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有犯了烈陽的禁忌,這下非死的很難看不可。左天綠忖度著。
不用他們出手,沈烈陽主動攻擊,他的動作令人驚畏,他們自然手軟腳軟地不敵他狂暴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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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虎?」左天綠一見來者,馬上躲在沈烈陽身後。
不是怕他,而是擔心他口風不緊亂嚼舌根。
「我听說這里有人辱罵藍天幫。」
原來,那通打給警察的電話被轉到藍天幫,因為涉及藍天幫的內務,和警界傳奇左天藍交情好的警官干脆不管事,由他們去自理。
李威以為是幫手到來,連忙加油添醋地數落,意在借刀殺人,圖利自己。
「這位大哥,那個鬼面人瞧不起藍天幫,還說藍天幫是個屁,連替他拿鞋都不夠資格。」
「是嗎?」石虎面無表情的說道。
左天綠氣不過,忘了要躲藍天幫的人。
「去你的死人頭,閉口開口就是鬼面人,你以為你又長得帥呀!要不要撒泡尿照照。」她察覺眾人眼中的訝異,馬上很淑女的說道︰「這位哥哥,你曉不曉得你面前站的這位大哥是誰?他可是大名鼎鼎虎嘯堂的堂主石虎。」
「什……什麼,石堂……堂主?」李威嚇得臉發白,口齒不清。
「還有呀!我叫他往東,他不敢往西,我叫他坐,他絕對不敢站,我在他面前罵他幫主十句,他一句也不敢回。」
石虎挑挑眉,眼底是興味。「三小姐,你似乎過得很寫意。」
「啊!」糟了,太得意忘形。「石虎,你連幫主夫人都會認錯,是不是太久沒被扁?」她學二姐的口氣說話。
李威一听見石虎恭敬地喚了聲三小姐,當場軟了腿。
「三小姐真是幽默,我豈會認不出夫人。」石虎的表情明擺著——你、就、是、左、天、綠。
一見西洋鏡拆穿了,她就不用辛苦的扮粗魯。「我和二姐面貌相同,你怎麼認得出我?」
「夫人不似小姐這麼秀……秀氣,她不會躲在男人身後找庇護,而是二話不說地沖上前……」
「然後把他們打成肉餅喂狗,石虎,你真是我二姐的知音呀!」她正在打好關系。
「三小姐過獎了,我可不想成為幫主拳下的……‘知音’。」幫主的溺妻是出了名的。
「凡事有我二姐擋著,難道他敢打老婆不成。」不被老婆休了才怪。
她就是料定姐夫不敢打二姐,所以才敢大放厥詞挑撥,反正倒霉的又不是她。
「三小姐言重了。」石虎眼尾瞧見正想開溜的李威一行人。「你們給我站住!」
李威畏懼藍天幫的勢力,乖得像只狗走了回來,用著畏畏縮縮的表情問道︰「石堂主,有事嗎?」
石虎利眼一掃,見他們打了個哆嗦,才將決定權腳給左天綠,左家女子善記恨又詭計多端,他不想自找霉頭。
明哲保身,這是不變的真理。
「我說石虎他,既然他們那麼喜歡藍天幫,你不妨將他們收納旗下,好好的‘磨練’、‘磨練’。」
磨練的意思大伙都很明了,李威和其手下都嚇得抱在一起,臉白得像日本藝妓。
「這件事我會辦妥,不知三小姐要失蹤到什麼時候?」幫主的岳父可找得急。
至于幫主夫人則吩咐他「慢慢」找,不要急。
唉!說到重點。「你可以當作沒看見我嗎?」她不懷希望地問。
「你認為呢?」
不好玩,石頭幫的老虎硬邦邦,還是找她的愛人較妥當。左天綠不想理會石虎的偎向沈烈陽懷中,沒注意他眼底的訝異之色。
「烈陽,那個人好討厭,我們不要理他。」
「嗯。」沈烈陽沒多話的附和。
左天綠想起被他們忽視在一邊的小男孩,拉著沈烈陽的手趨前一問︰「小弟弟,你不用上課嗎?」學校應該沒放假,他怎麼會在上學時間出現在傳統市場?
