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什麼都不說,教我怎麼配合你們的行動?」他看著螢幕上的軍事分布圖,簡直比幾何圖學更難解。
「這件事真的與你沒有牽連,只是聯合國公開的笑話一則。」維絲娜不打算多加解釋。英雄氣短指的大概是現在的局面,在商場呼風喚雨的商業巨鷹到了這兩個小女人手底,成了折翼的幼鳥,無法高飛。
他本來有心要融人她們的生活,卻是毫無頭緒,他有些失望他說︰「我累了,你們繼續工作。」
「等一下,我跟你一起走。」這是身為影于的工作。維絲娜是這麼告訴自己。
「你不是還有事和她討論?」周恩杰一邊走著一邊回頭說道。
「不急,當前的任務是保護你的安危。」該來的總跑不掉,她以平常心對待。
「我不知道應該是感動,還是氣得打你一頓。」開口閉口是任務,好像他這個人是因她的任務才存在。
「兩項都不值得付諾行動,我的身價隨年資日益增高,感動或生氣不在加薪範圍內。」她難得和他開玩笑。
「你哦!我該拿你怎麼辦?小狐狸。」他寵溺的揉揉她的發頂。
「不要揉我的頭。」對這太親密的舉動,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好……好……好難哦!你的發絲又黑又柔,好像黑緞般溫暖有魔力,我的手不受控制的被吸住。」
「信不信我把頭發剃光。」她威脅著要剃光頭。「信。」他無奈地看著她蠢蠢欲動的模樣。「倔強好勝的個性依舊,你沒後悔過的事嗎?」
「有,我唯一後悔的事是認識你。」
周恩杰聞言怔了一下,不語。
進人臥室後,維絲娜先察看一下四周,確定無疑之後面向他。「我就在隔壁相連的臥室里,不用擔心。」
看他半天不開口,她無趣地準備離開,驀然她的手臂被捉住,回首只見一雙哀傷的眼眸。
「你真的後悔認識我?」
「你有毛病呀!早點休息。」她的眼神閃爍不定。
「回答我。」他有力的手心傳出堅定的信念。
她深吸了口氣,口氣艱澀他說︰「是的,我的確後悔認識你。」手臂失去佷桔的熱度,而那雙空洞灰幽的眼令她心痛,她原想安慰的手舉起又縮回。「你真的那麼恨我?」周恩杰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絕望得讓人看到他心底的傷口。
「我……沒有,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被背叛的人不是你,我才是那個最無辜的人。」維絲娜忍不住大吼。
「慧兒。」他眼底揚起希望的光彩,她會生氣表示心未死。
「不要叫我慧兒,坦子慧早在十年前已死了,我是血狐狸維絲娜‧坦,叫我維絲娜。」
不等他有任何動作,她早已拉開緊鄰的門,憤而甩上門背貼著,眼淚直往月復內吞,不讓它有落地的機
清晨,周恩杰起個大早,梳洗清爽後換卜西裝,準備迎接新的一無
昨夜,他不停反復地自省,不斷地從十年前家人的說同中找出破綻,最後他有某種醒悟……
家人明騙他出國留學,暗地將慧兒冠上某種罪名,硬是看準了她好勝不服輸的個性,必定不甘受莫名之辱而自願離去,也不願遭人藐視。因此她說了後悔認識他之類的冷語,全是己身累及她受不白之冤的緣故。
周恩杰下定決心,不管她如何抗拒,甚至羞辱他,他都要以真誠化解她的心結,這就是他愛她的方式。
「早安,維絲娜還沒下來嗎?」他走進餐室向坐在桌前的數人打著招呼。
眾人一致干笑地埋頭吃早餐。
他覺得奇怪地掃視眾人。一,二,三,四,五。五個人沒錯啊!但是……「她」是誰?
「這位……大姊,你幾時來的?」周恩杰心想,不會是因為維絲娜惱了,所以她決定退出,換人接替職位?
