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情隱狼 第11頁

可惜老天不懂公平這個字。

在他月兌去一身累贅後,正打算分開她的大腿逗弄時,手臂上青銅色的臂環發出震動。

他很想假裝沒接收到,繼續他難得一次取悅女人的游戲,可是強烈的責任感逼迫他拿出勇士的榮譽心,硬生生地打住這要命的折磨。

「我警告你,除非有比天塌下來還重要的事,否則……我一腳踢你下太平洋喂鯊魚。」

陷入狂喜中的石孟舲陡然打了冷顫,寒氣讓她回復神智,再听到隱狼驟然升高的不悅語氣,整個人立即清醒起來,以為他在罵她。

待她拎起衣服穿上才發現,他正對著一個小型的東西說話,不是對她亂發脾氣,所以想趁他沒注意的時候溜回房,免得兩人都尷尬。

「不許走。閉嘴,火鷹,我不是在吼你。」隱狼眼尾瞄到她的小動作,一把箝制她的行動。

「羅嗦!簡單扼要你懂不懂……嗯!了解……唔!沒問題。好,收線。」他手一放,臂環恢復原狀。

火鷹的臨門一鬧,隱狼才憶起自身的任務,差點要在這個破沙發上和他保護的女孩……呃!女人,發生性關系,這是從來沒有失控過的糗事。

任務歸任務,性歸性,他向來分得很清楚,怎麼會一下子昏了頭,讓掌控了理智。

「還動,你以為我是鐵打的鐘擺沒有感覺。」不行,火還在燒。

隱狼知道一放手,她會縮回自限的框框里,所以拉著……應該說抱著頑強不馴的石孟舲走進浴室,扭開淋浴的冷水口,一起降溫。

「好……好冷。」凌晨五點多耶!還是寒流快來的時候。

瞧她發紫抖動的唇,他好笑的抱緊她小小的身軀。「不冷了吧!」她真可愛。

細凝之下,她真的好小好小,小小的臉、小小的手、小小的肩膀比維絲娜還小,小得令人憐惜。

除了那一雙淺眸大得教人想跳進去。

奇怪,以前他怎麼沒發覺她是可愛動物類。

「冬天……沖……沖冷水,你有……病。」不可否認,他的體溫熱得嚇人,去除不少寒意。

等到溫度不再那麼燙人,隱狼手一攬抱起她走出浴室,回到她的臥室更衣。

「濕衣服月兌掉,我不照顧病人。」他的口氣還是一樣可惡,但加了些許眷寵。

「誰要你照顧,也不想想是哪個王八蛋害我的。」冷,少了他的體溫,她牙齒都打顫了。

抖成這樣還有力氣發火。「要不要我幫你月兌,剛才沒看夠本。」隱狼朝她邪邪一笑。

「隱狼,我自己換,你出去。」她指著房門口。

雖然在國外長大,石孟舲的觀念偏向保守的老式傳統,不喜將身體示人。

「害羞呀!」他知趣的淺笑。「模都模過了,不在乎多看一眼吧!」

落霞迅速染紅她的俏臉。「那件事是……意外,不許你再提起。」好羞人,她居然在一個認識不到十天的男人面前,放肆地要求他要她,還無恥地沉溺其中大聲申吟。慚愧和自尊同時涌上心頭,她只能以「意外」來修補一時的沖動,畢竟他們之間沒有愛。

