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出隨身攜帶的小電腦。只見她背貼著柱角,躲在盲點處,飛快的敲打著電腦鍵盤。監視室的安管人員,見到監視螢幕閃了一下,嚇得貼近察看,幸好沒有發生故障,不然他們就很難交代了。
螢幕閃了一下,正是貝妮的杰作.她終于可以無視隱藏在各角落的小東西,光明天上大的走向三樓,順便參觀這些死人遺物。
順手模模這把荊柯刺秦王的魚腸劍。貝妮覺得它耍起來挺順手的,小馬可愛很適合當拆信乃,于是她就學大姊的壞習慣將它收歸己有。
像真游客般逛兵器室,最後她站在號稱第一名劍的泣血劍前,仔細端倪,一點也不覺得稀奇,只是劍立多瓖了幾個色澤還不錯的寶石。大姊要這廢物何用,真是太鬧了。
戴上紅外線護目鏡,貝妮清楚的看見每一條紅外線,外面這玻璃是防彈的,具有超強的敏感性,不能直接用手踫觸,可是她又懶得用大姊的方式,咦?自己有遺傳到「懶」的基因哦!
她用了老方法,將自己心愛的電腦抱在懷中,手指輕巧的在上面飛舞著,像只優雅的彩蝶般輕點了幾下,紅線消失了,玻璃罩也緩緩的升起。
此刻貝妮不急著拿劍,大姊曾說過這類的劍座下還有機關,所以她把旁邊的古玩玉石、招牌簡介之類的物品,一在她取劍的同時快速的與之交換。
前後的誤差不超過零點零二秒,然後紅外線又自動的掃描,外殼的玻璃罩也緩緩的下降,一切恢復原狀好像啥事都沒發生。
貝兒手握寶劍,感覺倒身有一股邪氣震動,企圖控制持劍人的心神,她只是微微一笑,取笑它的不自量力,龍家女兒是不會受計何異力所驅使。
大姊若知道自己只用一台小電腦就解決了,根本用不著她準備了一大堆派上用場的工具,不知是何臉色,搞不好是趴在地上痛哭,從此金盆洗手不干了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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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妮指上的戒指動了兩下,表示貝妮已得逞的暗號。所以她拉著杰斯和張岑哈拉了一下,就以身體不適為。由告退,大方的從會場大門離開。
當剛才青妮以身體不適離開時,張岑看到她眼中快速的閃過詭異。好笑及同情,令他背脊一涼,但隨即又想到她已經離開了,心情也為之一松。
就在此時監視室因有個警衛推門進來,而室內的同事卻沒在監視器上發現他的蹤影,于是立刻以通訊器通知各單位注意,並清查有無古物流失,當張岑看到通訊器亮起的緊急通知,張岑才曉昨青妮回眸一笑的意思,原來自己被耍了。
可是張岑卻找不到證據捉她,因為從她進門一直到離去,都在自己的眼前不曾消失片刻,而且在場的商界人士都可證明她的無辜。
張岑懊惱中了調虎高山計,難怪好刻意來與自己交談就是利用他來證明她的無罪,好個攻于心計的女人,然他還來不及分析她的計謀,腦袋已經開始昏沉了。
原來酒精的後勁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他才跨出不到三步,人就醉得不省人事的往後仰,剛好被過來支援的同事接個正著,這……這……這報告該怎麼寫,頭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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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車,青妮就和杰斯坐在後座,並急切的接過泣血劍,興奮的模著劍身上的寶石,完全把貝妮當司機使喚一路到家。
