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邊敵妻 第38頁

不過,他還沒死心,他這次卷土再來,一定要成功!

滕譽看他憎恨的嘶喊道,不禁笑道︰「很好,起碼你承認你要皇位,不再裝好人,以真命天子之名奪皇位。兩年前也是,你打算讓刺客殺死父皇還有當時還是太子的皇上,再充當英雄的除去刺客,搶先登基吧,真是卑鄙小人,有野心篡位,還偽善的想博得好名聲。」

滕霖被看破了心思,憤怒交加的搶下一名侍衛的劍沖向滕譽,「滕譽,我要先殺了你,再殺了狗皇帝!」

滕譽不慌不忙的拔出劍與他應戰,長年征戰下,滕譽的劍術不在話下,但滕霖也不弱,從小便苦練劍術,兩人一連數十招的對打著,實力不相上下。

此時,一群身分不明的黑衣人涌進大殿,侍衛們紛紛拔劍應敵,場面一片血腥混亂。

這顯然是有備而來的,當滕譽發現滕霖朝他露出一記邪笑,十幾個黑衣人朝他圍來,有意想困住他時,他心頭一凜。

皇上有危險!他以最俐落迅速的劍法除掉黑衣人,一邊刺傷了滕霖的右手臂,讓他手上的長劍落地,一邊搜尋皇上的身影。

滕譽看到有黑衣人引開皇上身邊的近身侍衛,一劍砍向皇上,但他來不及趕到。

但下一刻,黑衣人倒下了,皇上持劍刺入黑衣人的肚月復里,皇上對上他的視線,朝他投以悠哉的微笑。

滕譽放下心,他差點忘了,他這皇兄劍術也不弱。

終于,滕齊在近身侍衛的保護下,來到滕譽身邊,對著右臂受傷,無法提劍的滕霖冷寒的道︰「你想殺朕嗎?為了奪位不惜殺了父皇?朕不能原諒你,今天要替父皇報仇!」

滕霖冷冷一笑,居然用左手拿劍,拚殺出血路,這讓滕譽和滕齊相當意外,原來滕霖留了這一手。

滕霖見自己這方的黑衣人死傷無數,寡不敵眾,滕齊又被重重保護,想殺他並沒那麼容易,只好先殺出大殿。

一出大殿,見到他安排在皇宮外的援兵都趕來了,滕霖又恢復自信,想領著這些人要了滕齊的命,但轉眼間,有更多宮中親兵侍衛從四面八方圍來,人數之多令他震愕。

「怎會有那麼多人……」他喃喃道,他明明派人在宮中侍衛用的茶水膳食里下了軟骨散,時間差不多了,怎麼都沒人倒下……

「你覺得奇怪,怎麼這些侍衛都沒倒下嗎?」滕譽舉著長劍從大殿內走出,剛好听見他說的這句話。「你現在還猜不透你是怎麼露餡的嗎?」看到滕霖朝他看來,他好笑的道。

「可惡!」滕霖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下藥失敗了!他舉起劍,凶猛的攻向滕譽。

滕譽陪著他打,雖然兩人實力相當,但滕霖終究是養在宮中的皇子,哪比得上多年在戰場上廝殺,體力驚人的滕譽,很快便落居下風。

而滕霖的一干援兵,在宮中親兵侍衛的包夾圍攻下,死傷無數,漸漸只剩少數人在頑強抵抗著。

滕譽朝那些殘兵高喊道︰「投誠于本王的人,本王饒他一命!」

這句話,果然讓想活命的人都跪地投降了。

滕霖憤怒的差點嘔出血,他更拚命的殺向滕譽,最後筋疲力竭的倒在地上。

滕譽劍尖對準著他,「還不束手就擒嗎?」

滕霖喘了幾下,獰笑道︰「滕譽,你寧願待在滕齊身邊當他的走狗嗎?」

滕譽手上的劍作勢往他心窩刺。

滕霖示弱了,他知道這個男人肯定會殺了他,「譽,不要殺我,我們都是親兄弟不是嗎?小時候我也待你不薄,也有帶好吃好玩的給你……」

「是嗎?」滕譽輕輕一笑,他說的沒錯,但那是偽善演出來的,只因為滕齊待他好,他便不想輸給滕齊,想博得比滕齊更好的名聲才對他好,所以他從小就知道,這家伙擅長用他那張無害好看的皮相騙人。