小男孩擦擦眼淚,苦著一張臉看著再也賣不出的鹵味,有些驚懼沈烈陽臉上的疤,可是又很喜歡幫他出頭的大姐姐,他故作勇敢的回答。
「媽媽生病了,家里錢不夠,我出來幫忙媽媽賺錢。」他紅著鼻頭抽著氣。
「爸爸呢?」
他很倔強的別過頭,不想提去那個人。「死了。」
經年處理受虐兒童及不幸的家庭悲劇,左天綠很明白這是件拋妻棄子的案例。
「家里還有什麼人?」
「媽媽、弟弟,還有我。」
母病子幼。「媽媽生了什麼病?」她能盡一份心就不吝嗇。
「醫師說媽媽腦中生了一個瘤,手術成功率不高,而且我們沒有錢開刀。」小男孩一說到傷心處,豆大的眼淚就掉下來。
腦瘤,簡單,她老爸不就是腦科權威。「小弟弟,別哭了,我替你找個不用花錢的醫師。」
「真的?」
「嗯!你到左氏綜合醫院找院長左自雲。」她向路人要了紙筆寫了寫。「你把這張紙交給他,你母親住院開刀的事就沒問題。」
左天綠向沈烈陽拿了幾萬塊交給小男孩,要他乖乖地上學去,不要再出來擺攤。
「姐姐,謝謝你。」
小男孩感動地推著車回家,眾人為她的善舉會心一笑,贊她人美心善。
沈烈陽溫柔地擁著她,與她一起接受眾人贊美。
原來人與人的距離是如此的短,他想著。
第七章
「阿枝嬸,我的蔥白會不會切得太長?」
「阿枝嬸,火會不會太大?」
「阿枝嬸,煎魚是不是要放姜才不會黏鍋?」
「阿枝嬸,你幫我看看水滾了沒有。」
左一句阿枝嬸,右一句阿枝嬸,讓阿枝嬸疲于奔命,比她自己下廚還辛苦。
一會兒看看蔥白長度是否適中,一會兒調調火熱,這邊剛切完姜絲,那邊又忙著掀鍋下湯頭,年終大掃除都沒那麼亂。
但是小姐有那份心,她只好全程奉陪,反正兩位大小主人也難逃魔掌……呃!親自下海洗手作羹湯。
「綠兒,還要打多久?」他的手好酸。
左天綠撥空看了一眼。「不行,還沒起泡,繼續打。」想害我失敗嗎?
「這不是泡泡嗎?」沈烈陽指指白色泡沫。
「才不是呢!我媽媽打的蛋好漂亮喔!你的火候還不夠,要打到泡泡不會亂跑。」
「唉——」他長嘆。
早知道就藉此遁逃,誰叫自己捺不住思念,才分開一個小時就想得緊,自投羅網送上門接受厲刑。
蛋呀蛋,你就合作一點,讓我早點完成好吃掉你。沈烈陽「哀怨」地攪爛蛋白。
「綠綠,我揉這樣可不可以?」
興奮的沈盈盈沾了一身面粉,仍是興致不減地揉著面團,小手使勁地東搓西揉,好玩得很。
「盈盈好幫哦!現在我把它切成一小塊一小塊,你用面桿滾勻,然後用模型印一朵朵小花排放在盤子上。」
「嗯!」沈盈盈點點頭,拿起小八子玩著。
阿枝嬸在一旁看得直搖頭,他們是在做菜烘點心呢?還是糟蹋食物玩辦家家酒?她想待會菜差不多快完成時得先溜,以免被留下來試菜。
「阿枝嬸,你來嘗嘗夠不夠鮮?」
天呀!才想要溜就遭報應,小姐該不會通心術吧!
她硬著頭皮淺嘗了一口,味道還不算太差,至少毒不死人。
「小姐的口味和我不同,你喜歡就好。」阿枝嬸向主人投了一個「可以吃」的眼神。
可以吃跟好吃有很大的區別,胃藥應該先準備好。
「我就說我是天才嘛!第一次下廚就可以煮這麼好吃的菜。」原來煮飯一點都不難。
第一次……下廚?
沈烈陽打蛋的手偏了一下,差點整鍋掉下地,他以為她只是不太熟練而已,所以顯得有些手忙腳亂,沒想到事實是如此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