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窩里的冰美人 第9頁

穿寬大男裝的她,嬌小柔弱恍若雪中白梅。換回女裝的她,則完全顯露盈不及握的薄柳腰肢,和縴合度的窈窕身段,以及若隱若現的胸前風光。兩鬢微落的雲絲嫵媚動人、撩人心弦,教人不心動都難。

龍雲根本沒理會他的撒嬌。「需要我拿把刀,把多余的肉屑削去嗎?」那張臉,她愈看愈刺眼。

「有嗎?」他作勢捏捏結實平坦的肌肉。「我全身上下全是瘦的肌肉,無一絲贅肉。」

她不假思索的說。「怎麼沒有,胯下之地不正垂著萎靡的罪惡根源,切了它永保太平。」男人就是多了它,才作怪。

听她不加修飾的談論男人身體,雷非烈有些不痛快的緊鎖著眉,好似她十分熟稔男人的身體。「那是男人的命根子,你又切過多少?」他口氣帶著濃濃的火藥味。

花姑和南月兒識相的先溜出去,免得遭池魚之殃。

龍雲不屑的說。「怎麼?你想拿來泡酒喝呀!」男人的那話兒,是道德敗壞的禍首。

「你看過多少男人的命根子?」他一雙眼冒出滾滾的焰光直逼視她。

龍雲食指描過眉尖,眼波冷淡的說。「捉奸嗎?請搞清楚對象,本姑娘可不是你可憐的無助妻子。」

雷非烈鐵拳一握,力道強得可以捏碎她的手臂。「回答我的問題,你有過多少男人?」妒意讓他失控。

「嘖嘖嘖,轉得真快,從切過多少惡根到看過多少男人的身體,現在變成有多少男人,你當我是掛牌賣笑的妓女不成。」臭男人。她暗罵道。

那句妓女敲醒他的理智,他滿懷愧疚的松開手。「對不起,雲兒,我不是有意要質疑你的清白。」

避開他歉意的手,龍雲退了兩步冷睨著他。偏頭往手臂上的紅淤輕蔑的一瞄,感受不到傷害所應生的疼痛。「不管有意無意都無所謂,反正我不在乎。」她可不必對任何男人負責,身體是她自己的,只屬于自己。

