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身一撲,他利用身高上的優勢,將她強壓在牆上,低頭較吻她迸射不甘的眼楮,她長長的睫毛撩撥他體內騷動,不得不吻住她吸起的唇止饑。
生理的變化迫使他抬起頭,不舍地停止品嗜她的芬芳汁液。
「噓,不要說話。」他以食指點住她欲啟的櫻唇。
「除非是你心甘情願,我絕不強佔你的清白身子。」
這點他很肯定,因為她的吻生澀而被動,想必蓬門不曾為誰開過。
霸王轉性了。唐彌彌不太相信耳中所聞之言,但他卻是依約勒住澎湃的,只是輕擁著。
抵在她月復部的灼熱,實在很難堪。「我想你該用冷水降溫一下。」
「陪我。」他用懇求的語氣輕誘。
「呃!這個……好……好吧!」她勉為其難的點頭。「不過先聲明,你洗我看,不沾水哦。」看看男人洗澡,開點眼界。
你洗我看?她還真說得出口。「隨你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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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她在生氣。
非常非常生氣。
氣到想把某人生吞活剝,丟到涵洞灌水泥。
如果被人「關」在房間整整三天,而且能行動的地方只限床這玩意,風度再好也會發火,何況她根本沒風度。
當然在床上三天不是得干那碼事,主因是兩人都受了點「傷」。
陰申霸被頭小野貓咬得全身大傷小傷一大堆,不過這不影響他的男性氣概,比較羞于見人的是臉上那幾這「網」狀抓痕。
而另一位傷患不用說也知道她傷在哪里。
可別想歪了,那件事和這件事比起來做不足道,那就是——
自尊。
「好了——小貓兒,氣還沒消呀!」陰申霸從背後攬住她的腰。
唐彌彌一把拍開他,很不甘心地說道︰「全是你的錯,你該死。」
研究不代表身體力行,他太奸詐了,害她徒負惡人之名,莫名其妙失了身,而且還是她自己挖的洞,想想都令人嘔個半死。
她是天下第一號大白痴。
「是、是,全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可他一點都不後悔。
她真是全世界最美妙的小東西,不僅帶給他前所未有的高潮,還讓他體會到有愛成分的纏綿是件多麼快樂的事,比起以前無愛的發拽是教人神往。
有了她,他的世界才有圓滿,再也裝不下其他粗糙爛制的劣級品。
她不溫柔、她很凶悍,而且不可愛,可他就是愛上她這些特點,有點自虐是不是。陰申霸眉笑眼笑地看著手臂上的咬痕。
「你的道歉沒有誠意,根本就是在敷衍我。」哼!
當她沒眼楮看嗎?笑得亂惡心一把。
「我怎麼敢敷衍你呢!」陰申霸啄啄唐彌彌氣嘟的小嘴。「我有沒有告訴你,我好愛你?」
肉麻當有趣。「這一招不管用了,我不是十六、七歲渴望愛情的豆蔻少女。」
她二十五歲了,十七歲開始就半工半讀在佔星館掛起牌接客,接觸過不少形形色色的客人。
其中以為情所傷的女客居多,而她們千篇一律的要求就是如何挽回愛人的心,以及索求讓愛人永不變心的愛情藥。
天下沒有什麼東西是永遠不變質的,就算她有愛情靈藥也給不夠,怨女太多了。
「不相信我愛你?」不可否認,他的心受了傷。
「相信。」
「真的。」他的心傷因她的肯定而迅速康復。
「我真的相信你愛我的、,今天愛,明天愛,後天愛;再來呢?誰能預料你能愛多久?我又不是傻子。」
她的這番論調令他呆滯片刻。「你……你不相信愛情?」怎麼會這樣?最不相信愛情的他都承認愛上地了,而她卻……不信!