「這件事先擱下,把衣服換好。」意外?!他真的很意外。

一個快三十歲的男人,生理機能正常,平日自詡可以輕易控制,從未有過失控的局面出現。

今日踫上一個十九歲的小女人,一切都失了常規亂了序,幾乎克制不住竄動奔流的。

他不懂這是什麼情緒,竟然能攪動他一向的原則,進而覺得她很順眼,不再產生排斥感。

「你不出去我不換衣服。」縱使冷到腸子打結,她也不讓步。

「你……」看到她眼中強抑的淚光,隱狼頭一回對女人軟了心。「好吧!我出去。」趁這空當他要好好想一想。

「大騙子。」

突然一句含憤帶怨的嬌斥聲,讓正在廚房大展功夫的大男人,差點將手中的鍋鏟月兌手而出。

隱狼沒好氣地側過頭,斜看站在廚房門口一臉不甘的女人。「發什麼神經。」

「你會做飯。」石孟舲指控的眼神直視著他,里面包含著怨懟。

「有什麼稀奇,你沒看過男人下廚嗎?」古里古怪,一大早……一下午就鬼吼鬼叫。

當然看過,但不包括他。「你騙我說不會煮菜。」賊、小偷、大混蛋。

他明明炒得一手好菜,卻三天兩頭的逼她下廚,說什麼吃不慣外面餐廳的「雜食」,堅持菜要有家的味道。

害她上了一晚的班,回家還要伺候他這個諸事不動手的大老爺。

「女人,你去掛號。記住,精神科。」可憐,年紀輕輕就得了妄想癥。

「我看你才需要去復健科掛號,病名是老年痴呆癥。」她的精神沒問題,他的毛病才要掛急診。

「噢!這件事五十年後再說。」他手一翻,牛排發出滋滋的聲音。

好香,肚子有些餓了。「為什麼你會做飯?」牛排煎得真漂亮。

「因為我需要吃飯。」燒個飯有何難,除了出任務時可以享受藍蛇的各國佳肴手藝外,大部分時間他都得自己動手。

如果有人願意「自動」下廚,原則上他不拒絕。「小人,你沒說你會作菜。」卑鄙,壓榨不支薪的奴工。「你欺騙我。」

用小指挑挑耳朵,隱狼終于了解她那句「大騙子」的意思。「我有告訴你,我不會炒個小菜嗎?」

「呃……」她很用心的思索半晌,結果沮喪的垂下肩。「沒有。」

悶聲的說著,石孟舲懊惱自作聰明,結結實實被擺了一道,當了一次大傻瓜,只因他向來只動口不動手。

早上淋了那場冷水浴,她換上衣服吹乾濕頭發,為了理不清的莫名情緒,整個人恍恍惚惚地坐在床頭發呆。

不過,她大概是全台灣第一個發呆發到睡著的怪人。

若不是一陣爆蔥的香味使嗅覺神經蘇醒,她大概要像往常一樣,睡到傍晚六、七點起床。

隱狼繼續手邊動作,「好啦!別一副受虐兒的姿態,把桌上那碗攪拌均勻的太白粉拿過來?」呆呆女人。

石孟舲很不情願地走向小桌子端起一般用的小碗交給他。「喏!拿去。」

「女人,表情快樂點,你們中國人不是有一句話說,吃飯皇帝大。」活像怨婦。

扯開兩邊嘴皮,她笑得很虛偽,完全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做作型。

「你笑比不笑難看。嗟!盤子。」不是他愛挑剔,實在是她的假笑會影響食欲。

銀色撒旦的金牌調酒師,竟淪為端盤遞菜的小廝,委實教她氣餒。

通常小小的廚房擠不下太多的人,但他那高大的身軀及熟練的技巧,倒是和廚房融為一體,仿佛他天生是這個家的男主人。

男主人?!

啐!沒睡飽,大白天就作些亂七八糟的夢,她又不是吃飽撐著,沒事去招惹惡神。

他脾氣古怪、言詞刻薄,動不動就要代價,看上他的女人八成病入膏肓。

惟一的優點是身手不錯。

正當石孟舲在「審思」他,她頭上被猛敲了一記。

「原來發呆是發育的第一要件,以後就靠發呆過日子不用吃飯。」太不給他面子。

他沒有伊恩那張騙死人不償命的俊臉,也少了火鷹平野正次溫和的笑臉令人信服,好歹他長得五官不缺,算是有個人魅力的酷哥,她居然視而不見的發呆。

若不是他有討厭女人的毛病,自動送上門的各國佳麗,足以讓他榮登國際公子的榜首,哪有殘羹剩菜留給烏鴉享用。

不識貨的女人。

「我當然要吃飯……咦!不對,你哪來的食物?」她記得冰箱里冷藏的食物都完蛋了。

隱狼取笑地彈彈手指。「听過電話這項電器用品吧!有錢好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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