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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這樣太冒險了,您要不要派人先將赫連繡兒給拿下?」小順子從絹兒離開之後就一直頭皮發麻到現在,天哪!在國泰民安之時,竟然有人妄想找殺手干掉皇上,而且,只是為了那麼一個微不足道的理由。
其實,小順子也覺得那時納藍真的是做得太過分了一點,但他是皇上啊!他說的話就是聖旨,就算被皇上給污蔑了,也要覺得很光榮才是。
「不。」納藍搖頭,眼神有些迷茫。
從第一眼見到赫連繡兒時,他就真的挺喜歡她的,所以才會期待再見到她。
沒想到……她竟然是絹兒的姊姊,而且絹兒又投河自盡了,唉!繡兒一定恨死他了,所以才會想花大筆的銀兩企圖找人殺掉他,這樣說來!他根本就無法接近她!
也許,他得想辦法將繡兒留在他的身旁,看會不會日久生情才是,之後再試試看想辦法彌補絹兒,改變繡兒對他的印象。
「皇上,為何?」
「朕喜歡她!」納藍緩緩的說道。
「但是皇上,普天之下,只要皇上喜歡的姑娘您就可以下詔書召她入宮,何必獨鍾赫連繡兒一人,她可是企圖要取您的性命啊……」
小順子憂心忡忡的,開始計畫著是不是要將這件事告訴太上皇。
「她很有趣。」納藍說出了其中的一個理由。
「有趣的姑娘很多啊……」
「可是朕只喜歡她。」是啊!在見到她的第一眼後,他的目光就移不開了。
她身上散發出淡淡的幽香,那種香味令他意亂情迷,甚至甘願沉淪其中,就算今日她再如何危險,他都會試著去接近她。
認識繡兒之後,他才知道姑娘家原來是如此的可愛,甚至如此的多變。
「皇上,這真的不妥。」
「有什麼不妥的?」納藍揚眉,執意要如此做。就如同七年前他要摘下絹兒的後冠一般。
「真的很危險。」
「越危險不是越有挑戰性嗎?」他大笑著,腦子里全都是她的身影。
「這……」小順子感到十分的驚恐,皇上到底是著了什麼魔,這……這……
看著小順子的眼神,納藍就知道小順子在想些什麼。「朕不準你將這件事回稟給父皇、母後知道。」
「呃……」小順子愣了一下,「皇上,小順子只是想而已。」
「連想都不要想,這個地方的父母官是許縣令對吧?」許縣令只是個七品官而已,嚴格說起來,這種芝麻綠豆的小闢納藍是不怎麼記得住的。
只是听說許縣令為人不錯,對待這里的百姓居民也很好,所以才突然問起。
「好像是……今日在客棧里有听人提起。」
「很好,將這封密函送給許縣令,這上頭已經蓋好玉璽,他收到就知道該如何做,我們明日就啟程住到許縣令的官府。」
納藍將已經寫好的信件交給小順子。
「皇上,為何我們要住到許縣令那里?」小順子不懂。
「你只要照我所說的話去做就好了。」
「是,小順子這就去辦。」
當衙役告訴許縣令他有密函到之時,他還半信半疑的,可在拆開之後,額頭便開始冒冷汗。
「皇上除了派小順子公公送這封密函來之外,還有說些什麼嗎?」許縣令誠惶誠恐的問道。
「皇上說你看了就知道了。」
「是的、是的,下官會準備上好的客房恭迎皇上駕到。」
「皇上不喜歡太過鋪張,既是微服出巡就不願讓人知道,所以,還請許縣令務必保密才是。」
「下官知道、下官一定謹記在心。」
第六章
「你是不是有什麼不良企圖,不然,為何我們要住到縣令的官邸?」絹兒的眼眯了起來,她不悅的看著身旁的納藍。
「要是有什麼不良企圖的話,赫連姑娘,我們就不住在這里了不是嗎?」
「這……」好像說得有點道理,她望向站在一旁,身上背著許多包袱的小桃及阿豬,「你與縣令一定有什麼關系對吧?不然,我們怎麼可能住在這里……」
對啊!這用膝蓋想也知道,普通的人怎麼可以進到縣令的府上呢?!包何況,縣令還特別撥了一座院落供他們住,甚至派了十幾個僕奴來伺候他們,這未免太過於奇怪了些吧?
