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血狐狸 第2頁

瑞士某滑雪場

「天呀!我愛死阿爾卑斯山的冬雪。」血狐狸維絲娜‧坦興奮地把玩初雪,在雪地上堆起雪人。

「拜托,誰把那個白痴帶走好嗎?」「我不想先手殺人,只為了一名‘觀光客’。」伯爵鴉伊恩‧蓋斯普三世故意離她遠遠的。

「維絲娜,你又不是第一次看到雪,請把口水吸一下。」尋鼠吉蓮‧莫非特實在搞不懂這位「大姊」。

從小看到大的雪一點都不稀奇,怎麼還有人當雪是世界奇觀,而且那人還是他們心目中冷靜的老大,教人如何不失望。

「唉!土包子,我懷疑今天陪她來滑雪場是不是正確。」藍蛇珍妮‧弗顯絲搖頭嘆氣地說。看她走兩步跌三步,完美的領袖氣質全毀了。

「唉!」最後一個伙伴也只有嘆息。隱狼哈維‧朗納斯把全身是雪花的「活雪人」從雪泥中拉出來。

「喂!你們四個是什麼表情,多少尊重我一點。呸!」維絲娜吐了一口雪,原來雪一點也不好吃。

「我們很尊重你呀!」可是他們臉上的表情是——請別為難我們,太痛苦了。

「本人承認好奇心是重了點,但……哎喲!雪地還真是難走。」她拍拍,辛苦地一步一步走。

有人看不下去,干脆把她挺舉到熊肩上坐著,免得腿短的人耽誤腳長的人,畢竟太陽是不等人的。

「謝了,哈維。」維絲娜生長在亞熱帶,難得看到雪,再加上長年在外奔波,鮮少有機會停下腳步休息。

「不客氣,誰教我手臂比你的腿長。」哈維冷然地嘲笑她腿短。

「哈哈哈……」他的話引來一陣大笑聲。連雪花都微微顫抖著,不過也引來維絲娜的不悅。

「很好笑嗎?听說印地安保留區有頭母狼正在找伴侶,不曉得隱狼閣下意下如何?」

炳維立刻怒目以觀。他是阿帕契族後裔,標準的荒野孤狼,族人有意將族中美女許配于他,留住他為族人的獨立權而努力,可是他偏愛冒險游戲,無視美人殷勤熱切的愛意。

「少管閑事,小心狐狸皮被某位仕女收藏。」哈維在心中嘀咕,女人,世界第一麻煩物。

「多謝關心,不知狐狸皮較值錢,還是狼皮值錢,下次得問問野牛酋長。」維絲娜壞心地搬出他的父親大人。

「信不信我把你摔下來。」哈維搞不懂,維絲娜明明個子小小的,力氣卻大如牛,真不知她把力量藏在哪。

「試試看,如果你急著想娶老婆。」維絲娜八風吹不動他淡笑著,她不怕制不住他。

她之所以能成為五人之首,憑藉的不是年資多寡,而是超人的智慧及無畏的勇氣,還有從不失誤的第六感,往往能在危及之際帶領伙伴月兌險。

最狡詐的一點是,她詳知每個人的優缺點並加以利用,所以才有「血狐狸」這個稱謂——專吸人血的邪惡狐狸。

「算了,哈維,你是斗不過那只狐狸的。」伊恩不抱樂觀的搖晃著腦袋瓜子。

「烏鴉,太平日子過得太舒服了嗎?」一顆雪球就這麼迎面而去,狼也是卑鄙無恥的動物。

抹去臉上的雪花,伊恩無的的苦笑,心有不甘的捉起一把雪,搓成一粒雪球,欲報一球之仇。

「咐!」一聲。

走在左邊的珍妮不意中彈,這下子世界開始大亂了,頓時雪球亂飛。

五個平均年齡在二十七歲的大人,居然像在報殺父滅家之恨似地互相攻擊,出手又重又狠,仿佛動作稍微一慢會死于非命,周遭沒一人敢靠近戰區。

「嘩……嘩……嘩……」

五人耳後的聯絡器同時響起,手中的動作頓時一停,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主動按下聯絡器回應,誰都知道這時候傳召他們,鐵定沒有什麼好事。「今大天氣不錯,很適合郊游野餐。」只是下點小小風雪而已,對于嗜好冒險的他們正好。哈維顧左右而言他。

