蹺殼寶貝 第28頁

「可是……」黃黃還是不安地說著,她怕冥王怪罪。

「別可是了,以我和你們王後的交情,冥王是不會發火的。」諾威兒向黃黃打著包票,這媚兒可是她的護身符。

「好吧!可是你若踫見冥王,千萬別說見過我們。」黃黃交代著。不知者無罪。

諾威兒暗笑在心中,你們冥王掐指一算,誰也跑不掉,真是單純的小侍女。

「我不會說的。」

侍女離開後,他們徑自進入寢室,一位窈窕美艷的高挑身影正俯身聞花香,畫面美得像幅畫。

「媚兒——」

美艷女子一見到諾威兒,立刻歡喜的迎上去,只是……

「哎喲!好痛哦!」媚兒慘叫一聲,踩到自己身上的長紗,一跌坐在地上。

諾威兒翻翻白眼不去扶她。這女人遠看是一幅稀世古畫,近看才知是智障兼白痴,枉費她空有一張絕世容顏,卻忘了長腦袋。「媚兒,知道自己少根筋,就別老是穿長紗,礙手礙腳的。笨女人。」

「姊,你怎麼罵人?」藍天蝶替媚兒抱不平道,並為媚兒的縴弱驚心,她真是女人中的女人。

「是呀!沒有同情心。」程昱在旁搭腔道,眼前這位可是個美人耶!不懂得憐香惜玉。

媚兒迷糊地看著眼前扶起她的人。她有脆弱到需要人去扶持她嗎?只不過是慣性的跌倒,他們也太緊張了,還有兩個很好看的男人。

男人?!糟糕了,要是被西達發現的話,他們的下場會很慘,真的可惜這兩個好看的男人。

諾威兒在媚兒面前晃動,「回魂了!媚兒,小心你家的醋桶打翻醋缸。」

「他們是誰呀?」媚兒眨著無邪的綠潭,毫無心機單純的偏著頭問。

不過這表情看在諾威兒眼里,是一種近乎蠢得白痴模樣,連半絲慧黠也沒有的智障,居然是西達的最愛。「一個是舍妹,一個是我的俘虜,另一個你就當沒看見。」諾威兒無聊地挑挑指尖。

「太過分了,我這個超級大帥哥在此,你居然教她視而不見。」程昱擺了個很帥的姿勢。

「你們好好玩哦,不如留下來住幾天。」媚兒天真地拍拍手說道。

「留下?人家差點連大門都跨不進來。」諾威兒一臉委屈地說著。

「啥!為什麼?」媚兒問道,可是她心想,冥府沒有大門呀!

「問你家的那個超級大醋缸,為什麼下令不準我進來。」諾威兒開始進行分化的工作。

「真的?我都不知道耶!待會我替你罵罵他。」媚兒一副替好朋友抱不平的表情。

「你怎麼沒穿我送你的衣服?」諾威兒在問這句話時,答案她早就知道了,一定是西達那個醋桶沒收了,他居然連她這個純潔的小天使都嫉妒耶!

