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當下、享受當下裘夢
又和大家見面了,夢夢很開心吶。
說到寫序,依稀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這樣的情緒,可它就是發生了。
在夢夢數次食言而肥之後,終于,千呼萬喚始出來的時空狂想系列第三本跟大家見面了——
鎊種磚塊、石頭……請盡清地飛旋吧,夢夢已經頂好鍋蓋,穿好鎧甲,就為迎接這一世紀性的殺人情緒爆發。
有人說夢夢的思維邏輯很跳,經常游走在正常值邊緣,其實直接說「這家伙太非人類」也設什麼不對。雖然夢夢本人不這麼認為,但言論自由,就像有人說過的——我堅決不贊同你所說的話,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
嘻嘻!
言歸正傳,大家一定會問,這本寫誰呀?
打開書看就知道了狽。有你們最期待的那個人,不過,可能她只是友情客串,所以請磚頭繼續……我找角落蹲好,咱們繼續往下看啊。
幾年前,就有人預言二零一二人類滅亡,相信許多人跟夢夢一樣,沒心沒肺的當成一則笑話看。
然後,在接近這一年的時候,夢夢就忍不住蹲在角落琢磨了,我是不是該把不多的存款揮霍光光呢?
朋友說︰死夢,你怎麼這麼喜歡說廢話?
夢夢就一本正經,無比嚴肅地對她回道,序話粗是話,如同豬頭也是頭一樣的真理。
不可避免地被捶了,現實就是如此的殘酷!
朋友說︰夢夢,死宅,趕緊滾出來陪你曬太陽。
夢夢道︰不去,紫外線太強,不過,可以考慮曬月亮。
朋友說︰滾……于是,夢夢心安理得地繼續宅。
直到朋友沖到夢夢家,以無比剽悍之姿,揪著夢夢的領子把夢夢給拽出了家。
老媽在後面揮帕歡送,夢夢淚流滿面。
你看,人生就是這樣悲喜交加,各種歡樂與淚水交惜,管他明天是不是世界末日,今夭我們活得多姿多彩就行了。
沒錯,夢夢就是一個活在當下的人,偷偷地說,最根本的原因是,夢夢屬于月光族,接近于半月光,向著日光族前進,瞧,多悲劇的進化,是不是?所以還是當下好了,當下比較沒那麼悲觀。
炳哈!
電話響了,是我很喜歡的「不想長大」啊。
「夢,走,我們壓馬路去。」
「沒錢。」
「你陪壓陪看就成。」
「……」看,這就是夢夢的死黨。
好了,夢夢去陪壓陪看了,可憐我的兩條象腿啊……那個誰稍微付點飲料錢成吧?
楔子
清冷的天庭終年彌漫著茫茫無際的雲海。
世人都說神仙好,唯有情侶不羨仙。
天庭之諸景皆好,只除了一樣—無情無欲。縱使仙子美若西施,眾神皆當其是爛菜一把;即便有神貌若潘安,諸仙無人睬他一眼。
森森天規,冷冷律條,隔斷了多少有情人。
君不見銀河兩岸織女與牛郎,年年七七鵲橋會。君不見七女哀哀呼董郎,君不見……多少有情人被無情的天地生死兩隔,永難聚。
「紅塵迷鏡」可看世間萬事萬情,也是多情人的傷心地。
此時紅塵迷鏡旁站著兩個人,一為財神之女,一為財神左右手的利市仙官。她們已經竊竊私語了好久,但顯然興頭正濃,欲罷不能,渾然不覺身後有人挾著滿腔的憤怒接近。
財神自功德圓滿位列仙班後,就不曾換過他那身行頭,看得財女都膩了,直嚷著要放火燒掉那身爛官服。穿了上億年他不煩啊。
但她卻沒機會了,因為財神飛身一腳,準確無誤地踹在還背對自己的女兒上,財女便糊里胡涂地掉入紅塵迷鏡中歷劫應命去了。
「老爺—」利市仙官這才發現肇事者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馬上如喪考妣。剛才的話他听到多少?