「我與許縣令是好友,對吧?許縣令!」
「呃……是的、是的……皇……藍公子說得對。」許縣令是個老實人,連皇宮都沒進去過,更甭說見過皇上了。
昨日一封密函到,今日皇上的身影就站在他的面前,這真是嚇死他了。
「你姓藍啊?」
「是的,在下姓藍。」
「是花籃的籃嗎?還是藍色的藍?」絹兒好奇的問道。
「藍陽的藍。」
「那名字呢?」
「藍陽。」這是納藍隨口說的。
「藍陽?」絹兒睜大了眼,「藍陽的藍、藍陽的陽,好吧!我服了你了。」
「赫連姑娘……」
「別老是姑娘、姑娘的一直叫,叫我繡兒就行了,听了才不會別扭。」她拍了拍納藍的肩,「我也叫你的名字。」
「好。」納藍著迷的看著眼前這張燦笑如花的小臉龐,「繡兒……」他出神的喚道。
「做什麼?有什麼事嗎?」絹兒不解的望著納藍。
「沒事、沒事。」他有些失態。
「沒事就不要隨便亂叫我的名字,不然很奇怪耶……」絹兒轉向小桃,「小桃,你帶著阿豬好好的去休息,有事我再找你。」絹兒打了個大呵欠,她可是起了個大早收拾包袱,現在還挺累了。
「繡兒,你要和我在一起這麼多日,你爹娘不會擔心嗎?」納藍問道。
「沒事、沒事,他們不管我的。」絹兒揮揮手,「我累了,要去睡了。」
「等等……我有點事想與你聊聊……」
「要聊可以,等我睡醒再同你聊可以嗎?我現在有一點小累,要先去休息了。」絹兒根本就不管納藍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同她談的,就一蹦一跳的走過了回廊,隨便找了一間廂房住進去。
見到所有閑雜人等全都走光了,許縣令這才恭敬的走到了納藍的身旁,「皇上……」
「小順子應該有告訴你,別喚我皇上才是。」
「是的,下官一時忘了……」
「我們此行會在這里叨擾一些時日,希望不會帶給許縣令什麼困擾才好。」
「這怎麼會呢?您到這里來是下官的榮幸。」
「好好招待繡兒知道嗎?」納藍叮嚀著。
「下官知道。」
※※※
納藍走到絹兒的房門,正打算敲門,門便打開了。
她的樣子看起來鬼鬼祟祟的,行色匆匆,似乎正在忙些什麼。
「繡兒,我想與你聊聊好嗎?」納藍斯文有禮的說道。
「我現在沒空。」絹兒揮手,看也不看納藍一眼。
「為何沒空?可以告訴在下原因嗎?」每次納藍只要說要與絹兒談,絹兒一定都說沒空,今日納藍可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與她聊幾句才肯離去,不然絕不甘休。
「我是真的沒空理你。」其實,早在納藍自願成為她的盟友,幫她暗算皇上之時,絹兒就不停的告訴自己,一定要消除她心中對他的岐見,免得大夥兒見到面之時大眼瞪小眼的。
也幸虧絹兒並不是那種小心眼、小里小氣的人,她雖然沒有那麼討厭納藍,但是,至少不會見到他就閃人。
絹兒告訴自己,普天之下,她最討厭的人就是現在的皇上。
「你是有什麼事嗎?可以告訴我嗎?」納藍早就看到絹兒手中還拿著小鏟子了。
「這……」這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她在考慮要不要告訴納藍。
「只要是你告訴我的事情,我全都不會告訴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