「瞧瞧這劍多美呀!邪得教人愛為釋手。」青妮一接觸劍身就感到那股邪氣。
「到有邪氣?」杰期不解的問,對于有五千年歷史的中國,他還在幼稚圍階段學習中。
「這是一把千古名劍,在它身上灑了多少人的熱血,多少沾染上一點陰靈之氣,久而久之陰氣聚多了,自然形成一股不馴的力量。」
「由于被殺的人冤氣不敢,劍上的怨與恨累積千年不化,當然會有邪氣產生。」青妮寶貝的在手中把玩著。
「大姊,小心邪氣上身,容易傷了月復中的胎兒。」
貝妮提醒著青妮。
「什麼?邪氣會傷了寶寶?奇地,你離劍遠一點。」杰斯奪下她手中的古劍,丟難在一旁的小姨子,小心的檢視青妮的肚子有無異樣。
「貝妮抽出血紅的劍身,放在月光下吸取月之光。今日的月圓似乎有一點詭魅,若隱若出的月暉外又形成了一個光華,就像傳說中的「謊言之月」。
據說在十六的圓月外多一圈光華,俗稱「謊言之月」
由于這情景並不常見,所以常遭人忽視。不過通常照到謊言之月的光芒,身體人的磁場會產生些許的改變。
澳變的力量會因體質不同而有所差異,所以有些人並不知道,只當是自己心情一時的變化。
貝妮好奇的想試試劍鋒利的程度,所以輕輕的用手指在刀鋒上滑了一下,誰知看似厚重的刀鋒竟旬劃破手指,一道鮮紅的血就流向刀尖處,整把劍倏然紅光一閃,快速的令人不敢相信它曾閃過紅光。
「唉喲!」
紅光閃時,貝妮正低頭檢視傷口,然後閉眼把手指放在口中吸吮,所以她沒見到紅光一閃。
「怎麼了?怎麼那麼不小心?」
青妮連忙拿了急救箱,剛才的紅光一閃,她似乎有瞄對,只是時間太過短促,讓她以為是血濺在劍上的反光。
「沒什麼,只是想試試此劍是否如傳說中的那樣神奇罷了。」貝妮還能幽默的開玩笑。
「想以身喂劍不成,想試不會拔根頭發來試呀!我怎麼有個天才到近乎白痴的妹妹?」青妮小心的為她上藥並纏上紗布,但嘴巴卻像只老母雞般的叨念個沒完。
「沒辦法,天才住在白痴隔壁。」她的意思是天才也有白痴的舉動。
「今天的星星好像有一點怪怪的,特別的亮眼。」
杰斯把染血沾月華的古劍收起來,抬頭一望無風無雲的夜空。
「你太大驚小敝了,山里的灰塵少,燈光也少,所以看起來比在都市還亮.」
青妮喜歡在接月樓賞夜空,就是因為它比其他地方賞起來更亮眼,如果她有心抬間一望,一定會察覺到星象的異樣。
「好了,看我綁得多漂亮。」青妮自鳴得意的炫耀後,引起兩人不引為意的睥睨。「好了,劍讓我拿下去放吧!」她搶著要拿劍,杰斯卻放意拿得高高。不讓她踫劍身一下,免得傷到孩子。
「兩位別搶了,這種低下的工作就由小妹效勞吧!」貝妮說著就由大姊夫手中接過劍來。
「你的手受傷了。」青妮拗了一個爛籍口。
「是喲!好重的傷喲!要不要叫救護車?」貝妮將她那只綁著小蝴蝶結的手指伸到大姊面前晃動,表示她的傷口真的好嚴重。
青妮只好噤聲,裝成一副委屈無助的棄犬神情跟在她身後,心里頭卻有一種不祥的感覺掠過,愈接近放置彩虹之舞的房間,不安的感覺愈大。
也許是夫妻心靈相通的緣故,杰斯也聞到一絲異樣的不安,他握住青妮的手,傳送彼此的心意。
貝妮將劍上的七顆寶石成對角放在彩虹之舞的正對面,回頭尋問大姊的意見。
此時天花板上的天窗被一陣強光震破,光線直接照射在彩虹之舞的七顆晶石上,又折射到對面泣血劍的七顆寶石上,紅色的光芒從劍身泛開,慢慢的把貝妮包圍。
青妮不安的情緒達到沸點,她用力甩開丈夫的手,用她所能展現的速度沖了過去,但卻被紅色的光芒反彈回來,幸好被身後的杰斯接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餅了好一會兒,紅光漸漸消逝,而貝妮也不見蹤影,青妮呆滯的望著破裂的天窗,七星齊放的光線也慢慢轉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