「譽,拜托你,不要殺我……」

滕霖朝他求情的擠出笑,看起來很無害,很懦弱,額角還沁著汗,全然沒有一絲敵意的向他求饒。

但滕譽眼角余光卻瞟到他還想提劍偷襲他,他很快舉劍刺入他的心髒。

滕霖不敢相信的瞠大眼,低頭看著那把插進他胸口的劍,斷了氣。

滕譽面無表情的對著他的尸首道︰「看在是兄弟的分上,就留你全尸。」

第10章(1)

滕霖這一死,解決了皇上的心頭大患,但宮中有好幾個大臣與滕霖是同路的要徹底清查,且還有逃亡在外的叛黨殘兵要捉,因此滕譽仍得繼續待在京城,助皇上整肅,收拾干淨。

滕譽表面上不說,滕齊還是看出他歸心似箭,想念著在惠州的王妃,看該捉的人都捉到了,整肅的差不多了,終于允他回惠州,又追加一道聖旨——厲王除去造反的叛臣楚王有功,取消他的圈禁,除了種種賞賜外,更命厲王夫婦即日起速搬回京城。

從惠州到京城,快馬趕路約半個多月的路程,但滕譽帶著商漣衣走走停停,哪里有好玩的就待下,白天游山玩水,夜里住客棧或驛站,兩人如膠似漆,形影不離,令人欣羨,這趟到京城的路途都走了一個多月還走不完。

今天,兩人在客棧用完早膳,準備起程到下一個景點,一搭上馬車,商漣衣終于忍不住問了。

「這樣沒關系嗎?拖了十幾天,皇上不會生氣嗎?」

滕譽環抱住她的肩,悠閑說道︰「別擔心,皇上他生性仁厚,不會計較的。」

「可是我本待罪之人,還違背聖意拖上那麼久,實在不妥……」商漣衣垂下頭道。

滕譽知道她仍在意她是細作這件事,重重一哼,「你有什麼罪!」他摟緊她,在她耳畔吹著熱氣道︰「既然那麼在意,要不就做點對皇室有功的事……幫我生個小世子將功抵罪吧!」

「你真是……胡說八道!」商漣衣臉紅的推了推他,但滕譽不放開她,摟得緊緊的,她嘆了口氣,只能偎在他的胸膛。

她其實是知道的,這段前往京城的旅程會拖上那麼多時日,到處游玩,都是為了她。

在他返回惠州時,他順口說了一聲在圍剿楚王的逃亡殘兵時,發現到梅麗自盡的尸首,她緊張的向他追問義父的下落,他只說義父失蹤了,要她當他死了,便什麼都不肯說了,她察覺有異,拚命追問下,他才說出他在追查義父的行蹤時,接觸到義父以往的人脈,不經意間得知一件可怕的真相。

原來當年是義父在她爹賣的湯藥里下毒,是義父讓她家破人亡的!義父會害她爹的原因,據滕譽推論,有可能是義父開醫館賣假藥的事被她爹發現了。

原來金德開設醫館,表面上是為了救濟窮人,事實上是掛著慈善之名,秘密提煉了昂貴到近乎天價的假靈丹,賣給有錢人家斂財,而這些貪來的錢是用來助楚王制兵器和養兵用的,若被揭發,不只他的名聲全毀,也會害到楚王,也因此才會對商父設下陷阱。

在商漣衣知道自己多年來認賊作父,連被當成棋子利用、被丟棄了,還懇請滕譽饒他一命時,她真的崩潰了,她愧對死去的爹娘,她無法原諒自己,吃不下也不睡著,瘦了一大圈。

還是滕譽藉著這趟旅程,一路帶著她游玩散心,哄著她吃飯,形影不離的陪著她,一遍遍的告訴她,她沒有做錯,錯的是欺騙她的金德,她才慢慢打起精神的。

夜里他更是抱著她睡,帶給她溫暖,在她作了惡夢驚醒時安撫她。

雖然他嘴巴上總是掛著要馴服她上他的榻,讓她成為他真正的女人這種浪蕩話,但他從來沒有趁她內心軟弱時勾引過她,就只是抱著她,陪她安心的入睡,他溫柔得讓她心醉了,她內心的黑暗都被他驅走,終于她不那麼的責怪自己,也有辦法笑了。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