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我不介意。"溫柔的白茉莉淺淺一笑。
"你不介意檢察官介意,他為了等你披婚紗已經等了十幾年,你忍心讓他等下去?"
"我沒……。
"走走走,別害我內疚,現在新人最大,為了我拖延我于不安心,咱們先去拍婚紗照。"
"咱們?"白向倫和白茉莉不約而同叫出口。
王國希笑著和楊心語揮手道別,半推半拉地將一對存心找麻煩的未婚夫妻塞入車內,遠處有兩位便衣刑警在暗中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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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現在的女人都這麼主動呀?害我這二十世紀末台北最後一位處男差點失身。"
心驚的王國希空出一只手拍拍胸口,另一手很盡職地控制方向盤,當起兩人的司機。
"我看是畜男,專門讓女人失身的畜生。"白向倫可不苟同他的論調。
"冤枉呀!白大人,我真的是觸男,只和女人做近身接觸。"他是如此的純潔,絕不搞雙性戀。
女人是那麼的可愛,他不去"接觸、接觸"未免太傷她們的心,這樣"熱心公益"的優質男人世間少見,國家應該列入保護。
而且他非常寬宏大量,允許很多女人來愛他,雨露均沾地造福孤單無伴的怨女,可謂是用心良苦、"精"忠報國。
曲高和寡,默默行差的他不介意有人頒發給他獎章,上面題著"為女服務,功在社稷"。
白向倫听不下去,叮嚀婚妻,"老婆,這個人你不用認識,最近他得強制住院。"
白茉莉小聲的問道︰"他有病呀?"
他莞爾一笑。
"是呀!病得不輕,不太容易醫治,這輩子……唉!醫師都搖頭嘆息。"
"好可憐,年紀輕輕就罹患絕癥。"她的眼神流露出同情。
"喂喂喂!請尊重駕駛人的發言權,我幾時病得無藥可救?"當事人趕緊開口抗議。
白向倫"安撫"性的拍拍他的肩膀。"原來你還不知情,難怪、難怪。"
"請、問、白、檢、察、官、我、身、患、何、疾?"王國希一個字一個字逐字慢咬。
"精神感官妄想癥,民間說法是神經病。"
"我咧……列人健保可長期領藥,沒有攻擊性,你大可放心。"他畏懼"惡"勢力。
人人都有神經……病,他還算是輕微狀況。
"你們是不是有事瞞我?"敏感的白茉莉突發奇想地問一句。
王國希一驚踩下煞車,差點造成連環大車禍,白向倫責備地瞳他後腦,幾乎要燒透他腦們地叫他別阻礙交通。
"老婆,我的事你最清楚,有什麼事瞞得了你。"他親親她的發,混淆判斷力。
"可是我總覺得很奇怪,好像被人監視著。"那種被視線盯住的感覺不好受。
白向倫連忙道︰"你大多心了,快結婚了還疑神疑鬼,"待會得吩咐便衣刑警別太明目張膽的跟隨。
白茉莉不解的偏著頭。"那他呢?怎麼這幾天你們好得離奇,一個形來一個影?"
"他暗戀我。"大言不慚的白向倫臨時編出個可笑的借口。
"咳!咳……"王國希嗆到氣地猛咳。"我……我暗戀你?"
好可怕的謊言。
"在我老婆面前不用偽裝,你暗戀我已久,想在我結婚前留下回憶,可惜我只愛我老婆。"
肉麻兮兮,檢察官太壞了。"是啦!我泡'美眉'是因為得不到最愛的障眼法,其實我心中只有檢察官一人。"
"嗯哼,你的話太多了。"欲蓋彌彰。白向倫瞪了他一眼。
"你不像同性戀者。"白茉莉懷疑地掃視兩人神色,心理師執照不是拿兩只鵝換的。
"哈,你不知道偉大的藝術家都是同性戀嗎?像但丁、米開朗基羅、基諾李維……"
"基諾李維是影星,而且他有女朋友。"他是八卦女徐幔幔的偶像,所以白茉莉相當清楚。
王國希夸張地說道︰"小嫂子消息不靈通,他和我一樣是做做樣子欺騙世人的眼,他的男朋友是火星人。"
"笨蛋。"白向倫眸罵。
"檢察官,你不接受我的愛無妨,干麼放狗咬人?"他是招誰惹誰的幫人圓謊?
"你指我是狗?"
"嘿嘿,是你對號入座,不干我的事。"他可沒指名道姓。
"王國希,最近缺乏運動對吧?咱們較技場見。"他冷冷地說道。
王國希賴皮地停下車子。"檢察官,藍晨婚紗店到了。"
"老天疼你。"
"呵呵……"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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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事瞞我。"白茉莉說的是肯定句。
琳瑯滿目的各式禮服擺滿展示櫃,粉紅色清麗可人,淡綠色清新動人,紫色高貴大方,藍色優雅、端莊,紅色熱情耀眼。
而最震美的顏色,當然是出塵無染的白色婚紗。
拍婚紗照本來是兩人的事,但是白茉莉希望好友也能來入人鏡,因此撥了電話。
但是臨出們前被徐幔幔拖到基金會,她只好再低聲下氣地轉告,請她們晚幾個小時到,因為她們都是大忙人。
所幸好友們都能體諒,盡量緩些時間來配合,所以現在整間更衣室只有她和白向倫。
"老婆,你該不會趁這個時機翻我以往的風流帳吧?"他故意打著迷糊戰。
"向倫,你不要敷衍我,我看得出你有事。"她還沒那麼遲鈍。
他冷靜的笑笑。"這件婚紗很配合你的氣質,你會是最美的新娘。"
"向倫,正經點。"白茉莉有些生氣地撥開他撫弄她露在禮服外雪肩的手。
"我很正經呀!正經地挑弄我老婆的欲火。"白向倫低下頭吻咬她細白的肩。
"你收斂點!這里不是我們家,萬一被人闖進撞見多不好意思。"哎呀!多了個印子怎麼拍照。
"這里有三個更衣室,招待小姐不會讓人亂闖,我吃一口。"白向倫接著吻白菜莉的。
"不……不行啦!你害我不能思考了。"她呼吸急促,腦部缺氧。
就要你不能思考。"自從陽明山那回,我忍得好辛苦,咱們再復習復習。"
訂婚以後,他們"干洗"了幾回,每回到了重要關頭不是有人打擾就是電話響起,害他郁卒地洗了好些天冷水浴。
他懷疑是有人從中教唆,聯合起來整他,讓他無法達陣。
而最有可能的人選,絕對是壞人姻緣的紫苑。
好在經過這幾回的"演練",他發現除了不能正面壓住她求歡外,任何姿勢的踫觸都像正常人,完美得叫人扼腕。
就好像放了一盤香味四溢的菜在眼前,中間隔了道透明玻璃,伸手可及卻始終踫不到。
"向倫。"她微喘的推開他。
"老婆,別那麼殘忍嘛,我解解饞就好。"白向倫伸手要攬她人懷一親芳澤。
白茉莉這回鐵了心的瞪他。"你最好解釋清楚瞞我的原因,不然婚禮無限期延後。"
"老婆————"他討好地想親她卻落了個空。
"請出太上皇都沒用,你欺壓我太久了。"她的意思是該回報個一、二。
"你……"白向倫苦笑地改扯扯她的發。"也沒什麼,就上回那件少女奸殺命案出了點小問題。"
"多小?"
小到我不願你擔心。"歹徒很客氣,送了些禮祝賀我新婚愉快。"
"你被威協?"她很快的猜測到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