諾威兒之前故意在西達面前和媚兒摟抱外加親親臉頰,臨走時還順便送媚兒幾件小可愛,小短褲,迷你裙之類的養眼布料,想氣氣西達。

「西達拿走了。」媚兒不舍的說著。

「他拿女人的衣物做什麼?哎呀!他不會在外面養小老婆吧?」諾威兒故意裝成一副驚訝的樣子說道,她知道要煽動像媚兒這種單細胞動物她最內行。

「燒了。」媚兒一邊回答一邊想著,那些衣服好好看哦,穿起來既舒服又涼爽,而且又不會像穿著長紗時老是踩到裙擺而絆倒。

「那個大變態。」諾威兒不屑地撇嘴。

「你、說、誰、是、大、變、態!」西達因為心里老是犯嘀咕,總覺得有事發生,于是來到他愛妻的寢室想找媚兒聊聊天,果然……

「舍你其誰。」諾威兒把西達的咆哮聲當成蚊鳴聲。

「諾威兒。」西達氣惱自己的無奈,居然拿一名小天使沒轍,這要傳出去,他冥王西達的名聲就……

「有什麼吩咐呀!冥王大哥。」諾威兒一副誰甩你的表情。

西達看到諾威兒一副不理他的表情,于是把怒氣轉嫁在擅入寢宮的「男人」身上,「來人呀!把他們給我殺了!」

「等一下,你不可以殺他們。」單純的媚兒第一個挺身出來護衛他們。

「為什麼?」西達眼中瞬間凝聚出一股戾氣。

「他們是諾威兒的朋友。」媚兒的意思是諾威兒的朋友就是她的朋友。

西達氣得想殺了那個假裝打盹的諾威兒,他就知道她故意找他麻煩,明知道自己愛妻成痴不準男人進入媚兒的寢宮,她偏挑釁他的權威,一定有何目的。

「你又想干什麼?」

諾威兒假裝被驚醒,低頭數著看不見的螞蟻,口中念念有詞︰「西達一號,西達二號,西達……」

「我們是來借回魂草的。」白迪爾好意地說明來意,他怕西達會氣爆了筋脈。

「借?真好听,這個近乎女巫的天使幾時也學會禮貌?」西達諷刺著,他十分清楚諾威兒通常是拿了就走,從不知會主人——他。

「哼!」諾威兒听到這番話,忍不住出了聲。

「你還敢哼,我說錯了嗎?」西達听到諾威兒冷哼一聲,又更氣了。

諾威兒選擇漠視他,粗魯地扯撕媚兒心愛的玫瑰花瓣,漫不經心地往西達身上丟。

「別……別玩了。」白迪爾忍住笑意,把諾威兒的手拉開,免得她逼瘋了西達。

現在他知道諾威兒對「朋友」的定義,那就是任她作威作福而不敢反抗的受虐者,即使是位高權重的王她都不放在眼里,難怪她當初會說魔、冥兩界不可怕,因她才是最可怕的。

「是啊!花兒好可憐哦!」媚兒心疼地看著滿地碎落的玫瑰花瓣。

花兒可憐?那她的這個丈夫不可憐嗎?西達此時已氣得比諾威兒更想砸爛那堆花花草草。

「媚兒,想不想看外面世界的熱鬧?」諾威兒開始勾引天真無邪的媚兒。

「想。」媚兒興高采烈地點頭。

「我不準你想!」西達抱著嬌妻,凌厲的眼光掃向諾威兒。

「侯門深似海,深閨多怨婦哦,嫁個獨裁老公真不幸,還是早早看破的好,女人的青春有限呀!」諾威兒在一旁挑撥離間。

「諾威兒,我哪里得罪了你。」西達開始責怪自己識人不清引狼入室,才會被她欺壓。

「呀哈哈!別告訴我,你的智商和媚兒一樣。」諾威兒轉個彎罵他笨。

現場三個「人」差點笑了出來,只有媚兒還一副茫茫的表情。

「只因為我下了個‘小’指令嗎?」西達瞪大眼,瞟向這個他認定為小心眼的天使——諾威兒。

「你說呢!」諾威兒淡淡地說著。有仇不報非天使。

媚兒拉拉西達的衣袖,用很哀怨的眼神懇求,「西達,你就讓我去看一下嘛!」她真的好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又不是養金絲雀,老關在籠子里。」諾威兒為媚兒抱不平。

「西達……」媚兒眼中泛起霧氣。

西達看看囂張的天使,再看看楚楚可憐的妻子,內心的無力感擴張,他這輩子就栽在諾威兒的身上。

「好吧!」

「耶!西達,你最好了。」媚兒開心地喊著。

「早點頭不就好了,浪費我的時間。」諾威兒手一揮,地上的玫瑰花瓣回復到原來模樣。

她的舉動看傻了三個人,他們三人已經知道她是有法力的天使,但不知道她這麼厲害。

「得寸進尺的天使。」西達听到諾威兒那句話,忍不住要罵她一句。

「那是我的權利。」諾威兒俏皮地回答他。

一群人坐在樹下飲茶,狀似優閑自在,其實他們的心髒早已緊張得快要停擺了。

月亮才剛從東方升起來一點,一具美麗的軀殼正躺在花床上——這是諾威兒施法術將藍天舞的身軀變來這里,旁邊還有一個空的花床,小孩子在附近捉螢火蟲,一對情侶在遠處相擁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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