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詮格,交大研究所剛畢業,即被美商集團所網羅。典型的文弱書生,氣質非凡,清秀的臉頰上常掛著靦腆的笑容,是足以迷倒眾多少女的標準帥哥。
整晚周帥哥勤勞的為她夾萊添飯,生怕她不好意思而吃少了。不過她卻深感無福消受,既然不可能與他發展出結果,那麼還是少惹為妙。
因此,她謝絕了周詮格載她回家的提議。
夜晚是這般迷人,不過倒是有兩個西裝筆挺、看起來並非善類的大男人挺殺風景的,從她下公車後,便開始跟蹤她。
又來兩個不怕死的人!陶清梵笑著想。
晚上十一點,就女孩子而言,走在黑暗的巷子中都得小心提防,何況像她這般有著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女子。她身上著了件緊身T恤和牛仔褲,為的是方便坐公車,雖然再平常不過,但在昏暗燈光下勾勒出的曲線效果,卻足以叫人噴鼻血。
上禮拜有個趁她走進窄巷,模了她一把,她對天發誓,那的鼻血何止用噴的形容,根本血流成河,只因她不安分的長腳正巧踢在臉上,不為別的,只是小小展露一下柔道黑帶的實力。
想吃她豆腐,門都沒有!
陶清梵用眼角余光掃了身後兩名彪形大漢一眼,他們距離她兩公尺遠,一個金發、一個黑發,都戴著墨鏡,不過從輪廓看來,長得還挺酷的。
「小姐!你是不是叫做陶清梵?」黑發男人三步並成兩步,快速上前詢問。
「你們是誰?有何企圖?」
她警覺的聳起肩,語氣震驚且短促,抓起皮包抱在胸前,活像驚嚇過度的小綿羊。
電影中受騷擾的柔弱女主角都像這樣,她在心里暗自吐舌。
並非是她活得不耐煩,要不是她感受不到對方的敵意,也不會想瞧瞧這兩名酷哥在玩啥把戲?
「你們……到底……想干……干什麼?如果要劫……色我沒有,劫財……我這兒……倒有幾千元……」她聲音發抖得厲害。
「陶小姐,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我們老板想請你——」
「吃宵夜啊!」
陶清梵在心里暗忖,豈料有人替她先開口。
一個男人瀟灑登場,趕來英雄救美。
「我們走。」不想惹事的兩人,決定離開。
她用眼角余光掃了男人N次。好像挺眼熟的咧!
「小陶子,別再裝蒜了,你柔道黑帶的實力跑哪去了,掃堂腿也不管用啦?」
那男人走到她面前摘下墨鏡。
是他——桑聿臣!
陶清梵猛吞了一口口水。這無情的負心漢竟然敢出現在她面前!往事一古腦的涌上心頭。
「別太訝異。」瞧她快被口水噎著了,他悠然的說︰「我今天出現不是來救你的,只是路過踫巧遇到。我是來告訴你一聲,我回來了。」
然後他俏皮的給了她一記飛吻。
「多余!」陶清梵臉色並不好看,她對他可謂深惡痛絕。
「如果這是你歡迎我的方式,那麼我接受。」他嘻皮笑臉的表示。
「0K!戲演完了嗎?大情聖,我可沒時間陪你耗,明天一早我還得開教務會議,我要回家睡覺了。」
她說完轉頭就走,不曉得對于他的出現是興奮過頭,還是惱羞成怒?!
「請便,明天見。」桑聿臣咧嘴一笑。
明天見?!
她有沒有听錯?或是他講錯?!算了,管他的!她決定不再受他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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迸人說︰「一日之計在于晨!」忙碌的一天又將展開,但是迎接陶清梵這一天開始的並非好運。
她向來是守時守紀律的人,但是今早的教務會議她遲到了!