「還不下去?」財神惡狠狠地盯著意圖不軌的下屬。
利市仙官雖然委屈,但還是乖乖地縱身跳入紅塵迷鏡。跟著財女下凡歷劫,也好過在天上無聊度日啊。
財神興高采烈地離開了。這下他會有好長一段寧靜又安詳的日子過了,太懷念了。
他離去後,幾條人影陸續現身在紅塵迷鏡旁,彼此看了看又望了望紅塵迷鏡,不約而同露出會心一笑,一起躍入紅塵俗世。
少了財女的天庭不值得留戀,她們找財女去也。
隨後趕來的白發老翁氣得蹦蹦跳。
他是司掌姻緣的月老大仙,這麼多神仙下凡,是想累死他嗎?他好苦命,又得浪費精力去為不該出現的人配對。
早說財女是天庭之禍,連下凡歷劫也要拖上一群仙女才甘心。
伸頭一看,臉色倏地大變。壞了、壞了,這下可怎麼才好?居然連時空都錯位了,那個笨財神不會看準了再踹嗎?月老的臉上黑線再添數條,苦著臉看著塵世間呱呱墜地的小嬰兒。
遲到了,她又遲到了。
慕容利一邊飛快地踩著單車,一邊在心里狂吼。
那幫家伙一定會揶揄她的,肯定又會建議她改名慕必遲。
切!
憑什麼她要改名必遲?要改,她也強烈要求改必色!
全力趕往死黨們聚會地點的她靠單車飆出了小綿羊的速度,引得路人側目。
在飛速地轉過一個彎,奔離喧囂的都市時,突然一個劇烈的顛簸,不及防備的她從車上甩飛出去,卻奇異地消失在半空中,只余翻倒在地的單車述說著剛剛發生的事實。
第1章(1)
皓月當空,月華如水,隱隱的丹桂香在空氣中浮動。
一條頎長身影靜靜地佇立在月光下,彷佛鍍上了一層銀輝。
「又是一年中秋……」清冷的聲音中透出一絲悵然。
昂手凝望圓月半晌,葉世錦輕嘆一聲,緩緩轉身回房。
在臨窗的書桌上,他提筆寫下那爛熟于心的四句簽詩—
偶因瓊台一回首,便下瑤池夢里尋。
月至中秋雲淡開,覓得佳人立中宵。
話說,八歲那年他隨母親到寺里禮佛,抽到此簽,從此之後,無論他在何時何地抽取姻緣簽,無一例外都是此簽詩。
伴下手中筆,他負手立于窗前,這簽詩就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頭。
這麼多年的等待、尋覓,對他而言已經成了一種習慣,卻又總是在心頭落下一抹悵然。
為什麼還是沒出現?她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出現?
這個問題他一直在問自己,可始終沒有答案。
「啊—-」
突然一聲尖叫劃破寂靜夜空,驚得窗前的人循聲望去。
就見一道黑影自夜空中直墜而下,他大驚,自窗內疾掠而出。
閉著眼楮等玩完的慕容利沒等到想象中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卻等到了一聲輕笑。
她猛地睜開眼,一張俊逸出塵的臉近在咫尺,直直地闖入眼簾。
看著懷中少年倏地發光的眼楮,葉世錦突然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就在兩人四目相對,各自心思浮動時,一張短箋飄飄蕩蕩地從空中落下,不偏不倚地落到慕容利的小骯上。
上面的一行詩對她來說十分扎眼。
千年情劫一朝渡,回首大唐色更新。
真是活見鬼!
這東西不是早八百年前就被她毀尸滅跡了嗎?怎麼又冒出來了?
想當初那個十分詭異的白胡子老頭給她們幾個死黨人人一簽詩,害她們差點一時沒忍住對他進行集體圍毆。
她們是求姻緣,結果那幾張簽詩就沒一個靠譜的,假神棍扮成這樣,這不是找打嗎?
葉世錦在看清短箋上的詩句時,眼神微斂,盡避心緒翻騰,面上卻絲毫不露聲色。
慕容利的目光從簽詩移到花美男身上,又有了一項驚人的發現—他穿古裝,古代人!
上帝、耶穌、佛祖啊……她騎單車打個滑就能被甩進時空隧道,這也太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