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鎖藍蛇 第14頁

腰就是腰、臉蛋就是臉蛋,突出的胸乳真是難以掌握,那雙修長縴白的玉腿若勾在他下月復……王奕民愈想愈興奮,思想也愈下流。

「你……」秦日陽正想賞他兩拳,手肘騫然被握住,「珍妮,我……」他在珍妮的眼語下噤口。

「這位先生,你想不想把我從小甜心陽陽這里買過去?」她裝出狐媚的誘人表情。

美色當前,道義放兩邊的他急忙說︰「當然想嘍!我的小美人。」他想借機揩油,卻被她有技巧的閃過。

見狀,秦日陽的肌肉霎時緊繃,恨不得折斷他那只狼手,拿肥皂洗他惡心巴拉的口,告訴他美人已名花有主了。

「那你一個月賺多少,夠不夠包養我?」珍妮說得很勢利,活像待價而沽的貨物。

「我一個月少說也賺個上百萬,你跟著我要什麼有什麼,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王奕民忘神地吹噓自己。

珍妮略微沉吟一下,露出十分為難的神色,「什麼?才百來萬,我一個月的零用錢也差不多這個數目。」

「一個月……零用錢?」王奕民轉向秦日陽,「你用上百萬包她一個?」他暗忖,日陽竟有錢到這種地步?

「沒有。」秦日陽憋著氣搖頭。

「沒有?」他又看向珍妮,「你不會另外有金主吧?」

「父母算不算金主?」她把自家兩老抬出來賣。

案母?!王奕民瞧她一身樸素穿著,不相信她出身世家,所以用輕蔑的口氣回道︰「‘干爹’是吧!」

「听過法國弗羅倫家族嗎?」

「在商場混的人都听過弗羅倫家族是法國最有名望的古老家族,資產多得不可數。」

「哪有不可數?全是謬傳,你知不知道弗羅倫家族只有一個獨生女?」她可是天之驕女。

「當然知……」王奕民倒吸了一口氣,「難道你是弗羅倫家的人?」

說到此,珍妮又開始玩飛刀了,「有錢人真的很痛苦,每個月都要用盡心機的花一百萬法朗,花得我頭暈眼花的。」

「一百萬……法朗?」天呀!他一輩子也賺不到。他驚訝地瞪大雙眼。

「不要太同情我,雖然花得很辛苦,不過衣索比亞的難民應該會很快樂。」她佯裝被錢欺壓得很苦悶的模樣。

「衣索比亞?為什麼?」衣索比亞的難民連飯都沒得吃,怎快樂得起來?他不解地想。

「因為我一口氣捐了一年的零用錢,現在我無錢一身輕,真是舒暢極了。」她確實曾以弗羅倫家名義捐助難民。

一千兩百萬法朗?王奕民目瞪口呆,隨後橫眉一豎,「臭婊子,你敢戲弄我?」他不相信她是弗羅倫家族的人。

就沖著他這句臭婊子,珍妮發火了,不等秦日陽發飆,便自行揚起邪惡到極點的詭譎笑容,「看著我的眼楮。」

王奕民正在氣頭上,一听到她充滿魔力的嗓音,眼楮竟不受控制地住她身上飄,黑眸對上綠眸時,他眼神也變得渙散不定。

「你是狗,一只左腳被卡車壓過的殘廢狗,你正準備拖著瘸腳下山找狗朋友一起泡母狗。」

「我是狗,我是只殘廢狗,我要下山……下山。」他眼神空洞地喃喃自語。

「很好,你是一只狗,現在你以狗的姿勢下山,找一只發情的母狗交配後就恢復人的模樣而忘掉一切,去吧!鮑狗狗。」

話一說完,王奕民立即像狗一樣趴在地上用四肢行走,左腿還無意識地拖著走,很快地消失在兩人眼前。

時間似乎停止轉動,一旁僵立不語的秦日陽傻了眼,嘴巴駭然地闔不攏,不敢置信眼前發生的一幕,兩眼瞠得眼珠子快要掉下來,直到雙頰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這是……怎麼回事?

