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風涼話,老了今天要你來得去不得。」青衫客吐了一口痰輕蔑的說著。
「放肆,你可知我們莊主是何許人也?」冷剛剛毅的斥責者這群見不得人的宵小。
「誰不知他是鼎鼎大名斜劍山莊的莊主冷天寒,一個沒臉見人的懦夫。」說完,青衫客人仰頭大笑。
眾人听到他的話,臉一致沉了下來,尤其是冷天寒本人。
七年前,長安別莊起火,他為了教好友的幼妹,一時不察被傾倒的梁住燒傷,燒傷後又急著救助其他人,以至于延遲了醫治時效,所以三分之一的顏面受損。
一度他無法接受這巨大的沖擊,可是斜劍山莊不可一日無主,所以他強咬著牙硬撐了過來,只是內心的陰影未曾散去,原本話少的他更沉默了。
由于臉上的傷疤曾嚇著不少家丁奴婢,所以他自卑的要人做了一張人皮面具,籍以遮去驚人的丑陋,除非必要,他絕不與人交談,連至親好友也不例外。
「大膽。你找死!」風千屈拔出腰間配劍。
「試試才知道。」蒙面的青衫客發也惡心的笑聲。
眾人下馬之後,即展開一場廝殺,本來冷天寒一行人佔上風,可是不知怎麼的,居然漸漸的使不上勁,身上的傷口也多了起來。
這時向景天才驚覺列自己一行人被人下毒,難怪會渾身乏力,他高聲的向莊主及其他人示警,盡量把體內的毒逼出。
「哈!炳!炳!來不及了,我下的是迷香軟筋散,一運功藥性擴散更快,這下你們死定了。
卑鄙、無恥,你真下流。」風千屈忍著傷痛說著。
「所謂無毒不丈夫,誰教你們這些大俠太自命清高。」為首的一人將劍指向冷天寒。
「為什麼?」冷天寒勉強的立起身道。
「你大愛管閑事了,惹到不該惹的人,注定你今日的死期,鬼面人。」他用劍拔掉冷天寒臉上的人皮面具。
「你……」冷天寒一股怒氣直沖,禁不住吐了一口血。
「莊主,你別動氣。」冷剛急忙拖著乏力的身軀,拉住吐血的冷天寒。
向景天忍著一口氣問道︰「「誰指使你們來殺我們的?」
「等到了地府時,閻王老爺一定會告訴你們的,上!」領頭高舉一把鋒利的劍,一聲吆喝,所有的青衫客便向眾人逼進。
突然一把混著泥土的雜草扔了過來,看似無害卻暗藏了力遭,青衫客只好倒退數步。
「你們好小人哦!以多欺少,怎麼你們娘親沒教過你們禮貌呀?」清脆悅耳的聲音從草叢里傳了出來。
貝妮拍拍身上的污土,一副看熱鬧的表情走向「戰場」,心里評估著有多少勝算,畢竟這是古代,可不是在民國,一顆子彈就可以解決。
為首的青衫客一見是個不長個的黃口小兒,露出一雙冷厲的殺意,絲毫不反貝妮放在眼里。
「小表,想來陪葬嗎?」
「好呀!不過好難哦!母親大人叫我要保重耶!那怎麼辦?」貝妮這時的語氣各青妮好像。
「小兄弟,這里沒你的事,快走。」風千屈不想多犧牲一條無辜的生命。
「大哥哥,路見不平就要把它給填平,不然下一個路人可是會跌倒的。」貝妮眨動著大眼楮。
「廢話,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逃。」
「大叔,你好凶哦!人家好怕怕。」貝妮拍拍胸,一副害怕的模樣,服用卻閃著興味。
「你……你這個該死的小表。」說時地舉起手中的長劍件下一劈,接著劍光四起,當啷一聲,他手中的長劍竟被一把小小的殺魚劍給斬斷。
這把殺魚劍正巧是當回貝妮順手帶走的魚腸劍,普通的刀劍根本不堪它輕輕的一擊,而說它是殺魚劍是正確得不得了,因為她正是用這把不起眼的小玩意,在市場為大娘、大嬸、小嫂子們殺魚雪塊呢!
