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豬王子 第18頁

「席斯殿下,許久未見了。」女子略微打招呼,絲毫不見回教女子的嬌羞。

「四妃,不必多禮。」

龍寶妮握住黑鷹的手,怕他會攻擊眼前美麗的女子,而她對自己好像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至于她全身散發出的自然氣質,和龍門各分堂堂主好像,一副傲然自絕的自信美。

黑鷹握緊龍寶妮的手,往日一幕幕的浮現,母親鮮血淋灕的哭求著父王的寵幸,而父王只是絕情的叫侍女護送她回後宮,當晚母親就因失血過多而死亡。

當死訊傳到父王和四妃居住的寢宮時,父王也只是吩咐內侍好好安葬,從頭到尾部不曾去看她最後一眼,母親是睜著眼入葬的,連他這唯一的兒子也不能讓她瞑目,可見母親是多麼深愛著父王,只是父王被四妃蒙了心眼,見不到母親的真心任由她凋零。

「我想見父王。」黑鷹態度冷漠的說。

四妃沙娜領著兩位王子走到銀色的床鋪旁,只見一個意氣風發的王者,竟成今日枯癟的佝僂老人,兩鬢也長出了不少白發,手臂上淨是針孔殘留的痕跡。

「父王。」黑鷹硬咽的喊著。

歐里‧阿姆一世微微的張開眼,努力集中眼前浮移的影子,多年前離家的愛子面容清清楚楚的出現在面前,他伸出皮瘦見骨的手,模著黑鷹的臉,他笑了。

「我還以為這一生再也見不到你了。」歐里國王萬分感嘆。

「不會的,父王,孩兒會一直陪著你到康復為止。」

歐里國王輕嘆了一句︰「還恨父王嗎?」

黑鷹不語,只是靜靜的半跪在就要前。

「父王已時日無多了,放下心中的仇恨吧!有一天你會發現自己錯得太離譜。」歐里國王苦勸自己的愛子。

「陛下,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身體要緊。」沙娜也勸道。

龍寶妮似乎可以從沙娜口中听出一點端倪,七年前那件事必有內幕,因為她看得出沙娜絕不是狐行媚視的輕浮女子,反倒有一股沉穩內斂的氣勢。

仇恨會蒙蔽心眼,看不清迷霧後的真相,即使是雄霸海域的梟雄,也容易陷入迷霧中,找不出路行,只是一味的責怪霧遮了眼。

「孩子,這些年過得可好?」歐里國王無力的問著。

「很好,父王。你到底生了什麼病?」

「御醫也檢查不出來,身子骨大不如前了。」

「不會的,我帶了個醫生朋友來。希曼,麻煩你替我父王診治一下。」

希曼走上前,微微的行禮致意,拿出黑色手提包里的醫療器材,用听診器測听心髒,檢查胸腔有無異樣,並檢視眼白的棄血數,之後不解的搖搖頭,「陛下沒有病呀……」

「怎麼會?父王都病成這樣子。」黑鷹問道。

「這我也覺得很奇怪,他的脈動、月復胸一切正常,除非有更精密的儀器進行腦部掃描。」

「沒有用的,一切的檢查都做過了,可是報告一出來都是無恙。」威曼道。

怎麼會這樣?該怎麼辦?一雙大手按在他肩上,黑鷹抬頭望著和他一樣擔憂的兄長,久久無法言語,難道就這樣束手無策的看父王死去?他不甘心。

「先下去休息吧……」歐里國王揮手要黑鷹先下去。

「不,父王,我在這陪著你。」

「不用,這里有沙娜照顧我。」

這句話引起黑鷹不小的反彈,昔日的怨恨傾巢而出,「沙娜!沙娜!難道你心中就只有一個沙娜,連親生兒子都不要了嗎?你忘了母親是如何的深愛你嗎?」

「席斯殿下,陛下的身體不適,請你不要刺激他。」沙娜輕拍著歐里國王的背,義正辭嚴的說著。

「這是我們父子之間的問題,輪不到你這個女人插嘴。」

