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這點我來搞定。」諾威兒說著,弄弄假文件她最在行了,不過這樣好像違反規定……嗟,誰理它狗屁天規。
「太好了!」紫軒眼中有著閃耀的光芒,他好喜歡念書,希望能學到更多的知識好保護妹妹。
「我離開學校太久了,怕趕不上同學的進度。」燕兒有些擔憂程度上的差異。
諾威兒拍拍她的手臂,「只要有心學習不怕遲,有問題盡避來找我。」說是這麼說,但她真有這麼厲害嗎?不過不用怕,朋友多好處是可以將他們捉來陷害一番。
原及此的諾威兒勾起邪惡的笑容,此時在天堂上的艾爾斐不禁莫名地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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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幾天,諾威兒就打點好一切,除了國中部的燕兒之外,其余都是附屬小學部。重新體驗學生生活,對他們而言既惶恐又興奮,還有一絲緊張。
「不用怕,我會在這里支持你們,別忘了,我可是個…」
眾人不等諾威兒說完,便一致的喊著,「天使!」
雖然他們五人心中認定諾威兒不是個真天使,但他們可以感受到她身體內所散發出的光和熱,就像天使在守護他們一般,讓他們有勇氣踏出第一步。
第二章
午後的陽光不客氣地從明亮的窗外照射進來,落在窗戶邊的綠色植物上,空調在無聲無息地運作著,房內絲毫感受不到窗外炙熱的空氣。
深赭色的檜木辦公桌上,俯著一位神情冷然的卓爾男子,他正處理著堆積如山的公文,振筆直書的在紙張落款處簽著名,果決明快的不帶一絲猶豫。
「總裁,二線,夫人找你的電話。」內線傳來秘書有條不紊的聲調。
白迪爾按下通話鍵,「媽,你有什麼事?」
「你這孩子還記得有個媽呀!」林心怡在電話那頭指責著兒子的輕忽。
「媽,我很忙,可不可以等我下班再打來。」白迪爾明了母親不會無緣無故的撥電話來公司。
「等、等、等,你敢讓你老媽等,也不想想我多麼辛苦才生下你……「
典型的媽媽經,白迪爾都可以倒背如流,等母親說了一段長篇道理之後,他才淡淡地問︰「媽,你到底有什麼事?直說好了。」所謂知母莫若子。
「也沒什麼事,你一個人獨居在外,爸媽很想念你這個兒子,晚上回來聚一下。」林心怡說得令人感到她很有母。
「我要照顧小舞。」他心想他母親八成又安排了一場變相相親。
「哎呀!這一點我早替你打點好了,下班後蝶兒會去照顧她姊姊。」這次她可不能讓兒子月兌逃。
「可是我不放心別人照顧小舞。」
七年前藍天舞發生車禍,醫生一度宣布死亡,可是白迪爾不放棄希望,果真藍天舞奇跡似的活下來,只是醫治了三年多之後,醫生宣布她成為植物人。
白迪爾真心要求藍家父母讓他照顧藍天舞,他還特別在她喜歡的山澗旁蓋了一幢房子,白天請了一位看護,其他時間由他一手包辦,包括喂食、擦澡和大小便。
他一直相信藍天舞會在他強烈愛意的召喚下醒過來,所以每天在她耳旁不斷地傾說愛意,如果當初藍天舞車禍身亡,今日可能已沒有白迪爾。
「反正不管如何,晚上一定得回家,唐伯伯要來家里作客,順便為語柔接風洗塵。」
唐語柔?他當真沒啥印象,因為她出國念書的時候才十來歲,而他當時正和小舞陷入熱戀中。
「媽,你別再安排這種無聊的飯局好嗎?」他快被母親逼瘋了。
「你想看白家絕後呀?而且你也好些年沒看過語柔了。」林心怡好言相勸,企圖改變兒子的意志。
「媽,你想抱孫子很簡單,明天我去認領一個。」
白迪爾心想,也許這個辦法也不錯。「蝶兒,小舞拜托你照顧了。」
藍天蝶微微地露齒淺笑,表情與藍天舞神似,只是一個自信內斂的笑容,一個是開朗的大笑,像初升的太陽光般炫目。