「這是什麼劍?這麼厲害。」一旁的羅嘍發出驚語。
「小弟不才在下我為你介紹一下,它叫魚腸劍,專門用來一慎滑溜的小雜魚。」貝妮面無表情的說著。
「啐!你這沒長毛的免惠子,竟敢罵你老子。」
「真是對不住,要是長毛是難了點,而且我老子已經去蘇州賣好幾年鴨蛋了。」
女孩子要真長得出胡子才層,那才是天下奇觀呢!
貝妮順手丟了棵味道怪異的草給身後那幾個軟趴趴的大男人,要他們搓汁聞其味。
「你在做什麼?」領頭的畏于她手中的利刃問道。
「解毒了,不然還在他們吃大餐呀?」
冷天寒眾人听了貝妮的話,立刻將它們拿到鼻子一問,刺鼻的味道令他們反胃想吐,可是身體的力量似乎恢復了一些,所以更努力的吸聞。
「該死,你這壞事的小表,兄弟們上,取他首級賞黃金百兩。」領頭的大喝道。
丙然原本畏懼她手中魚腸刻的人,一听到黃金百兩的賞賜,立刻奮不顧身的朝貝妮殺去,讓身後的人為她著急不已,但使不上力的他們也只能干著急。
貝妮搖搖頭,努力的在劍陣中穿梭,左手一劈,右手一揮,美麗的回旋腿一踢,立刻倒下四人,那第四個人是倒媚的被第三個撞到,跌在石頭上昏過去的。
眾人被她奇怪的招式搞得眼花撩亂,竟無力抵擋她凌厲的攻式,眼看著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去,只剩下三、五個家伙了。
其實貝妮的招式在現代一點也不奇怪,只是融合了空手道、柔道、劍道和西洋劍的總匯而已,再加上自幼學的龍門劍法而已。
領頭的青衫客一見苗頭不對,趁著手下纏著小表之際,拾起地下未斷之劍,直向冷天寒心中一劍。
貝妮正玩得不亦樂乎之際。一道反光射向她的眼角,她算準了方向,兩個後空翻,右手向前一扎,目的是達到了,可是對手卻刺偏了,自己倒成了血女圭女圭。
剩余的余黨見首領死在一個小娃兒手中,紛紛上馬流竄,棄昏迷的同伴于不顧。
「小兄弟,你要不要緊?」冷天寒不顧毒性未解,立刻提起一股真氣點住她的穴道。
「瞎了你的狗眼,我哪里像小兄弟?」倒在冷天寒懷里的貝妮,有生以來罵出每一句髒話,大概是照到「謊言之月」的光線,不僅改變她冷淡的待人態度,使她和青妮愈來愈像,也感染了寶妮的火爆脾氣。
冷天寒以為只是不讓人看小了,火氣才那麼大,所以噤口不言,但心中有條弦輕輕的被他晶瑩無邪的眸子給撥動。
「千屈、景夫,你們的情形好不好?」冷剛恢復了元氣喊著。
「差不多了。」兩人同時回應冷剛的問話。
「莊主,現在還去不去江陵?」風干屈問道。
「回斜到山莊。」冷天寒陰著臉說。
懷中的小東西需要治療,看見她微蹩的眉頭,他不解自己心中為何也感受到一絲痛楚。
貝妮好奇的看著冷天寒半毀的臉,忍著肩上的刺痛,用手去,撫模了一下,只覺他臉上的肌肉突然崩緊了。真是個怪人,模一下又不會死╴
「你長得好丑哦!」貝妮呢喃了一句。其實她真正的意思是你好遜哦!這麼容易就被擺道,人家拿你的人作文章又有何妨,臉丑總比心丑好吧!
冷天寒听到她的話,心狠狠的被揪了一下,故意將的傷的那一邊轉開,心里滴著血,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無法忍受這句話是出自那小兄弟之口。
「別哭。」貝妮在昏迷前說了這一句話。
這句話如輕風拂過,冷天寒訝異的低頭看了她一眼,他心疼的看著她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快速的驅使胯下的駿馬。
他們一行人一回斜劍山莊,守衛立刻迎上去,想接下莊主懷中蒼白的小人兒,可是被冷天寒喝退,他自己小心的抱著她住迎月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