「席斯,閉嘴。」威曼見父工的呼吸急促,急忙的阻止黑鷹再多言。

「不要……怪……怪沙……沙娜,要……怪……怪……怪我……好了,誰……誰教我……無……無法克……制自……己不去……愛……愛……她。」

黑鷹強抑著滿腔怒火,感覺一雙小手悄悄的在他背後撫慰著,澆熄他的憤怒,他回過頭來,看到的是含笑嬌艷的臉龐,頓時稍減了心中的不快。

歐里國王的呼吸愈來愈急促,臉色也愈來愈潮紅,雙眼迷亂無神,兩手在空中胡亂的捉著,不知在捉什麼?威曼和沙娜都知道這是他的病又開始發作了。

「席斯,幫我捉住案王的手腳,免得他傷到自己。」

黑鷹不明就里,只是遵從兄長的指示按住案王的手,誰知父王的力氣大得驚人,連他也都握不住了,只好用身體去壓住。

歐里國王口中不斷的重復,「花!好多的花。好痛,別咬我,好多的蟲,不要,不要。」

這到底是什麼怪病?希曼從沒見過這種病。

「蠱!」龍寶妮一語驚人。

希曼懷疑的看著龍寶妮,她剛剛是不是開了口?

「你剛說了什麼?」

「中蠱,國王陛下是中了中國西南一帶的蠱毒。」

「你能解?!」沙娜激動的握著她的手。

「不能,可是我能讓他安靜一下。」

不是不能,而是太懶了,治療這蟲每至少得花上三天三夜用針灸驅毒,而她的針灸技術只能自救而已,這是懶人守則第二條——不做不利己的事。

「真的?那你幫他看一下。」

龍寶妮要求黑鷹把歐里國王的衣衫解開,她的點穴手法還不太行,必須接觸到身體才能確定穴位,這點小妹比她行。只見她慢慢的模索,點了七大穴位。

歐里國王真的安靜了下來,不再手搖足踢的沉沉睡去,臉上的紅潮褪去,呼吸也恢復平穩。龍寶妮這一招又讓眾人跌破了眼鏡。

「你怎麼辦到的?!」希曼用著崇拜的語氣說。

「你怎麼知道父王生了什麼病?」黑鷹問著。

「你到底是誰?」威曼覺得他該重新看待這女子。

「訪問我該先回答哪一個問題?」

龍寶妮原則上是不打算回答那三個笨問題,可是在他們殷殷盼望及渴求之下,心軟的把不重要的一點說出。

「陛下可能中了七花七蟲蠱,除非施蠱的人親自解,否則再痛上個幾天就沒救了。」

「可是你剛才不是戳了陛下幾下,陛下就安靜下來了?」希曼想多了解的說。

「那是中國古老的功夫——點穴,可惜我火候不夠,只能到這里而已了。」

「你如何確定他中蠱?」威曼提出問題。

「以前我在一本蠱書上見過,陛下發作的情況和它所描述的一樣。」

「父王為什麼會中蠱?」黑鷹暗癥的自問。

「如果不是人家報復,就是有人想謀朝篡位了,老套的宮廷斗爭,這也需要動腦嗎?」

在場的人听到這些話,腦海中一致浮起一個共同的名字只是可能嗎?他真會狠得下心殺害自己的親人?王位對他而言真的那麼重要嗎?

第六章

黑鷹帶著龍寶妮回到自己寢宮略加梳洗之後,龍寶妮卻迷上土耳其婦女所穿的長袍,因為里面她可以不穿任何束縛的貼身衣物,自在又輕松。

一個侍女傳達二殿下雷奧的邀請,借名是為黑鷹接風洗塵,其實是想下下馬威,順便見那連浪子也制伏不了的美女長得是否真如傳言,畢竟宮中的是非傳得最快。

這個邀約黑鷹無法拒絕,他想看看二皇兄究竟在搞什麼鬼?于是他穿戴上正式的皇室衣服,但這反而惹得龍寶妮捧月復大笑,她總是反其道而行,換作是其他女子,此刻上如應是愛慕的光芒閃耀著。

「你穿這樣好好笑哦!好像在看電影道具。」

黑鷹無奈的說︰「你就不能說點比較合乎常理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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