「對呀!我這身銀色的滑雪裝多炫呀!不秀一下多浪費設計家的美意。」即使那件衣服珍妮已穿了三年有余。

「美麗的白雪女王正在呼喚我,身為有禮的現代紳十不可辜負佳人美意邀約。」瀟灑的伊恩拂拂銀色長發。

「我正在度假,一向不理會這些閑事。」吉蓮皺皺眉,手指搓控鼻側一下,動作就像她的外號——尋鼠。

四人發表殼感言,一致將眼神投注到個子最小,可是一句話卻能定他們生死的人身上。

「看我干麼?在本人未洗刷‘滑雪白痴’這名號之前,抵死不離什這片白雪之地,這是榮譽問題。」

佩服佩服!四人用崇拜偶像的眼光鼓掌致意,竟然有人不要臉到如此地步,教他們怎麼不佩服?逃月兌責仔也能扯上榮譽,可見人類是多麼可恥。

「可是,總得回一下吧!不然……」吉蓮硬擠出一絲殘缺的責任心。

「那就你吧!」維絲娜大方地指名,說完跳上哈維的背假裝殘廢。

「我?!」吉蓮驚訝地指向自己。

「沒錯,這是命令。」誰教她回水過盛。維絲娜冷著一張股不作解釋。

歹命地看著伙伴不願正視的逃避眼神,吉蓮只有充當聯絡人,當一次老大。

「怎麼搞的,太掃興了。吉蓮,你是和總部怎麼說?」維絲娜抬頭看著越飛越近的直升機。

「休假期間,一律不接任何工作。」吉差心中哀嚎聲不斷,低頭接受伙伴們指責的眼光。她好無辜的垂下頭。

「這倒奇了,可飛機上的標幟明明是總部的,難不成咱們的‘公司’垮了,非要咱們處理不成。」撇撇嘴表示總部苛待。

「我看咱們該改當機器戰警,一天二十四小時全年無休,三餐吃油加電算了。」哈維無奈地嘆氣道。

「伙伴們,認命吧!咱們的頂頭上司是沒人情可講的。」維絲娜安慰地拍拍伙伴們的肩膀,誰教她是五人之首。

「去!剝削勞力的工頭。」伊恩不屑地彈彈雪花。

銀色的新型垂直式直升機在空中盤旋了數圈,緩緩地選定較平坦的雪地降落,螺旋槳不住地顫抖,漸漸的失了動力。

一個頎長的藍色身影從飛機上躍下,他那嚴肅的冷凝面孔比冬雪更加寒冷。

五人收起嘻鬧臉色,回復平日冷峻少言的態度,狂傲地注視來者。

「稀客,平野正次,怎麼沒被波斯灣的石油淹沒?」維絲娜冷冷地對不受歡迎的平野正次說道。

平野正次不理會她的諷語,對于這傲慢的五人小組,他早已練就一身鋼骨,不然早被他們氣死。「為什麼不接受命令回總部?」

「哪個總部?紐約總部還是日內瓦總部?」維絲哪一臉譏誚的表情。

反恐怖小組成員隸屬于聯合國總部,只听令于一個人,平日鮮少有私人空間,一律以任務為主。由于五人表現太過出色,常惹得一些正規軍眼紅而遭排擠,但是他們出人意表的功績,教人不得不寫個「服」字,連恐怖分子都對他們忌憚三分。

就是因為他們太強悍精明,所以常被指定為國家元首的影子,隱身于幕後保護,不過這一向是他們引以為恥之事。保鏢——以他們的身手而言,真是瞧不起人的卑下工作。

「以你的聰明才智,何必繞著彎子說話?我只是送口訊而已。」難纏的血狐狸,教人又愛又恨。

同是東方臉孔,平野正次對她有一種難言的情素存在,明知她對日本人有莫名的排斥感,他卻依然像撲火的飛蛾自願淪陷。

七年前在聯合國總部,第一次見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孩時,還以為她只是單純的內勤人員,沒想到贏弱的外表下是一顆如鐵般的硬心,不畏嚴苛訓練月兌穎而出的可怕干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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