「不用客套,白大哥。今晚希望你和語柔多聊一下,別辜負伯母的好意。」她不贊成白大哥死守一份沒有希望的愛。
藍天蝶曾目睹白迪爾對她大姊的那份痴情。有一次姊姊看上櫥窗里的一個古董女圭女圭,白大哥便拼命地打工兼差把女圭女圭買下來送給姊姊。
「是不是我媽說了什麼?」白迪爾知道母親一定要她當說客。
「伯母也是為你好,誰教白家只有你一個獨子。」
藍天蝶只是同情地望著他。
「我相信總有一天,小舞會醒過來。」這是他多年抱持的唯一信念。
藍天蝶已經不知該說些什麼,所有人都已經不抱存任何希望,只有他還像個傻瓜一樣的執著等待,也許這就是支持他活下去的原動力吧。
白迪爾細心地叮囑藍天蝶,例如喂食流質食物如何、如何,要不斷地替她翻身保持身體干爽,還有她喜歡茉莉的香味……
藍天蝶不耐地听他反復的說著,這些年來除了和姊姊有關的事能讓他不厭其煩之外,其他的事他都冷漠帶過,這真是姊姊的福氣。
「白大哥,我會好好的照顧姊姊,你盡避安心去赴宴。」她保證著,心想,人間難得有情痴。
白迪爾不太放心把藍天舞交給別人照顧,可是母親那方面又推不掉,真教他好生為難。
「你扶她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點,千萬別摔著了她,小舞最怕疼了。」
藍天蝶在心里罵他嗦,人都已經沒有知覺了還會怕疼嗎?若不是還有一絲呼吸起伏,誰相信她還活著?
不過她不得不佩服他的細心照顧,即使過了七年,姊姊的容貌無一絲憔容,只有平添淡淡的嫵媚,好像床上躺著的是一位嗜睡的天使。
「總裁,日本株式會社的代表已等候多時,我想公事優先,私事下班再談。」她用公式化的口吻提醒著他,不然他會沒完沒了地談下去。
白迪爾猶豫了一下,道︰「好吧!我馬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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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客室內坐著幾位日本客戶,一位艷如春花,體態優美的妍麗女子一看到白迪爾,立刻站起身靠了過去,用自己的豐盈酥胸磨蹭他的手臂,眼露愛慕之意。
「鈴木桑,雅子小姐,好久不見。」白迪爾客套的與他們寒暄,不著痕跡地避開鈴木雅子的靠近。
鈴木雅子一點也不在乎他的冷漠態度,依然故我的想把身子偎過去,畢竟她已足足愛了他八年之久。
她回想八年前的午後,剛上完法概課出來的自己,在法律系側門旁看見有位英俊、偉岸的男子,優閑地靠在一輛跑車旁,手里拿著一束含苞待放的紅玫瑰,從那時候開始,她就失了心。
由于自己的母親是台灣人,所以她選擇到台灣來念書。那日她忘神地盯著他的側臉,遲遲不敢把眼楮合上,生怕一合上眼,白馬王子就失去了蹤影。
當他豪爽地拿著捧花朝她走來之際,她的呼吸一窒,久久不敢吐氣,沒想到他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粉碎了她如花初綻的少女心——「請問法律系一年級新生藍天舞下課了嗎?」
鈴木雅子愣了一下,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白迪爾重復了一次,她才若有所失的回答不認識,結果人還沒離去,一個粉紅色的身影即投入他的懷抱。
後來她刻意打听出那個藍天舞是她的學妹之後,主動和藍天舞攀交情,借機與白迪爾接近,好把他搶過來,因為她是法律系的系花,不相信會輸給一個黃毛丫頭。
但天不從人願,不管自己如何努力,白迪爾的視線永遠停在藍天舞身上,她嫉妒得不擇手段,甚至以藍天舞的名義引誘他到某間賓館去,企圖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