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要冒險 第8頁

齊簡不想讓她回去,他爬爬頭發,低頭看著她倔強的小臉長久,終于想到一個她不能離開的理由。

「今天我還沒要妳。」

這話讓桑景蘭覺得不可思議地望向他,口氣鄙夷地問︰「你還想那樣對我?你一天沒女人會怎麼樣?」

這話讓齊簡瞇起眼楮,青筋浮上額際。「今天我不會讓妳再痛了。」他冷冷地說,率先走進房里,等她進來後,將通往陽台的門鎖上,不讓外頭的冷風吹進來。

桑景蘭瞪著他,昨天可怕的痛楚還殘留在她的身體,今天又要來一次?老天,她不行,她一定會連路都走不了。她皺眉咬唇,不想對他示弱,但是她不認為自己還能忍受第二次,「就今天,你放過我行不行?」

她的口氣顯然把他當作大色魔,齊簡告訴自己他不在乎,搖搖頭,「我說過我不會再讓妳痛。」

他走到桑景蘭身邊,冷靜的開始月兌她的衣服,桑景蘭本能地想抗拒,但是她悲哀的想起自己跟他的約定,她在這兩個月中,不管他何時要她,她只能認命。

她咬牙,閉上眼楮,一副要從容赴義的表情。

齊簡見到她牙關緊閉,用力咬著下嘴唇,覺得自己真像大壞蛋。他一開始會對她提出這種要求,本來只是想要卸下她臉上高傲的面具,經過昨夜,他的目的達成了,他原本打算只要羞辱她一次,然後各走各的路,兩個月後,他該幫的還是會幫,那是他介入這場游戲的代價。

但現在好像不一樣了,他竟然不想放她走,為什麼?只是為了兩個月的歡愉?齊簡拒絕再想下去,他讓她變得一絲不掛後,彎身將她抱起,引起她一聲驚呼,本能的摟住他的脖子不讓自己掉下去,她的眼楮對上他的,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到了床上,齊簡低頭想吻她,桑景蘭還是撇過頭去,齊簡一頓,唇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轉而吻上她的頸子。

桑景蘭身體一陣顫抖,困惑他的唇帶來的電擊般的感受,可憐兮兮的抗拒︰「請你像昨天一樣趕快做完它!」

這話讓齊簡失笑,她真是個傻女人。「傻瓜,沒有足夠的前戲,妳會跟昨天一樣痛,這不是我的目的,今天我要讓妳知道的愉悅。」

「我寧願你停止。」桑景蘭抿唇道。

「妳不會,反而會希望我不要停。」齊簡肯定地道。他順著她的頸子吻下來,一邊輕輕的啃咬她細致的肌膚,喜歡她不由自主的顫抖,他對自己發誓,這一次他一定要讓她嘗到歡愉,他要讓她忘掉昨夜的痛苦。

「自大狂!」桑景蘭喊,決心要抗拒他。

但不知怎麼地,很快的,她忘了該怎麼說話,甚至忘了該怎麼抗拒,齊簡的手、齊簡的唇無所不在,在她身上到處放火,讓她的身體變得好熱、好潮濕,像在期待什麼、需要什麼來填滿她身體深處的空虛感。

怎麼會這樣?桑景蘭臉蛋潮紅,腦袋昏昏沉沉,她的身體悸動潮濕,變得快不是她自己了,而他還不滿足,還繼續撫模她的身體,帶來那麼多、那麼多的快感,她就快要不能承受了。

「不要了……」她好難過,空虛的感覺變成痛楚,就在他昨夜傷害她的地方,但是那痛楚異于昨夜,那是種需要某種東西來填補的空虛疼痛。

齊簡沒說話,他很清楚她在渴望什麼,因為他自己也快爆炸了。她滿臉春情蕩漾,渾身泛起美麗的粉紅色,眼楮緊閉,小嘴低喃著要他停止的話,齊簡分開她虛軟無力的雙腿,不再擔心這次會讓她疼痛,他一點一點的推進她的體內,帶給她這輩子從未體驗過、翻天覆地的快感……