「你才是怎麼回事?像傻瓜一樣呆站著,以後出門別說認識我,真丟臉。」老土!她不悅地睨了他一眼。

「他怎麼會變成一只……狗?」若非親眼目睹,他會以為自己在做夢。

珍妮戳戳他的腦門,「催眠術這玩意听過吧!」

「你會催眠術?!」秦日陽原本迷惑的表情驟然清明。難怪王奕民會乖乖的當狗,原來是……這個女人真可怕,居然用這一招整人,還叫他和母狗交配,實在惡劣到大快人心。

「催眠術學起來並不難,我只花了半年就天下無敵。」不是她自夸,她的確有這方面的天分。

半年?!等一下,她不會……他狐疑地問︰「珍妮,以後我若惹你生氣,你不會也用催眠術對付我吧?」

「這個嘛——」她佯裝考慮,害他一臉心慌慌,「放心啦!我只對壞心的人使用。」及討厭的對象。她在心中補說道。

「那就好。」秦日陽著實松了一口氣,「你編謊的技巧真妙,唬得他一愣一愣的。」

珍妮勾著他的手,朝他手背上的「皮」一擰,「我句句屬實,絕無虛言。」

這下他當真笑不出來,表情凝重地注視她,「你真的是弗羅倫家的女兒?」

「珍妮‧弗羅倫,這是我的全名。」她不覺得有什麼值得驕傲,姓氏是父母給的,她沒有權選擇。

他微微地斂眉,「你到底還有多少面沒展露出來,每當我以為已經看透你的這一面,轉個身又多出另一面。」她真的比山還難解,變幻之快教人來不及捉模,令他害怕握不住這朵金色向日葵。

珍妮雙手環繞著他的腰,重重地在他唇上一啄,「我就是我,有本事就盡避來挖,看面具下真實的我是如何。」

這是挑戰,身為男人,不能拒絕自己女人的宣戰,秦日陽還以更激烈的長吻,宣告他接受挑戰,而心與心的交戰,戰利品就是愛。

結束長長的一吻,珍妮才想起她是因為肚子餓,在久候他不歸的情況下才下樓,她還記得眾人錯愕的表情,以為她是走錯路的外國女人。

全怪他把她的「裝備」給扔進馬桶,沖入地下去了。思及此,她沒好氣地說︰「喂!你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了。」

「什麼事?」正著迷要吃掉她的秦日陽,根本听不進她的話,無心地回答著。

她翻轉眼球,「我餓了。」

「我也餓了。」可他此餓非彼餓。

珍妮見他心不在焉地啃咬她的耳垂,便狠狠地往他肚子送上一拳,「我、肚、子、餓、了。」

「狠……狠毒的女人,你剛才兩巴掌還沒消腫,現在又……」他快成了她的沙包。

「這是給你的提示,不要在女人心情不好的時候靠近她,不然……嘿嘿!把棺材準備好。」

「你想當寡婦?」他隨口取笑著問。

臉色一正的珍妮側著頭望著他,「不要對我用情太深,我怕無力回報。」

「我不是要你回報,只要接受,我不會逼你一定要愛我,但請允許我愛你。」他用謙卑的口氣說著愛語。

「你……你是傻瓜,一個令我動心的傻瓜,我不知道能不能像你愛我一般愛你,但我允許你愛我。」

「謝謝。」雖然沒能從她口中得到相等愛戀,秦日陽仍相當滿足這個承諾,覺得至少她已經開始軟化,他相信只要用心,終有一天可以獲得她真心的愛,只要有耐心。

「我們可以去用餐了嗎?」

他勾起手肘,「請吧!小姐,請容許我護送淑女到餐廳。」

「你真是一位紳士。」珍妮有模有樣地端起架子。

「哪里,這是我應有的禮貌。」

兩人相視一笑,不知愛苗正悄然滋長。

※※※

餐廳中一大群鬧烘烘的工人正大口地吃著盤中菜,熱切地討論剛才從主屋出現的金發女子。

「那個阿都仔查某好漂亮喔!不知道從哪里跑來的,還會說國語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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