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媒人禮是沉甸甸的一袋黃金,說什麼她也不接這件「生意」,不過那袋黃金夠她吃上十年了。
忍著想打哈欠的龍霞,靜靜地任由人擺弄,心想,反正一生只有一次,她就當自己在唱大戲好了,順便听听「閑話」。
「小……夫人……你不舒服是不是?」多蘭兒不忘分神注意主子。
「我舒不舒服你看得出?你不如改行去當神醫算了。」她不是不舒服,而是不習慣繁瑣的細節,在古代成個親就得把自己扮成花臉戲子,實在很怪異,要是在二十世紀,只要三百六十元新台幣,在法院蓋個章就了事,但是比起雲、霧的婚禮,她倒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不是啦!人家是看你半天不說話,一直皺著眉才這麼問。」她又不是神,哪看得出,多蘭兒扁著嘴委屈地想。
「如果有人不停地在你臉上涂涂抹抹,我不認為你會以為自己還擁有一張嘴。」
「你是新娘子,說什麼都有道理,我一個小丫環只能點頭,不敢搖頭。」多蘭兒心想,霞姊姊最愛說些似是而非、艱澀難懂的怪句子,把人搞得滿頭霧水,迷得模不著畹,只好瞎點頭說對,等到一點頭才發現上當,只是為時已晚。
「瞧你說得真委屈,幫我把頭巾復上去吧!」龍霞有些縱容她的放任。
「時辰到,新娘子準備行禮嘍——」媒婆拉高嗓門,準備帶新娘子上正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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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陽熾熱,黃沙狂嘯,惡天惡水的北方梟雄今日迎親,浩大的聲威震響四方,江湖上掀起一片浪潮,紛紛像蝗蟲過境一般涌向赤鷹堡,而其中只有稍具名望的人士才有幸進入赤鷹堡,一觀鷹王娶妻的盛況,其余市井小民皆被拒于堡外。
流言盛傳赤鷹堡新任夫人是天上謫仙下凡,特來點化狂霸嗜血的赤鷹之魔,以護北方生民。
另有一則傳說,新娘子是逆江河的水神,有感北方大漠的荒涼,心生慈悲化身為凡人,以體生靈疾苦。還有一則傳說是比較接近現實,附近居民傳言是赤鷹之魔掠奪一旅商隊,殘酷地殺光所有的旅人,只留下一名美若天仙的女子,強娶為妻。
許許多多類似的傳言,正如星火燎原般傳開,每個有心人赴宴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赤鷹之魔是用什麼方法攫獲佳人,而佳人是否如傳言中美麗?
「看來抱持著看熱鬧心態的江湖人士不少。」久鷹站在高處,冷眼看著各有所思的賓客。
都滿臉一沉,不太滿意地說道︰「有些人未持宴帖也想混進來,當咱們赤鷹堡是大廟口不成。」
「所謂來者是客,忍耐一下,堡中難得有喜事。」待會得交代廚房,宴席要多開幾桌,久鷹心中盤算著。
正如都滿所抱怨,開放的正庭已擠滿人士,有些甚至是從未打過照面的陌生人,只因好奇而入堡觀禮,基于今日堡中大喜,是故他們盡量不惹事,只作壁上觀。
「要不是為了堡主的婚禮,我老早把這些多余的閑雜人等給‘請’出去。」娶個親嘛!又不是演野台戲,三教九流的人物都可以借機一覷。都滿不屑地想。
「好了,少吐苦水了,堡主出來了。」久鷹立即迎上前去。
英姿煥發的薩非鷹一身錦服,並未穿上大紅蟒袍,因為他嫌紅色俗氣,不稱他的威嚴,所以銀錦上身,襯托他鷹揚的雄姿。
「嗯!場面頗大,你們待會要擔待些。」薩非鷹一望竄動的人潮,得意浮在臉上,忍了這些時日,他今晚終于可以得償宿願,身、心都將獲得解月兌。
「是,堡主。」兩人同聲齊答。
媒婆和喜娘攙扶著龍霞走近,薩非鷹拒絕媒婆手中的紅帶,直接握住龍霞的手,一路牽著她走向赤鷹堡的大廳。