良久,齊簡終于從她身上翻下來,躺在她身邊,將她拉進懷里,她掙扎著,但是她已經被方才的歡愛弄得沒了力氣,最後只能像只小貓似的靠在他的肩窩處。

「我說過不會再讓妳疼的。」齊簡說,臉上掛著自得的笑容,那讓他看起來竟有些孩子氣。

桑景蘭懊惱,幾乎要恨起自己的身體來。剛剛的快感讓她現在很後悔,她覺得自己輸了,更覺得自己很骯髒,居然在男人的身下狂亂申吟,簡直放蕩至極。

「我要回去了。」她掙扎著離開他懷里,僵硬的要下床,下床時腳突然沒了力氣,差點兒摔下地板,桑景蘭驚呼,一時間只能靠坐在床上,生氣自己的無助。

「妳在跟誰賭氣?」齊簡將她拉回來,笑得像個惡魔。

桑景蘭很生氣,幾乎要忘記自己慣常對付男人的冷漠,但她很快就板起臉,不悅地說︰「齊先生,我需要休息,如果你真的精蟲沖腦,請你自行解決。」

精蟲沖腦?齊簡先是一愣,繼而氣得想要掐住她的小脖子,她竟把他說成了一個用下半身思考的禽獸!他臉色一凜,忍不住也想要挫挫她的高傲,于是很快起身,不理會自己的赤果,拿起皮夾,抽出一張金卡丟在她面前,「這張卡給妳,雖然我們倆是交易關系,但我對女人向來大方,妳需要什麼東西,盡避去買。」

如果他意在羞辱她,那他成功了,桑景蘭臉蛋漲紅。他讓她覺得自己像個妓女,她咬咬牙,難過的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話可以反駁他。

「我不需要,桑家財大勢大,不需要你的臭卡。」桑景蘭冷冷地說,忽視身體的酸痛,起身穿衣服。

桑家財大勢大……這話讓齊簡的心一凜,想起那個害他們家破人亡的男人,眼神變得冷硬。他看著她穿衣服,她全身都是名牌,心里揣想︰既然她家境富裕,為什麼會淪落到出賣自己的身體,也要逃避婚姻的窘境?

「妳還沒告訴我要我怎麼幫妳。」

穿好衣服,桑景蘭思索幾秒,雖然她不想跟他待在同一個地方,但正事比較重要,于是她走向沙發坐下,望著他,冷靜地開始說︰「我父親以我女乃女乃要脅我,逼我結婚,或許他只是想為桑氏企業找一個接班人,但是我沒興趣結婚,我……」

齊簡听到了關鍵字,心里發寒,粗魯的打斷她,「桑氏企業?」

桑景蘭瞪著他,覺得他粗魯又無禮,但是還是忍著氣回答︰「沒錯,桑氏企業。」

「妳父親叫什麼名字?是不是桑志博?」齊簡無法相信會有這麼巧的事情,他甚至希望她的回答是否定的,他心跳如擂鼓,迫切地等著她的回答。

「你怎麼知道?」桑景蘭有些驚訝。

她的回答讓齊簡的表情變得鐵青,他微喘著氣,咬緊牙關,向來冷靜的頭腦亂了,他想起一直不願意回想的過去,頭更痛了。

他想起在他讀小學的時候,某一天,他賢慧溫柔的母親突然離家不歸,留他和生病的父親兩個人,窩在破舊的小屋子里相依為命;他又想起,幾個月後,母親終于回來,卻讓他覺得好陌生,母親穿得好漂亮,見到他卻只是抱著他哭,然後她進去跟父親說話,他很害怕,靠在門上偷听,听到他父親生氣的叫母親再也不要回來。

但是他知道的,父親一直在等母親回來,為什麼現在反而趕她走呢?他還听到,母親哭著一直說對不起,然後,當母親再出來的時候,手上提著一個旅行包,看起來像要出遠門。

他還記得,他哭著問她要去哪里,她卻只是流著淚模模他的頭,然後就走了出去,父親在身後用微弱的聲音生氣地叫他不要求母親回來,但是他還是跟著跑了出去,他見到他母親坐進了一台好漂亮的轎車;他追過去,只見到他母親一直哭,而駕駛座上的男人,面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便無情地發動車子頭也不回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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