雖然她趕在會議結束的前一分鐘踏進會議室,但校長最痛恨不守時的人,而且昨晚他還千囑咐萬交代,今天有新老師要來代江老師的課,他必須介紹兩人認識。因為江老師是她班上的統計學老師,由于臨時出了意外得請假到期末,而她帶的班級明年就要參加升學考試,馬虎不得。
當陶清梵賠不是賠得腰快斷之際,發現校長介紹新來的代課老師時,讓她差點就挺不起腰。
竟然會是他!那個破壞她一夜好眠的負心漢——桑聿臣!
說起她與桑聿臣的結識必須回溯到五年前,她大一,而他正準備完成大學畢業報告,相識于她表姐打工的泡沫紅茶店。
每天下午,泡沫紅茶店一角都會出現相同的身影,已連續兩個星期了,他每天都點不同的飲料,然後手中拿著一疊厚重的筆記,像在登錄什麼或是寫報告。他醒目的面孔及優雅低沉卻酷斃了的神情,令許多女孩沖著看他一面而來,又一傳十、十傳百。
「有什麼稀奇的?!不過是個男人,犯得著把我叫來——」她邊被她表姐拉扯邊嘟噥。真是的,她正在準備明天的英文小考耶!「如果我明天英文小考成績不佳,絕對是你害的!」
心綠表姐闡述著他的事跡,當然她是左耳進右耳出。
「反正你無非是想探知他是否有女友,能不能與你交個朋友,對吧?」她兩眼一瞪,不耐煩道。
表姐點頭如搗蒜,仿佛找到了救星。在泡沫紅茶店打工,她每天下午總會瞧見一群小女生對著他品頭論足。他沉默寡言,也不見約朋友來,舉手投足間盡是悠然自若,她可好奇死了!
後來據她打探的結果——他姓桑名聿臣,二十四歲,單身,正在尋找女友中。為了完成畢業報告,每天下午跑到泡沫紅茶店找尋「靈感」。、
可笑的是,她壓根兒也猜不到桑聿臣竟會與她談起戀愛。
而這戀愛一談便是兩年,原本他們約好在她畢業後成婚的,豈知成為刑警的他的人事命令下達,必須接受遠赴國外受訓,而他毅然提出分手,理由是為免辜負她的前程。
如今三年時光飛也似的過去,他回來了。昨晚意外再見到他,說實話,她是興奮的,否則不會任由他的身影,打擾了她一夜好眠。
不過桑聿臣也真是夠了!竟慫恿校長要她自我介紹,並回答他一些無關緊要的屁話。
「陶老師,感謝你的協助,倘若我有不周之處,還希望你別吝于指教。」他非常禮貌性的伸出右手。
陶清梵也禮尚往來,伸出右手與他交握回禮,而且不經意的使出點力。
「請多指教!」
桑聿臣不禁閃了下眼神,隨即恢復正常,看著她滿懷笑意的臉龐。
會議桌上未婚的女老師仍不停的吱吱喳喳,對新來的代課老師品頭論足一番,仿佛幾輩子沒見過俊男。
「陶老師,桑老師麻煩你多照顧嘍!」
「校長您放心,我一定會多關照他的。」
她不關照他似乎不行了。她的手受桑聿臣箝制著,見他邪惡的笑容,莫非是她大意了?
陶清梵不著痕跡的掙月兌他的手。她得好好研究如何關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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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受關照的人似乎是她?!
陶清梵的謀第三堂才開始,在這之前她可以先吃個早餐,外帶補個小眠。
一早校長秘書打電話吵醒她時,她很可恥的把罪過通通推給壞掉的鬧鐘。
而它確實壞了,倚在牆角奄奄一息。宿醉已惹得她頭痛欲裂,外加惱人的身影,她哪還承受得起它在耳邊滴答滴答,令她神經更加衰弱,于是她索性來個耳不聞為靜。因此總歸一句,若鬧鐘安然無恙,她不會晚起,不晚起就不會遲到,更不會肚皮一路唱空城計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