「不是不信,而是我看不到永恆和真實,人心太善變。」她對人性沒信心。
陰申霸將唐彌彌轉過身,手捧至寶似的捧著她漠然的臉。「我會用我的真心說服你。」
「你……」她眼神閃爍不定,就是不敢看他堅決的眼神。
或許下意識在逃避愛情吧!她最怕看這種堅定不移的眼神,這表示此人固執、冥頑不化、死性不改,而她惟一見過這種眼神出現的機率只有一個。
那就是狡檜多詐、深不可測的女瘋子風天亞。
門上傳來敲門聲,打破兩人僵持的迷咒。
「進來。」
長相不差的飯店經理杜亦杰推門而入,身後是捧著一堆高級男裝的女服務生,他笑容可掬地朝兩人頷首。
「唐小姐,你吩咐的衣物已措妥,你看合不合意。」他有些討好意味的說。
杜亦杰起先沒留意到七0六客房的女客,是經由服務生刻意渲染,他才想起她是白氏企業繼承人白紫若的好友,年前才曾結伴投宿過。
而這間飯店正是白大小姐堂兄的連鎖飯店之一,而白紫若本身也佔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所以他不敢得罪她的友人。
包甚者希望借由她的金口沾點好處,也許升職有望。
「謝了,社經理,你辛苦了。」唐彌彌沒啥表情地道了聲謝,有些疏離感。
不是每個人都能受到像陰申霸一般的待遇,她對惡人公寓外的閑雜人等,一律以冷淡高傲的態度待之,以符合佔星師身分的神秘感。
「哪里,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美麗而飄忽的罌粟,是男人都難免流露出愛慕眼光。
被冷落的陰申霸很不是滋味的發酸。「你服務的對象是我,不要獻錯殷勤。」
「咦!這位先生貴姓?」「他」很難叫人忽視,杜亦杰懂得見風轉舵。
「哼!」他冷哼一聲,不屑回答。
「先生,是否本飯店服務不周?」以客為上是飯店宗旨,他不以為意地曲身一問。
面對覬覦他的貓兒容貌的男子,陰申霸隱藏多時的狂霸氣勢展露無遺,以睥睨鄙物的眼光掃了一下。
「的確服務不周,誰允許忱和我的女人談話?」他的嘴角有抹令人發寒的冷酷線條。
杜亦杰顫然,在他凌厲目光下,明顯出現抖音。
「我……我……呃!抱歉。」好駭人的眼神。
「陰先生,你生理期不順嗎?」唐彌彌神色不悅的一睇。
「小貓兒。」被點名的霸氣男子陰申霸馬上氣弱的撒著矯。「你怎麼可以在外人面前質疑我的性別?我愛你。」
這……轉變如此大,杜亦杰為之傻眼,征在旁邊說不出話來,連女服務生都深覺室內忽冷忽熱、陰暗不定。
唐彌彌已經氣得想扭斷他的頭,表面還裝成若無其事。「杜經理,你把東西放下就可以,有事我會撥內線電話知會一聲。」
「是的,唐小姐。」杜亦杰手一揮,要服務生將整套男性衣物擱在桌上。「我……我先下去了。」
本來他還想和美女多說兩句話,但是有兩道殺人視線緊盯著,他頗識時務的告退離去。
沒有必要為了禮貌性的客套話而丟命是吧!
當杜亦杰一台上房門,唐彌彌不客氣地拉扯他的耳朵,因為他全身沒有半絲費肉硬繃細的,除了耳根比較軟,肉多好捏。
「什麼叫誰允許你和我的女人談話?我是你的禁蠻還是女奴,要不要雙膝下跪親吻你的腳指頭?」
他很想她親昵地親吻他的腳指頭增加情趣,可是她絕對不會接受,而且會當場翻臉。
「我愛你的腳指頭。」陰申霸頭一低,吻落在她白皙的腳踝上。「你是我的王妃。」
「我比較喜歡當女王,王妃像是男人的‘配件’。」如果像黛安娜王妃的下場,人生真是悲哀。
王妃?這個字眼令他想起白月之島的雲兒,他想誠實地告訴貓兒所有的一切,卻又怕她一得知會扭頭而去,不再相信他的真心。
還有,到底是誰陷害他,至今仍是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