臂禮賓客皆自動讓出一條路,退居兩側,等候正式的婚禮儀式。
由于新人雙方皆無長輩在位,他們只簡單地拜了天地就算儀式完成,正準備將龍霞送入洞房時,她毫無預警地扯下頭巾,露出令人為之一窒的嬌顏。
「霞仙,你又在胡鬧了。」薩非鷹笑謔的語氣中帶著寵溺的縱容。
「我是在替你洗刷污名。」她隨即眼神一正,面向賓客,「小女子龍霞,乃杭州人士,相信在場鎊位都听過斜劍山莊的四冰美人,小女子不才,正是其中之一,今日各位的盛情令小女子汗顏,堡中備有薄酒淡菜,請勿嫌棄。」
她先是以一張絕美超然的容顏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再來以沉穩冷靜的口氣獲得眾人的激賞,令眾人不由得羨慕起薩堡主的好運,得此才貌雙全的嬌妻。
在座不少人曾和斜劍山莊有生意往來,對龍霞有過數面之緣,因此一一上前道賀,瓦解眾多流言傳說。
但擁上嬌妻身前的賀客著實令薩非鷹不滿,他一古腦火氣上揚,今日是他娶妻,怎麼新娘子的行情比他好,眾人皆笑語以對?妻子是他的,美麗也只屬于他,他不允許他人分享。
「各位,美酒佳肴盡情享用,至于‘我’的妻子我要先行帶走。」
就在眾人訝異聲中,他攔腰抱起龍霞,直往他們的新房藏仙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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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燭一對才剛點燃,一進房,薩非鷹就迫不及待地踢上門,將新娘子往喜床上一放,信步拿了兩杯酒過來,親昵地摟著她坐在床沿,「喝交杯酒吧!」他將其中一杯放在她手上。
「我不喜歡酒的味道,可不可以不要喝?」聞了一下,龍霞惡心地鼻頭一縮。
「不行,至少要喝一點,剩下的我再幫你喝掉。」酒未喝,他已有醉意。
「好吧!」龍霞孩子氣地捏緊鼻孔,嫌惡地沾了一口,引起薩非鷹大笑。
「酒是甘泉玉液,你看你像是在吞毒藥似的。」他手一換,兩杯酒順入肚,「餓不餓?」
「廢話,當然餓了,不過你先幫我把頭上的鳳冠取下,快重死我了。」她抱怨道,古式婚禮就這一點折騰人。
薩非鷹動作輕柔地替她取下鳳冠,抱著她走向擺滿美食的桌前,直接將她安置在自己大腿上,一口一口喂著她。
「以後不準擅自做些教人措手不及的事,不然我絕不饒恕你。」他佯裝非常生氣地警告她。
「是,我的相公。」
相公兩個字惹得他心花怒放,「不要老是敷衍我,你總是用好听話打發我,背地里卻常不听話。」他心想,娶妻如此,不也有一番樂趣,只要不常常惹他發火就好。
「抱歉,以後改進。」龍霞裝作很溫婉地低頭。
她小鳥依人似的嬌媚令薩非鷹胯下一緊,嗓音略微低沉地問道,「你吃飽了嗎?」
她偏著頭一笑,「差不多了,你要不要也吃一點?」她拿起一塊糕點想喂他。
「我餓了,好餓好餓。」他略過糕點,直接將她的手指含入口中,眼底有明顯的。
已經分不清楚是誰主動,他們倒臥在喜床上,身上的束縛被丟棄在一角,全身赤果地激情纏綿。
薩非鷹以膜拜似的深情吻遍她全身肌膚,無一遺漏,溫柔的唇舌和手指挑逗她,以純熟的技巧帶領她,一路滑到三角地帶。
他用眼神傳達情意,俯下頭在她兩腿間調戲尚未綻放的花心,龍霞幾乎要忍受不住這樣的狂喜,指尖刺入他結實的肌肉里。
花心被逗弄了一陣濕意,薩非鷹將她的腿分得更開,調整好身子,對準蕾心往前一送,溫暖潮濕的通道引發他前所未有的熱情,他控制不住地開始沖刺。
紅燭的淚短了一半,他最後一個沖刺,發出鷹吼地一射一抖,無力地癱軟前反身一抱,將她置于上,身體的一部分仍與她緊緊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