他話才一說完,有人嗆到,有人嗤鼻,有人大笑,有人噴了一桌子的「養樂多」,只見那位大姊將餐盤抬高,不受周遭人影響,繼續她的民生大事——吃。「我說錯了什麼?你們的表情干麼都扭成一團。」太詭異了,他覺得這群人的心緒太難理解。
隱狠忍住笑意。「沒說錯,以我們的年紀、輩分叫大姐比較恰當,至于光則是……忘了戴眼鏡見人忘了戴……眼鏡……見人。這句話頗負玄機,周恩杰用心的再將視線投注在那位忙碌的大姊身上。
暮然,創收張太明。「你……你……你是……」
「恭喜進入愚人世界,猜中有獎,烏鴉羽毛一根。」伯爵鴉同情地拍拍他的背,先一步出去熱車。
「怎麼辦到的?太……太神奇了。」他驚嘆維絲娜竟能化妝成如此老丑,完全找不出平日的美貌。
「多謝贊美,蟲雕小試而已。」藍蛇不懂謙虛地弄可笑的中文底于,把雕蟲小技說成蟲雕小試。
「我——」藍蛇,請饒了我的耳朵吧!」尋鼠放下刀又,掩著耳朵離開,開始今日的工作。
「狐狸,我又說錯了嗎?」藍蛇有自知之明地眨眨無邪的眼楮。
「沒錯,只是他們不懂你的幽默。」維絲娜已經放棄改造這個語言自痴。
「幽默!天呀!我破功了。」正經八百的中國成語競被她說成幽默,太教人傷心了。藍蛇哭喪著一張粉臉,端起自己的盤子刀叉走向廚房的流理台。
「我先走了。」隱狼用手背擦擦嘴,先一步去查探一路上有無可疑人物出現。
所有人全走光了,只剩下維絲娜和周恩杰兩人。
「為什麼要做此裝扮,差點認不出人。」他沖道。
「在國際舞台上,眾人皆知血狐狸是位年輕的中國女孩,仿裝是為了躲避有心人的眼光。」「但也不必偽裝成這個樣子,像個老……老冬烘。」其實他是想說老處女。
「我現任扮演的角色是全能的秘書而不是花瓶;若以真實面目示人,只怕狂蜂浪蝶的糾纏是少不得。」她最恨不知進退的男人,打死一波又涌上一波,教人疲于應對。
「這點你大可放心,在我身邊沒人敢動你。」除非想回家啃硬饅頭。他暗想。維絲娜飲啜了一口咖啡,讓濃郁的味道在口齒留香,「沒人會懷疑我的真實身份才是重點。」
「可是這樣你不會覺得諸多不便?」連他看了都不舒坦,好像上吊的猴子般難受。
「不會呀!挺自然的。」她撩高裙子下擺,露出綁著金色改良式的超科技武器,右手熟練地快速拔槍,拉保險,扣扳機,精確的射中二樓雕像的右眼,動作一點也不含糊。
周恩杰咽了一口口水,臉色啡紅的注視那雙撩高的玉腿。「粉女敕如上最是撩人,見著春藕也掩面。」
「你……混帳,我要你見識的是我的槍法而不是大腿。」該死的大婬狼!她暗罵道,連忙拉下裙子。
他一副餐足的滿意表情,「真美,人生難得見此.。美景。」
「遲早有一天,你會被女人的大腿給壓死。」可惡,他還一臉得意的模樣,維絲娜詛咒著。
「你的嗎?我甘之如抬。」他朝她暖昧地挑挑眉,表示不介意把她的大腿擱在身上。
「你今天吃錯藥,我不與神經錯亂的人一般見識。」她說完站起身,對鏡面理理眼尾的「皺紋」。
「你真的要穿這一身出去見人呀!不能換個較正常的裝扮嗎?」
「綰發,金邊眼鏡、絲質襯衫,窄裙和高跟鞋是專業秘書的必備裝扮。」她倒覺得滿合適的。
「粉用不著撲得像日本藝妓吧!還有那幾條小魚在眼尾游來游去。」周恩杰希望不會遇著雨天否則妝全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