛的女人?"也許,他真醉了。

心湖泛著微波,白茉莉將身子偎得更緊。"你現在告訴我了。"

"我愛你好久好久了,久到我都不敢相信有耐心等你長大,我好愛你,白向倫用力地抱緊她。

'大……向倫,你把我身體內的空氣全擠光了,我缺氧。"他抱得太緊了。

"人工呼吸。"頭一俯,他吻上那朵顫抖的茉莉花。"還缺氧嗎?"

白茉莉紅艷的臉隱蔽在黑暗的夜色中,"你欺負我。"

"丈夫欺負妻子是天經地義的事,你不喜歡我的吻?"白向倫笑咧了兩排白牙。

"討厭啦!人家還不算是你的妻子。"她是不排斥他的吻,但進一步就…

她還是沒辦法和他發生親密關系。

他板著冷臉嚇她。"老婆,你太久沒修理嘍!想吃拳頭?"

"現在有家暴法,身為檢察官,你不能知法犯法。"她變得比較不怕他。

經過這場宴會,她膽子磨大了些,敢開口反駁他的威嚇,她知道他絕不會傷害她。

白向倫笑得有點好邪。"家庭暴力指的是夫妻,你這麼抉就承認是我老婆了。"

"啊!我說錯了。"白茉莉懊惱地噘噘嘴。

"小傻瓜,我怎麼舍得傷你分毫,你是我的心頭肉,疼你都來不及。"他輕笑地吻吻她的眼楮。

她的心口暖暖地。"我是一個不善于表達的笨拙女,你不怕後悔?"

"錯過你我才會終身悔恨,小小的螢火蟲也有它的光亮,何況體有一顆善解人意的心。"

愛情沒有理由,它就是那樣撞上他的心了。

"因為我很漂亮?"她對自己不太有自信。

"哈!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你比森林里的妖精還美上三分,我八成是愛上你的美色。"白向倫輕佻地挑起她下巴瞧。

不高興的白茉莉忿而撇頭。"你見過妖精呀?"

"吃醋了,老婆?"

"誰是你老婆,我沒看見有人吶!你在作夢。"她才不跟虛幻人物吃醋。

"嗯!好酸的味兒。"他作勢聞聞她身上。"這是我老婆的味道。"

樹叢里有蟋蟀的叫聲,林梢間偶有夜梟呼嘯而過,還有不知名的蟲子的求偶嗚聲。

山嵐輕飄微帶著寒意,微風吹動不睡的杉葉,偷听情人們的愛語,消悄傳給遠方的同伴,取笑人類的痴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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