「不在乎?!」這句話又挑起他的火氣。「你怎麼可以不在乎,名節是女人的生命。」

「你嫖過妓吧?」她反過來問得他滿身不自在。

「我是正常的男人。」他表示這個問題不值得多言,答案在各自心底。

「名節若真是女人的生命,那男人就慘了。」到時候,她想天下會大亂。

「慘了?」什麼意思?雷非烈不明白。

「全天下的妓院花閣都關了門,男人找不到宣泄管道,黃花閨女的下場可想而知。」天下不亂都不成。她暗忖著。

嗄?!是誰灌輸她這種怪異的想法?「我說的是你,不是其他女人。」其他女人的名節不關他事。

龍雲無聊的打著哈哈。「你說夠了沒,我不是十來歲的月兒,用不著听你說教。」

她知道男人總是有雙重標準,希望玩遍天下的各式美女,卻又奢望娶進處子新娘,從不檢討己身就是破壞別人美夢的始作俑者。

「那你到底是不是……呃!是……」他敢做卻羞于啟齒,想問又開不了口。

「處子。」見他一露欣喜的笑容,她馬上當頭澆了一桶冰水。「去問我未來的夫婿吧!他才有資格回答你。」

可惡的女人,存心吊他胃口。「你放心,我會知道的。」他會是第一個知情的人,即使是付出一生為代價也在所不惜,他不會將她拱手讓人。

「找我有事嗎?」男女戰爭是打不完的,而她沒有余暇陪他斗嘴。

「帶你逛逛寨子。」雷非烈沒好氣的在心底猛冒火。

「瞧你不甘不願的五官全皺成面團,小女子怕被半路分尸。」她是不是處子之身干他屁事,活像捉奸在床的醋夫。

「我才怕被你下毒呢!」她舌頭比劇毒更烈,毒得他啞口無言。

龍雲不在乎的說。「那咱們各安天命,看誰先宰了誰。」一山不容兩只老虎橫行。

「先上點藥,我再帶你去好地方繞繞。」她手臂上腫紅的淤血像是在控訴他的粗暴,雷非烈心疼又自責,埋怨自己下手太重。

「這點小傷要不了命,倒是你所謂的好地方若不入眼,可別怪我口惡。」她絕對「實話實說」,不留口德。

雷非烈拗不過她的固執,只好暫時放棄說服她上藥的念頭,領著龍雲到他最愛的地方,一同俯望無盡的綿延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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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山疊山、谷連谷,兩道輕功尚稱不錯的人影,在山海里飛縱,在群谷中嬉弄。

對接近崖頂的地方,龍雲總有一絲不安,肌膚有些許薄汗泌出,不是因為精力耗損過盛,而是第六感作祟。

「快到了,你先把眼楮閉上。」雷非烈一只手擋住她的視線,玩起小孩子的把戲。

「少當我是懵懂無知的村女野婦,幼稚的游戲留給月兒那年紀的女孩玩去。」她一甩手,拍開眼前大掌。

他只得縮回手,嘴巴嘀嘀咕咕的,「真難伺候。」這沒有半點情趣的女人。

「你說什麼?」看他兩片唇瓣開開啟啟的,八成在抱怨。

「我哪有說話。」他只是自言自語了。

「下次要喃喃自語時請用月復語,若要說給旁人听,就放在喉嚨發音,不然會被當成瘋癲之人。」

「是,你說得有理。」踫上她,他所有的理智都得拋在腦門後,否則會先氣死自己。

想拉著她的手又怕被拒絕,他只有借故走近些,與她並肩而行,遠望像是儷人一對。

「這里就是我的私人修練所。」雷非烈驕傲的揚手展示那一片紫海的野花。

「花……花……」果然是她的「天敵」。

他正期盼身旁的佳人發出驚嘆的贊美聲,卻發現耳朵里听到的是她恐懼的顫抖聲。「怎麼了,你在渾身發抖,是不是哪里傷著了,快說!」一緊張,他狂暴的個性又竄出頭。

龍雲挺直身子不敢動,口氣可不饒人。「該死的土匪頭,你是故意要報仇是吧!」

「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們之間又沒仇,瞧你滿頭汗。」他拉起衣袖為她拭去額頭汗珠。要不是看她滿臉血色盡褪,冷汗直流,那一句土匪頭可踩痛了他心窩,差點要刀劍相向。

「帶……帶我離……離開這里……」她明知紫花離自己三步遠,可雙腳猶如千斤重,硬是抬不起。

「離開?!為什……難不成你有恐花癥?」見她隱忍著困窘,咬著牙點頭,一陣大笑不由自主的沖出他的胸腔。

敝不得她身上沒有脂粉味,只有淡淡的女性馨香。天呀!原來她不是無堅不摧的冰壁,小小的一朵紫花,居然就能制得住她,枉他白白被她欺壓甚久,現在一口氣終于得以抒發。

「笑夠了沒有,快把我弄離這一堆爛花。」她早該听從自己百試百靈的第六感。現在進退兩難,又落了個把柄在那個臭土匪手中,她是欲哭無淚,有氣難發。

難道這就是她開龍霧玩笑的報應?但她已受過處罰了,豈能一過兩罰。

一定是輸不起的向景天在她背後咒她。當初她和向景天以龍霧的情感歸向為賭注,結果她狡猾的以雙贏方式,贏走所有的賭金,所以他一定「記」在心。

雷非烈非常可恥的挑起她的下巴。「自古英雄救美的結局都是美人以身相許,你認為這主意可好?」

「你不是英雄,是攔路打劫的土匪。」龍雲發誓,等她離開這一大片爛花後,一定要「復仇」。

「唉!這下更嚴重了,土匪劫不到財是會倒霉的,那劫色好了。」魔掌惡劣的在她胸前比畫著。他太高興佔了上風,不介意被冠上土匪頭餃,雖然那是「名正言順」。

龍雲是愈氣臉色愈冷冽。「雷、非、烈,你惹毛了我,大家日子都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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